包厢里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岑霖还没发现什么不对劲,得意地挑了挑眉,他的消息还是靠谱的,就算现在没领证,但是距离修一寒领证应该也没多久了。虽然……霍时谦挨了顿揍,但是反正他向来也是一副欠揍的样子,打一顿也好,这样他就没有力气扒他的皮了。霍时谦没有挨到拳头,这才转过头,看向红了眼的修一寒,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修一寒,你TM是不是疯了?章杏林退休了他孙女医术不行你TM就换医生,找不到医生老子给你安排!老子大老远的回来看你结婚,你TM就这么混蛋的迎接我?”
“二哥真是委屈了,今天是不是把这辈子的话都说了?”
简熠摸了摸鼻子,低声说道,对于昨天霍时谦跟他说了三个字的事,依旧耿耿于怀。修一寒轻笑了一声。“结婚?”
他说着看向霍时谦怀里的女人。“楚绾,这就是你的选择。”
楚绾抬起头,看向修一寒,抿了抿唇,才点了点头。“是。”
“呵。”
修一寒又笑了一声,转过身,便向外面走。池墨愣了一下,跟着修一寒往外走,其他人唐果都不认识,而且只要修一寒不在,楚绾应该就不会有危险,于是也赶紧跟上了池墨。岑霖傻眼了,好半天,才后知后觉的问了句。“楚小姐,你不是要跟修少结婚了?不去追么?”
这句话问出来,包厢里的气氛更诡异了。岑霖也接收到了来自霍时谦的目光,他后退了一步,干笑了两声。“那楚小姐你赶紧送二哥去医院哈,你们忙,我先走了。”
他说完闪身出了包厢。邵祁祯和简熠也接收到了信号,默默的离开。楚绾扶着霍时谦往外面走,霍时谦皱了下眉,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问。修一寒上了天台,池墨也跟了上去,出了天台的门,他转头看向唐果。“你先回去吧。”
“那……你小心。”
唐果犹豫了一下,才转身下楼。修一寒在天台边坐了下来。池墨走过去,递了一支烟过去,然后在旁边蹲下。“我说,你再想不开,也别从我这跳下去,影响我做生意。”
修一寒把烟接了过来,池墨拿着打火机点燃,他抽了一口,才开口道。“你觉得,我会为了一个女人寻死?”
“差不多。”
池墨点点头。修一寒笑了笑,身子往后仰,躺在了天台上。“话说回来,上周季深就说你要去民政局,怎么闹成这样?”
池墨沉默了一下,开口问道。“这样不是挺好?不然刚结婚就离婚?”
修一寒有些无奈,如果爷爷没有把他带走,大概星期一的时候,他就会把楚绾拖到民政局了,因为不想失去,所以总得想办法把她留在身边。可是他星期四才回来,那时候楚绾已经和霍时谦在酒店里了。他说着转头看向池墨。“你看到她看着霍时谦的目光了?那才是爱,她对我算什么?就是之前因为朝夕相处而产生的移情和依恋的医患关系,除去这个,也就只有恨了。”
池墨没有说话,当年楚绾离开,走得那么决绝,显然是不想再和修一寒有任何的瓜葛。这一次回来,他还以为修一寒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一支烟抽完,池墨才拍了拍修一寒的肩膀。“走吧,没人管你我管你,去医院。”
修一寒和霍时谦打得虽然厉害,但是伤都不重,毕竟两个人都会功夫,自然也就会防御,在医院检查完,都包扎好,楚绾才扶着霍时谦上了车,送他回酒店。楚绾倒了水,又把药拿出来递给霍时谦。霍时谦吃了药,放下水杯,才看向楚绾。“绾绾,你和修一寒……”“我从战场回来之后,他是我的主治医生。”
楚绾抿了抿唇。“就这样?”
霍时谦皱起眉头。“不。”
楚绾摇了摇头,吸了一口气,才看向霍时谦。“我上大学的时候,因为需要钱,所以和修一寒在一起过。我从战场回来,什么都不记得,他做了我的主治医师,那会我也不知道我以前和他的关系,不久前才知道。”
霍时谦垂下眼,看着水杯,楚绾上大学那会的事情,在战场上,她就曾经跟他说过,只不过当时她没说那个人是谁,他也不想知道那个人是谁,所以她不是处,结婚之后,江逸帆因为这个,才会嫌弃她才会家暴。但是他不介意,如果真的非要介意,那他也只是介意他没有早一点认识她,如果她上大学的时候,他就认识她,她需要帮助的时候,他可以在她身边,就不会有别人出现。楚绾当时跟他说这件事的时候,毫不掩饰对那个男人的厌恶,她甚至也连带着厌恶那时候的自己,所以几乎不愿意提起任何上大学时候的事情。而这些,和他们经历过的生生死死相比,又算什么?“所以,修一寒已经解决了江逸帆的事情?”
霍时谦又问,如果没有解决,也不会有修一寒想要和楚绾结婚的事情了。楚绾点了点头。“本来我是打算解决江逸帆的事情,那现在我来解决修一寒的事情。”
霍时谦说着拉过楚绾的手,看着她身上的痕迹,吸了一口气。“刚刚你上了楼之后,修一寒去找你了?”
这些痕迹,他们分开的时候还没有,他要走的时候,修一寒不走,说自己还有事,现在想想,除了去找楚绾还能有什么事?所以他们在那里遇上,也根本不是巧合,而是修一寒就在那里等楚绾回去。楚绾点了点头,把自己的手抽了回来。霍时谦眯了眯眼,眼里闪过一抹杀意。楚绾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你别去找他了好么?今天之后,他大概也不会再找我了,之前的事就算了,是我的记忆出了问题,才会惹出这么多麻烦。”
她不想再看见他们打架,这画面让她触目惊心,她抬手抱住霍时谦的腰。“我刚刚看到你浑身是血,突然想到战场上你为了保护我受伤的事,时谦,我不想再看到你受伤。”
霍时谦皱起眉头,好半天,才吐出了一个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