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幼蕊突然挣扎开扶着她的丫头,冲过来对着秦幼虎拳打脚踢,哭骂道:“秦幼虎,我恨你!是你害得我娘被休,被发配西北的,我恨你,恨死你了……”秦幼虎还不屑于对一个小丫头动手,站在那里由得她打,反正也不痛,对她的丫头春风、化雨道:“再不把你们小姐拉走,她打本驸马几下,本驸马就打你们几下。”
春风、化雨吓得脸都白了,赶紧上前强行把秦幼蕊架走。世子爷可不比太尉有耐心,太尉一般不会计较,但计较起来也是会打杀人的。太尉默默地看了儿子一眼,转身回内院去。秦幼虎见状,只得走过去,说道:“我送父亲回去吧!看看让人收拾玉衡阁出来,先住着。”
太尉问非所答:“年轻人遇强不畏是好事,但太过激勇却非良策!”
秦幼虎唇角一勾:“幼虎自然比不上父亲沉稳隐忍!只是人生如白云过隙,转眼即逝!幼虎怕再忍老矣!”
百忍成不成金,他不知道?但是再忍怕是到死,都是出不了这一口怨气!太尉:“……”看着太尉的表情,秦幼虎知道他想说什么,又道:“父亲是想说不争一时之气,不逞匹夫之勇吧?可是儿子只想快意恩仇!”
太尉:“……”拍了拍他的肩膀,最终千言万语化为一句:“后生可畏!”
然后挥手让他不用送了。负手而行,倒也萧洒!秦幼虎还急着要保护赵子熙,一转身,马上就骑马出去和赵子熙汇合。那边淮南王夫妇带着子女回淮南王府,因在太平候府闹得太大了。众街坊对着他们指指点点吐唾沫,只得先行到了另一条街道等着侍卫们押送谢氏的嫁妆跟上来。淮南王府也是按着南北之分座落京都南边,大燕国京都极大。秦幼虎并不担心会赶不上。他抄了近道去汇合。赵子熙的人埋伏在他们途经的一片竹林中。秦幼虎到了赵子熙在这边置的西浣别院中换了衣服。这才和赵子熙换了马匹前往埋伏的竹林。赵子熙早选好了地址,两人藏身在山坡的一颗枝叶茂盛大榕树上,又故意穿了青绿色的衣袍,不仔细根本不可能发现得了他们。进入竹林的前方是一片梅子林。两人等了一刻钟左右,前面打探的侍卫跑了回来,小声汇报道:“五殿下,梅子林前面也埋伏有一批人。看样子也是要对淮南王下手的。我们要不要分一批人去堵淮南王的后路?”
赵子熙和秦幼虎对视了一眼,都猜到了是温沧泽派的人。相视一笑,如果温沧泽能得手最好不过了!赵子熙对那名侍卫道:“分出十五个人前去堵着他们的退路,剩下的仍然留在这里。记得发现谢振宇和谢氏逃跑线路时发出信号。”
那名侍卫应声跑去告诉董岳庭,让他执行命令。又等了一刻钟,梅子林处来了打斗喝骂之声。秦幼虎和赵子熙精神一振!赵子熙十分无耻地爬到秦幼虎背上,说道:“背我飞上西边山坡观战。”
秦幼虎:“……”磨牙道:“上次你看到的那本练气的书,我已经看完了。回头你拿去回去练练,自己学会轻功。省得上战场的时候,你真个要我背着你打仗。”
背着他飞往西边的山坡,别看他长得高高瘦瘦的,少说也有一百三十斤!赵子熙非常不要脸地道:“打仗我会带上宝宝啊!她会背我的。”
秦幼虎:“……”低骂道:“你是男人吗?好意思叫自己的女人背你。”
赵子熙笑道:“物尽其人,人尽其才!要不这样,得给别人展示才华的机会不是?”
“那她要是怀了身孕,你也让她一边杀敌一边背着你?”
好吧!这句话成功地让赵子熙闭嘴了,这事还真不能干。看来还是听驸马的练练也无妨,飞上大树不行,老子草上飞总行吧?淮南王的侍卫其实不差,之前给扔出太平候府,是因为云萝府上的高手武功太高强了。所以现在和温沧泽派出来的刺客打得如火如荼。特别是淮南王妃手执一对鸳鸯刀,一人力战三名刺客,居然不落下风!谢氏不会武功,躲在马车上。谢振轩的是花拳绣脚,自保勉强,但是他上次在鹤山被杖责,现在都没好利落,也躲在马车上。淮南王谢焕的身手也不错!骑马游走在谢氏和谢振轩所在的马车边游走,和试图杀这姐弟二人的刺客打得难分难舍!赵子熙看得直摇头,对秦幼虎道:“温沧泽怕是不能得手。”
秦幼虎道:“别急,他埋伏有弓箭手,估计是想把人引出来,然后放箭。”
赵子熙又看了一会,终于有刺客刺伤了淮南王,砸烂了车厢,谢氏和谢振轩狼狈地从马车上滚了出来。就在这时刺客全体趴下,无数利箭疾射往他们父子三人。淮南王随行的侍卫拼死格开流矢,淮南王妃双刀飞舞得泼水不入,往趴在马车低下的谢氏姐弟靠近。淮南王的一名侍卫甩出了响箭要求救。秦幼虎和赵子熙对视了一眼,心中都暗道:“原来这老狐狸早有准备!”
可惜距离得太远了,无法把他的响箭打下。随着鸣镝声响起,刺客的进攻变得凶猛起来,箭也一波接一波射了出来。又打了半盏茶功夫,远处传来了密集的马蹄声,隐约间似有上百骑冲过来。刺客头头眼见形势不妙,吹起口哨,迅速撤退,弓箭手则不断发射逼退追过来的侍卫,以便同伙逃离。等到淮南王的骑兵赶来之时,刺客已经和山林四周分散逃远了。秦幼虎背着赵子熙赶回竹林的容树上。董岳庭也知道前面的刺客失败了,施展轻功跑过来,问道:“他们多了一百五十名骑兵保护,我们还动手吗?”
赵子熙问道:“我们埋伏了多少人?”
董岳庭尴尬地道:“三十八人!”
赵子熙:“……”怒道:“个个都是武林高手?以一抵百那种?”
董岳庭更加尴尬了,垂着头心虚地道:“是以一抵二十人个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