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幼虎多聪明啊!一路督促着军队走快些,借口是省得天黑还要冒着风雪赶路。不过他低估了宝宝的魅力,等赵子熙发现云萝不见了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的事了。他们都快要和花景轩的平东军会师了。秦幼虎带领的是宁王的部下,这些人本来就佩服宝宝,这时听到是跟和宝宝齐名的驸马秦幼虎出征,倒也半点不勉强,同时对秦幼虎充满好奇心!就是对他老是钻马车的行为感觉奇怪?难道传闻有误,这位驸马其实就是个贪图逸乐的纨绔?不过马车都被秦幼虎的亲兵团团护着,他们没机会靠近。赵子熙因为宝宝被罚染上“风寒”,又是心疼又是内疚,急得抱着奏折在床头摆了一张小炕几陪着。又是斟茶递水,又是亲自喂药,一整个老婆奴,自作自受!幸好宝宝作贼心虚,倒也不敢折腾他,乖乖配合他把生病扮好来!赵子熙见她乖巧,越发的体贴起来。就连晚上睡前都要亲自帮她泡脚。等过了三天她的“风寒”好转,这才放下心来!在御书房批奏折的时候,看了看快要暗下来的天色,想起云萝来了,顿时感觉自己把驸马打发去打仗,又冷落阿姐真是不应该!叫人把云萝宣进宫来一起用个晚膳,让她和“大病初愈”的宝宝解解闷!结果听到公主府的人来报,云萝已经随军出发了。气得他暴跳如雷!把御书房里的书本砸了一地,还掀翻了两张桌子。赵子熙十分可爱!小时候穷怕了,发泄脾气时,往往是挑砸不烂的砸,省得过后自己心疼!等砸了一通后,这才气冲冲去找宝宝,让她帮忙把云萝给带回来,顺便揍一顿秦幼虎解恨!嘴里恨恨地骂道:“这个混蛋、浑球、王八蛋,拐了我娇滴滴的阿姐跟他餐风宿露上战场,不知道战场就是修罗场,一不小心就会变成火葬场吗?”
宝宝才好倒也没有应卯当值,这时正躺在温暖的浴桶里,接受宫娥帮她搓澡,天气太冷了,她装病好几天没有洗澡。安宜也进宫来探望她。两人在聊天,安宜忧伤地道:“三哥现在都没有醒,虽然陛下让母亲留在三哥府上养老。可是这样长睡不醒也不是办法。母亲还怀着身孕,天天伤心落泪!前几天本来想等你伤好了,请你去帮忙诊治一翻的。没想到又听到陛下罚你,让你又病倒了。五哥可真是够狠心的,你伤才好就罚你。这都是为什么啊?”
宝宝叹气道:“还不是因为封后的事?我不想举行繁琐的仪式,伤好了装作没好。把你五哥气到罚我。本来罚完就没事了的,结果那个该死的温卓杰帮我求倒忙,又把我拽了宁王逼供,把他衣服给扒了的事给抖出来。没办法,你五哥是个醋坛子,我只又装病了!否则他能扒了我的皮……”“砰”一声,门外本就怒火冲天的赵子熙,气急攻心直接昏倒了,重重砸在门扇上。吓得千山和另一名小内侍一把将他搀扶住,大惊失色叫道:“太医,快传太医……”宝宝和安宜对视了一眼,然后宫娥手慌脚乱帮宝宝擦身穿衣。两人慌慌张张冲出来。宝宝一把将赵子熙抱到龙床上,伸手把他给掐醒,紧张地道:“陛下,陛下你醒醒啊!你没事吧?谁把你给气成这样?”
悠悠醒过来的赵子熙,额角青筋突突跳过不停,恶狠狠地朝千山他们扫过去。吓得千山一个哆嗦,说道:“大家退下!”
见安宜没动,赶紧给宫婢使了个眼色,把她拖出去。等大门“吱呀”一声关上了,赵子熙猛地伸手掐着宝宝的脖子,吼道:“说,你扒宁王的衣服干什么?你给朕说清楚了,否则我就掐死你个色鸟……”宝宝握着他的双手,叫道:“我就看看,咳咳!我什么都没干,咳咳,松手!死了、我要死了,咳咳咳……”赵子熙气得眼睛都红了,翻身把她压在身下,手仍然掐着她的脖子,不过放松了一些,骂道:“有我你还不够对吧?祸害了三哥,又瞧上宁王,还觑觎驸马,你这个死鸟,色鸟!你要敢背叛我,我就杀了你,杀了你……”越说越气愤,眼泪都掉下来了!哽咽道:“我好恨!好后悔,后悔爱上你!如果时光能倒回,我死也不会爱你,死也不要爱你……呜呜……”宝宝呆住了,一只手攀上他的腰,一只手替他抹泪水,赵子鸷也不掐她了,伸手巴掌拍掉她的手,自己胡乱抹了一把。哑声道:“你滚!我也后都不想见到你了,就算是伤心到死,都不要再和你在一起!我也是有自尊的,呜呜……”宝宝连忙抱着他,说道:“我不走,我都说过了我是真心爱你的,你总爱瞎起疑心!那宁王都一大把年纪了,我又没瞎,怎么可能喜欢他嘛!三殿下那件事,当时不是跟你赌气吗?你讲讲理好不好!你这样我好难过,呜呜……”说着自己也扁嘴哭了起来:“陛下太坏了,居然赶我走!”
赵子熙见她也哭了,心中好过了一点!自从宝宝不愿意封后开始,他的心里就七上八下了。只不过是事情太多太忙,没空瞎想,总有一种宝宝会功成身退的恐慌感,此时情绪终于爆发出来。狠狠地擦了一把泪水,赵子熙傲娇地道:“就赶你走,让你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朕明天就下旨选秀,哼!你不当朕的皇后,大把贵女想当。”
宝宝举手投降:“陛下,我错了!我那天就是吓唬宁王的,我那个时候浑身都是血,脸上也是,头发都给反军的血水结成一块块的了。全身都是血腥味,跟恶鬼差不多!我就装作是吃人的恶魔,把他吃了,所以才扒他衣服的,但我只扒了他的铠甲他就投降了。真的!我发誓!”
赵子熙哼了一声,说道:“以后,不得接近别的男人三米以内,否则我不信你,你就是一头色鸟,贪新弃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