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开方苓对睿宝莫名的关注，何云霁觉得这人还挺正常的，但一旦扯上睿宝，方苓就好像有些神经质，让周围人都觉得不合适也不舒服。何云霁这会儿撑着坐起身，“酒当然要记在我们账上。今天实在是太谢谢方小姐了，有机会我请方小姐吃饭。”

至于睿宝，何云霁也就一句话带过，“《亲亲》结束后，我们就再没见过面，他应该很快就会回归到正常生活里去吧。”

说实话，何云霁自己也觉得娱乐圈真不是个什么好地方，一点隐私一点私人空间都没有，睿宝那么聪明，还是别踏进这圈子的好，浮华又浮躁。方苓听出何云霁的意思，微微笑了一下，也不追着问，收拾好东西就告辞出了何云霁房间。等方怀绕了伦敦一大圈，总算买到相对来说还算正宗的膏药贴以及药酒回来的时候，何云霁已经舒舒服服地趴着玩手机了。“呦，老何你腰不疼啦？刚出来的时候我看你还是半死不活的呢？”

方怀一边拆开药油瓶，正准备上手预热的时候，何云霁摆摆手，“不用了。刚才方苓过来，用伏特加给我揉了好一会儿，这会儿暖暖的。”

“呦？方苓来啦？你咋不留人家下来吃饭呢，还好意思让人给你揉腰？”

都说男人的腰摸不得，结果现在被人连腰都摸了，方怀觉得老何真可以跟方苓来一段恋情。方怀这么想也不是没道理，毕竟……白歆歆那里，老何都表示了那么久，也不见对方有半点回应，不是情商低就是真的对老何没兴趣。方怀作为一手带出老何的经纪人，看他就跟看自己儿子一样，嘴巴上各种嫌弃但实际上却宝贝得很。甭管道理上说恋爱这种事讲究你情我愿，搁何云霁身上，方怀觉得对方看不上老何那就是眼瞎、傻。如今有个方苓跟老何示好，方怀就觉得果然还是姓方的有眼光。方苓除了长相不如白歆歆一些，其他哪点儿比不上她？论学历，白歆歆只是南大在读，方苓是哈佛资优生毕业。虽说家世上方苓或许比不上白歆歆，但白歆歆到底给别的男人生过一个孩子啊。这么一算，方怀看方苓就觉得格外顺眼，尤其方苓对老何还如此上心，方怀是真不希望看见老何就这么吊死在白歆歆这株歪脖子树上，甚至还莫名其妙生出退休这么恐怖的念头。于是，方怀就开始不停絮叨起方苓的好，烦得何云霁实在没忍住直接丢了个抱枕过去。“方苓背后有HBO高层的势力，不然你以为她是怎么杀出重围，拿下《所罗门》女主角的？”

本来，何云霁是不会说的，毕竟娱乐圈的事，真真假假，即便是亲眼看见也不一定是真的，可不管做出什么选择那都是方苓个人的决定。实在是方怀一直想要撮合两人，让何云霁烦得不行，这才说了出来。方怀愣了一下，然后嘀咕了句什么，走了出去。房间里总算安静下来，何云霁调整了一下姿势，让腰部更舒服一些后，他开始照老中医之前教他的手法，开始揉搓自己有些麻木的腿脚。人啊，果然是贪心的。事故刚发生的时候，他求老天爷给他一次活下来的机会；真活下来后，他又在病床上求老天给他站起来的可能；等他终于能站起来后，他又期望身体能恢复成未受伤前一样……何云霁忽然有点丧气，不再照顾自己的腿脚，而是拿起手机，点开朋友圈就看到了白歆歆发的那条朋友圈。点赞，是他的下意识反应。点过后，何云霁又忍不住想她为什么会这样一条朋友圈。点开对方的聊天窗口，犹豫了半天写写删删后，最终只发了一句“怎么了”过去。发过去后何云霁就忍不住想要马上撤回，但这么做又显得太刻意，最后只能提着一颗心等对方回应。等的时候，何云霁也没闲着，他点开微博开始搜索起来。所以就在白歆歆回了句“没事”时，何云霁正在微博上弄清事情的来龙去脉，也看到了白歆歆在微博上的发言。他是不知道什么是法兰克福国际编程赛，所以这会儿正点开浏览器在搜索法兰克福编程赛，看到消息框内显示对方只回了没事两个字时，何云霁说不失落是假的。“白歆歆，你有当我是朋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