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小冬一时未曾回过神来,玉姨也是有些诧异,连忙伸手扯了扯巧娘的衣袖。她一个女人过去能做什么?这不是给阿杜添乱吗?巧娘回头冲着玉姨浅笑,却是并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孟小冬,等着她的答案。孟小冬却是浅笑,“巧娘能够过去帮忙那是再好不过的了!”
阿杜是个人精,可是巧娘也是不弱的,有这这两人一同前往,定能办好!孟菡萏几人见状,面上露出些许不舍,巧娘与阿杜一起,他们就要分开了。孟云轻握了握秀拳,猛然开口,“我也要去!”
“你跟着捣什么乱?”
玉姨冷声喝道。这一个个都是怎么了,在这里呆着不好吗?非要跑出去!孟云轻抿了抿唇,面上却满是认真。巧娘浅笑,“怎么就是捣乱了!我看行!”
阿杜也是笑道:“如此一来我倒是轻松不少了!”
孟小冬无奈摇头,见着孟云轻一脸认真的,含笑道:“要去便去吧!”
虽然将他们带回了家,她却也不会驹着她们,孟云轻这般她倒是十分的欣赏。孟云轻瞬间大喜,小冬同意了!孟云兮却是皱眉,“不行!你这完全就是添乱!”
一听这话,孟云轻心中一颤,旋即也是高声道:“为什么不行!我就是要去!”
面上满是不悦,小冬与巧娘都同意了,她为什么不让她去?巧娘走到孟云轻面前,将手搭在她的身上浅笑,“云兮也别担忧,这不是有我和阿杜在吗?让云轻出去长长见识也好。”
玉姨见状,到嘴的劝说也是咽了下去,恰好孟云兮求救的眼光扫来,心中叹了口气,冲她轻轻摇头。云轻这孩子就和巧娘一般,一旦决定了的事儿,死也不会更改,相比之下云兮倒是像足了她!罢了罢了,随她吧。云兮见状,有些不悦的抿了抿唇,撇过了脸去不再看她。孟小冬面上满是无奈,轻声道:“云兮,你也别担心云轻,不还有巧娘与阿杜在吗?若是得了空,我们一起过去看她便是。”
这一步迟早都是要踏出去的。孟云兮面上也满是无奈,最终轻轻点头。孟云轻也是松了口气,对于自家姐姐,她还是怕的,如今见她点头,面上也是浮现了笑意。阿杜坐在一边沉默不语,俊脸上却是带着丝丝笑意。孟默生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皱眉问道:“小冬,你让他们去哪儿?”
孟小冬倒了一杯茶水,笑道:“阿杜觉得呢?”
阿杜勾唇一笑,“自然是越远越好!”
如今这里已经是有了店铺,去其它地方也是不大好,倒是有一个地方比较合适……孟小冬也是想到了,两人相视一笑。孟默生却是不懂二人的哑谜,孟菡萏也是一脸的好奇,“杜大哥,小冬,你们快说是什么地方啊!”
真是的,每次都只说一半,当真是讨厌!阿杜见状,嘴角一勾,轻声说道:“京城!”
阿音,等我。孟小冬面上带着些许的笑意,眼中却是划过一抹沉思,本是想着再缓些日子,等百味居成熟之后再过去的,如今看来却是不行了。不过这般也是好事,虽说一开始比较幸苦,不过之后却是会容易许多。孟云轻一听,眼睛都是亮了起来,显然是没有想到竟然会是京城!孟菡萏也是眼眸一亮,“我也要下去!”
她还没有去过呢!然而这句话方才说出口,便是听见众人齐声开口,“不行!”
孟菡萏小嘴一扁,嘟囔道:“凭什么云轻姐去的,我就去不得?”
她也可以帮忙的啊!一旁的孟远生见状,忍不住浅笑,“你还是安心的留下吧。”
巧娘也是开口,“别捣乱!”
孟小冬心中有些不忍,浅笑:“菡萏日后我们也会过去的。”
云轻过去放心,菡萏是个粗心的,要是出个什么事儿,可就是得不偿失了。孟菡萏见状,面上满是阴郁。几人这般便是决定了下来,李阔想了想便是问道:“你们打算何时启程?”
阿杜迟疑了片刻,便是将目光转向孟小冬。孟小冬犹豫了片刻道:“过几日吧。”
他还需得好好准备准备一番,去京城这个地方还需得多准备一些银子。阿杜几人闻言点头,“好。”
李阔却是皱眉,旋即便是开口道:“酒怕是跟不上。”
总不能从这里运过去吧?这一路也是不怎么安全……张叔却是看着面前的人笑道:“这事儿好办,我有几个兄弟,左右无事,倒是可以走上一趟!”
如此一来,倒是省了麻烦。孟小冬也是大喜,“那就有劳张叔了。”
李阔也是松了口气,这般一来倒真是没有了顾虑。这般便是商定了下来,几人离去后,孟小冬便是拿着账本盘算着银子。阿杜回到布衣坊,看着紧闭的房门,面上满是暗淡,阿音,一年,只要一年我一定会站在你面前的!李阔在百味居中犹豫了片,便也是回了李家酒楼的酒房中酿酒。李家酒楼如今也是关了店铺,已经是许久没有来客,小三子却一如既往的打理着。见着小三子,李阔心中颇不是滋味儿,“我这儿已经关门了,你怎么不走?”
小三子将手中的抹布一甩,“百味居的膳食不错,准备与你一同去蹭蹭!我孤家寡人一个,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他是个懒得,好不容易有了一个靠山,不想挪窝。李阔嘴角勾起一抹浅笑,“自然。”
旋即便是回了酒房,酒房中还飘荡着秘制酒的香味儿,他此刻的心情却满是杂乱。因着这酒他李家遭遇了多少磨难?可是终究还是没能保住!那范仁虽然死了,可是秘制酒的方子已经是泄露了出去,如今各大酒楼都有了秘制酒的酿制方法,就连平常的百姓也是学会了些。不得不说,这胭脂的心思确实是歹毒,死了也不忘摆了他们一道。如今百味居开业在即,他的酒总得弄好。这秘制酒……他一定会做出来的!门外一双眼眸看着李阔,长长叹了口气,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