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当即便是愣住,显然是没有料到淑妃竟然会如此,本来是想着将这事儿退到那孟小冬身上。一个低贱的商人,又如何会操办?届时只怕是丢尽了脸面,更何况若是寿宴上出了什么事儿,她也难逃干系。只是她没有想到她竟然会将柳絮拉进来。想到此处,眼神便是不由落在了皇后身上。皇后又如何不知这两人之间的恩怨?嘴角当即便是勾起了一抹笑意,“如此一来倒是一举两得,德妃妹妹便依淑妃妹妹所言如何?”
她倒是想要瞧瞧这两人到底能将这寿宴折腾成什么模样。若是寿宴将至,这寿宴还未成形那便是有好戏看了。德妃看着皇后面上的笑意当即便是不由握拳,她又如何不知皇后的心思?当真是个老妖妇!“那便依淑妃妹妹所言吧。”
柳絮是个聪明人,皆是敲打一番,想来也是能够安分。就是这寿宴上决不能出任何事故,否则只怕柳絮难辞其咎。想到此处,便是不由觉得头疼。淑妃却是长长的松了口气,早知如此,她便是应当和贤妃姐姐一同离开的。当真是悔之晚矣!御书房中。文德帝看着面前的赵秉寒,眼中满是冷意,“为何?”
好不容易淑妃的身子好了些,本想着让她留在宫中他们三人一起过个年,也好弥补他对他们母子二人的亏欠。可是这贤妃前脚刚走,后脚这赵秉寒便是又来,这让他心中徒然升起了一抹不悦。赵秉寒见着文德帝面上的神色冷了几分,却是没有丝毫的胆怯,坐在轮椅上,拱手道:“儿臣担心母妃的身子,这是其一!杀害华妃娘娘的凶手是不是那个素娥,父皇心中清楚,儿臣不想发生在贤妃娘娘身上的事儿发生在母妃身上!母妃性子纯良,不适合宫中的尔虞我诈,还请父皇恩准!”
听了这话,文德帝当即便是陷入了沉默,眼底满是冷意。他亏欠他们母子二人太多太多,每次看着寒儿那双腿,他心中便会燃起深深的愧疚。虽说后宫之中不敢对她明目张胆的动手,只是小人难防!想到此处,当即便是长长的叹了口气,面上满是颓废,“你去安排吧。”
枉他身为一国皇帝,可是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当真是可叹。赵秉寒闻言,又是冲着文德帝拱了拱手道:“儿臣多谢父皇恩典。”
旋即话落便是准备离去。文德帝却是突然开口道:“寒儿可有心仪之人?你也年纪不小了,身边没个伺候的人怎么能行?”
赵秉寒动作当即便是一顿,脑海中几乎是瞬间便是涌现了那人站在梅花下那柔和的笑容。仿佛能够将这刺骨的寒意融化。只是……“儿臣不急。”
文德帝闻言,当即便是忍不住叹了口气,眼中满是无奈,“再过几日便是德妃的寿宴,皆是若是有瞧得上的尽管朝父皇开口,父皇亲自为你指婚。”
赵秉寒面上神色不改,当即便是拱手道:“儿臣谢过父皇。”
文德帝见状,当即便是含笑点头。见着赵秉寒离去的背影,文德帝当即便是叹了口气。……宫中的消息很快便是传到了二皇子府。孟小冬面上满是诧异,德妃的寿宴按理来说该是由柳絮操办的,怎么将她也掺和进去了?赵秉南眼中也是闪过一抹冷意,德妃看来是闲的慌了。“你多加小心。”
孟小冬也是明白德妃定然是不怀好意。不过有柳絮在,想来德妃也不会做出什么出阁的事情。毕竟柳絮也在其中,还有她腹中的孩子,就算是德妃蠢笨如斯,也断然不会做出什么损人不利己的事儿。“你放心,她应该还没那么蠢。”
赵秉南也是点头,想来这事儿皇后也没少出力!想到此处,眼中的冷意又是深了几分。“恩。”
……月明星稀,夜色撩人,雪色宛若银装,裹上了黑色的大地。赵秉祺坐在窗前,看着窗外的景色,却没有半分心思欣赏这雪景。反而是想起了那个明媚的女子,也不知她如何了。待他回京之后定要给那个女人一个好看!是她姐姐又何妨,大不了不伤她性命便是。这般一想,心情这才好受了几分。正准备关上窗户睡觉,耳边却是突然传来了一阵声响,当即便是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不过那声音也是很快消失不见,他便也没有在意。躺在床上,柔软的床榻,当即便是让他长长的叹了口气,这寒舍果真是不错。动物柔软的皮毛,让人觉得格外舒畅,赶了一整天的路,此时已经是有些昏昏欲睡!听着屋中的动静渐渐平息,门外的人当即便是微微抬手。旋即便是神不知鬼不觉的打开了房门,推门而入。见着床上的人,嘴角当即便是勾起了一抹笑意,手中的利刃没有丝毫的犹豫便是朝着床上的人狠狠的刺入。赵秉祺只觉得一阵凉意袭来,猛地睁开眼眸,便是见着一道刺骨的刀刃正要落在自己的身上。心中瞬间便是一紧,连忙便是一个侧身,利刃在离他一寸的地方落下。头上的冷汗瞬间便是滴落在地,心中一阵后怕。看着突然出现在房中的黑衣人,面上也是瞬间勾起了一抹冷意。“来者何人?”
黑衣人眼中寒光一闪,抬手又是朝他刺去。赵秉祺见状,面上的冷意瞬间深了几分,耳边很快便是传来了一阵阵打斗的声响,当即便是不由暗骂,“可恶!”
也不再与这人有太多的纠缠,连忙便是朝着隔壁冲去。此时贤妃身旁已经满是尸体。身前的婢女面上满是害怕,可是却仍旧将贤妃护在身后。“来人啊!”
“救命啊!”
“有刺客!”
“保护娘娘!”
贤妃又何曾见过这样的场面?看着出现在房中的赵秉祺,心中瞬间便是松了口气。“祺儿!”
赵秉祺虽说整日里游手好闲,可是却也是被赵秉南压着练过,身手自然也是过得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