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你怕烫的话,就盖上一层布。可我觉得,最好的效果呢,是不盖。”
孟小冬想了想,便应道,“那就不盖吧。”
“好,那我用热水浸帕子先替你把穴位擦热,活络血脉。”
叶怜瑛说道。蓝衣跟绿衣出来准备物什时,忍不住小声议论起来。“你说这位叶姑娘,她到底是安了什么心啊?咱们能不能信她?”
绿衣问蓝衣。蓝衣歪着脑袋,“原先我也觉得她有些古怪,可这几日看她待王妃倒是很上心的,也许她是真心想治好王妃的。”
蓝衣顿了顿,又继续说道,“听说,她在北境治好了许多身患瘟疫的病人,所以才得了王爷赏识,被带回京城来。”
能这般热心肠地救人,应该不是什么恶人。蓝衣便是这么想的。可绿衣就是受不了叶怜瑛总是颐指气使的样子,瞧人家孟云轻,明明是王妃的义妹,却没有半点架子,平日里跟她们这些丫鬟也都是姐妹相称,做起活计来比谁都勤快。“你就是把人想得太好了些,我还是觉得防人之心不可无。”
绿衣气鼓鼓地说道。话虽是这么说,但她们俩该做的事情却是没有半点推辞,这毕竟是在治王妃的病,她二人也马虎不得。过了半晌,孟云轻才从外面回来,神色黯淡。屋里不让人打扰,丫头们都在门口候着,见孟云轻回来了。绿衣巴巴地迎上去,“云轻姐,你怎么现在才回来?那位叶姑娘……”她话还没说完,就听屋里传来一声女子的惊叫声,像是突然受伤了吃痛之后的呼声。她们一群人全都听得清清楚楚,顿时紧张了起来。孟云轻干脆一下子推门进去了,蓝衣绿衣她们也紧随其后,进来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对不起,是我伤到你了吧?”
孟小冬满是歉意地说道。叶怜瑛抱着手臂,摇着头,“没事没事!”
月门边上的人看清屋里的情形之后,才松了一口气。“是我不小心撞翻了灯盏,伤了怜瑛。”
孟小冬听到外面的声音,知道是外面丫头担心,才冒冒失失地撞了进来。她一边解释,一边又吩咐蓝衣去拿烫伤药。叶怜瑛笑道,“我自个儿就是大夫,还要拿什么药,不必了。蓝衣姑娘不用再白跑了。”
她说着,就打开自己的药箱,拿出个药瓶,准备给自己抹上药。孟云轻看到这里,便上前来,伸手道,“我来帮你吧。”
叶怜瑛也颇为意外,她之前明明还一副怀疑自己意图不轨的模样,这会儿又摆出友善面孔来,不过她也没多想。傍晚时,赵秉南才从宫里回来,过来孟小冬的院子里看了她一眼,瞧了瞧她治疗的情况,又嘘寒问暖了一番,便带着人去了书房,准备商议正事。叶怜瑛立刻就跟了上去,借着汇报,赖在书房不走。赵秉南便左右看了看手下,让他们先出去了,独留了叶怜瑛在书房,听她说了好一阵子。等叶怜瑛从书房里出来时,脸上喜滋滋的。这些都是王府里的下人亲眼瞧见了,一晚上功夫便传得沸沸扬扬。绿衣简直替自家主子叫屈,跟孟小冬说道,“四喜去送茶的时候,听见那叶姑娘王爷王爷的,叫得可亲热了。就站在王爷的书案旁边,恨不得主动贴过去呢。您这么信任她,小心引狼入室!”
蓝衣听得脸色发白,她一向是最憧憬自家主子跟王爷的夫妻关系,如今连王爷都可能另结新欢,那还有什么可信。孟小冬却不以为意,“你们呀,别瞎猜了,怜瑛不是那样的人。”
清晨时,白伯那边传来消息,说一大早王爷就入宫了,还带着叶怜瑛一起出的门,嘱咐了今日可能会晚点回来。让孟小冬这边药先按时吃着,针灸等治疗待叶怜瑛回来再说。绿衣捶着拳头,“瞧瞧!瞧瞧!我说什么了,居然能一起进宫!这女人可真不简单!”
她们在王府里已经炸开了锅,可孟小冬始终觉得也许是有其它的事情。另外一边,赵秉南跟赵秉寒约在宫门外见面。“二哥,先前你说要请我外祖父入宫再替父皇看诊,我不是在书信中回了你,说外祖父最近患了眼疾,视物不清,所以无法再为父皇看诊。怎么今日又提入宫看诊之事?”
赵秉寒有所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