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酒红唇扬起一丝轻蔑的笑容,“温酒还是王朝未来的女主人,你这样对未来的皇后娘娘真的好嘛。”
温酒不想刺激她,她只是在刺激自己。拼命刺激自己认清这个事实。“皇后娘娘?异想天开!”
莫离手指收紧,他是个糙人,不懂怜香惜玉。温酒眼泪未见,“你弄疼我了。”
手腕几乎碎掉,她什么感觉都没有。莫离不理“你弄疼我了。”
她红唇步步紧逼。最后贴在他凉薄的唇上,莫离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会强吻自己,呼吸被掠夺,莫离被压在柱子上面,目瞪口呆,看着投入在其中的女人。一只簪子悄无声息滑落温酒手中,她咬了咬莫离的唇瓣,生生咬出了血来。随后用簪子抵着他的喉咙。“是不是觉得很刺激?”
她抹掉嘴角的血液,放肆大笑道。“你!”
莫离动弹不得。那簪子尖的很。“我最怕疼了,你弄疼我就得死,不如一起死好了。”
簪子划破他的喉咙,只是点点,再一点就会刺破喉咙。莫离最后放弃了,他本可以先入为主,劈晕她的,只因温酒说过一句话,她怕疼。“你就是料中我不会杀你。”
簪子滑落,“滚出温府。”
温酒踉踉跄跄捡起那把佩剑,朝莫离跟前一丢,“你不拿我就当垃圾处理了。”
她以为莫离走了,眼泪无声滑过,张这么大,她就没怎么哭着,可每次却为一个不值得留恋的男人哭泣,温酒,这是赔本买卖…啊。劲风吹过,温酒感受到温热的躯体贴着自己,紧紧将她搂在怀里,恨不得揉进骨子里。“红绍…我准了。”
红绍…她给自己取的名字。“准你喜欢我,你想要的都准了。”
莫离放弃一切抵抗。“我要的…”温酒讽刺一笑,“你给不起。”
莫离浑身一软,直直倒在地上,一根银针扎在他的穴上面。这就足够了,值了。她没做赔本的买卖。温酒的心在滴血,她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弄晕莫离,叫人将他送走,她深知接下来会面对什么,跟莫离在一起,跟一个侍卫在一起…知道不可能,她做了一个特别疯狂的决定,就是在皇上狠下心之前将自己完完全全交给他,当是了却幼时的救命之恩,救命之恩应以身相许不是嘛?莫离醒来时,生在王府,念丫陪在他身边,握着他的手,焦急道,“莫离公子,你醒了,我给你倒水。”
念丫缠着白布的手被她慌忙藏在身后,莫离应该看见了才是,他却不闻不问,掀被下床,他的桌子上面放着一把配剑,是原先的那把,温酒竟然弄晕了他,那个该死的女人。和莫离一道回来的,是一封信,交在孟小冬手里,孟小冬看完,颜面哭泣着,哭声影响了她闺女挽玉,母女俩一道哭着。“哭什么?”
赵秉南快步将她拦在怀里。“赵秉南你是不是瞒着我什么?”
孟小冬推开他,仇视的眼神。赵秉南抢过那封信,撇了一眼,揉成团,“这是皇上的决定,南越太子马上要到了。”
“她是做太子妃了,可…那是南越,我就这么一个好姐妹,赵秉南,你太过分来!说的上话为什么不帮?”
赵秉南一句话都没帮温酒说,一句都没有,光是这点就足够让孟小冬寒心了。“小冬,我有我的苦衷。”
赵秉南在朝堂上面要顾及整个赵氏王朝的安危。南越太子不是好对付的人,只有像温酒那样的女孩子才有可能驯服住他,一旦温酒坐上南越皇后之位,日后就不需要刀剑上舔血过日子了。“你的苦衷就是…拿温酒去嫁给什么劳什子南越太子,温酒的幸福就不是幸福,她的人生就是老死异国他乡嘛?”
听起来无比的残忍,特别是对于不想困在笼中的温酒来讲,还不如死了算了。“小冬,温酒答应了,她答应了。”
赵秉南按住她的肩膀,“都是当娘的人了,就不能听话一点儿。”
“听话?听话你去找外面那些姑娘,我不拦着你,她们唯命是从,叫往东不敢往西的,反正我这儿就是不行!”
孟小冬赌气,两只鼻孔用力瞪赵秉南,跟个桀骜不驯的孩子一样,赵秉南就像孩子的父亲,非要一次次教她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凡事都要有个适应过程。“小冬,你知道我心里容不下别人的。”
赵秉南温香软玉揽入怀,孟小冬嫌怪似的在他胸前捶了几下,跟小鸡啄米似的。温府内,温酒置办行礼,将皇上赐予的一套南越服饰换上,鹅黄色的,鲜明大方,她喜欢枣红色,张扬跟火焰一样,总是能激起她的斗志。“二丫,照着样子叫绣娘制一套红色的,晚上就要用,顺便再红根红发带来。”
温酒有时候为了图方便,就喜欢用丝带,在头上绕一圈儿,三千青丝就能竖起来。“奴婢不懂这衣服料子…好像城里是没有的。”
二丫摸了摸,识货的她手感觉得不对。“用丝绸代替。”
温酒是懒得管这些的。随口一说。“丝绸太透了,小姐穿上恐怕不妥。”
她考虑的很全面。“透?能透到哪里?”
温酒默了默,“算了,拿我屋里那件红色裙子,应付应付就过去了,小姐我才不啊跟戏子一样上去给人瞧的!”
“据说这南越太子是少有的美男子。”
二丫细细说来,“他无妻无妾,立了两个妃子全死了,小姐还是注意点比较好。”
二丫谁只是她从哪里听来的胡话。温酒眼神躲闪,“小姐我命硬,南越太子克不到我的!”
温酒信誓旦旦道。“小姐是挺命硬的,这点不假。”
二丫将一条白帕子放在匣子里。“咦,怎么少了一条?”
落红帕子…按道理讲是带着三条用的,如今只剩下两条。“我拿去擦脸了。”
温酒随口编了个理由,二丫深信不疑,那落红帕子被温酒丢出去了,上面淡淡的血迹看着心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