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玉翻了个身子,握着小拳头,大概是饿了,他将自己的一个大拇指伸到嘴里面吸引着。孟小冬抱过女儿软软的身躯放在自己怀里。傻笑着,亲着怀里的丫头一口。“是良心不好,娘亲应该守着你的。”
孟小冬自责道。豫王夫妇准备朝王府赶的时候。淑丽妃身边的提灯宫女打着灯笼过来找他们。孟小冬最怕的就是淑丽妃身边的丫鬟。每次来找他准没有什么好事。“淑丽妃娘娘是有什么事吗?”
孟小冬站在马车边上,紧了紧身上的衣服。马车内赵秉南抱着女儿的手一顿。习武之人听力很好。他几乎是全部听清了,苏丽妃身边的侍女是在说什么?“娘娘说甚是想念小郡主。想问问王妃,能不能将小郡主留在宫中几日,最近是多事之秋,想必王妃也不希望小郡主出事吧。”
赤裸裸的威胁姿态,整个后宫敢威胁网页的怕也只有淑丽妃了吧“我自然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出事,不过这于情于理都说不通。”
孟小冬是有一点动摇的念头。现在完全可以相信淑丽妃没有要加害她女儿的意思。挽玉交给他应是没有多大问题的。“娘娘希望王菲能顾全大局。”
提灯宫女对着他使出了浑身解数就想让他把女儿留在淑丽妃身边几日。赵秉南大概是在里面等急了半个身子露出来,对着提灯,道,“既然娘娘喜欢挽玉,是他的福气,不过这次女儿是要带回去的,就等下次吧。”
下次是什么时候就不一定了。“配。就算现在皇后来找我要人,我也不会给他的。”
孟小冬对自己怀胎10月才生下来的宝贝闺女,可谓是无尽的宠爱啊。以至于有多少爱慕她女儿想养童养媳的人的人都被他生生扼杀在了摇篮里。赵秉南嗯嗯两声“秉南,温酒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人。今天不是他的话,我早就死在那个刺客手下了。”
孟小冬有仇报仇,有恩报恩。对于帮了自己的温酒极力辩驳着。“他救你是理所当然。”
赵秉南语气一如既往的沉稳,带着一点男性的磁音。“小冬,她这样的女人是绝对不可能平凡的过一生的。”
换言之就是温酒必须承受着跟别人不一样的生活。就连对莫离的爱慕之情,只能深深埋在心中,不敢透露半。回到豫王府,一夜之间,赵秉南书房门前的一株株梅花含苞欲放着,招摇着身子。孟小冬想到了些什么自顾自道,“这个时候该是吃桃花酥的了,念丫,你明儿去厨房看看可不可以做点桃花说出来。”
桃花树顾名思义就是缺之不少的便是桃花。“你想吃本王,叫人给你做。”
赵秉南二话不说一口答应。孟小冬拼命将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样。“我还是自己做吧。”
孟小冬手艺还行,毕竟家里是开饭馆的。总不能…连点点心都做不出来吧。他们倒还真的有闲情逸致吃点心。念丫笑了笑,觉得不对又止住,“王妃,念丫给你上个药成不成。”
那伤口被包裹在纱布之下有些…阴森可怖。孟小冬安分守己坐好,等着念丫来给她上药,她上药的手法很舒服,在脖子上面抹了几下,再按按,丝毫没有疼痛感,反倒是舒服的很,孟小冬发出一声婴宁,满足的闭上眼睛。赵秉南放下闺女,转而去给孟小冬查看伤势,就那么一点儿血口子,至于人人都紧张成这样吗?“你们一个事务繁忙,就赶紧去做,还有一个赶紧去给我摘桃花。不弄完就不要回来了。”
孟小冬推开两人的禁锢,转而去跟闺女待着一团。今天差点就出乱子了。如若不是丫鬟说了声走水,可能事情会变得更棘手一点。王妃性子贪吃,各个时节,吃个世界不同的东西,摘点桃花这样的小事情。对念丫而言简单得不能再过简单。孟小冬有点想温酒,跟他连句话都没有搭上她就走了。想必他一定也有千言万语要跟她说吧。想着想着,莫名惆怅起来,孟小冬见过南越太子,看温酒的眼神。温酒就跟猎物一样在他人的眼中完全是被狩猎的对象。南越太子真的是会轻易放弃吗?月色笼罩之间,一股寒气缓缓袭来,温酒穿了件薄衫,走在院落里。一头乌黑的长发在脑后拖拽着,任自飞舞。他在等人。等一个不确定会不会来的人。良久,墙壁那里出现了一点动静,温酒净身去瞧瞧。就见一身黑色衣服的南越太子从墙壁外翻了出来。温酒觉得无语,去年至高无上的太子都喜欢扒墙角吗只说他这太傅府的墙角比较好爬。“太子殿下半夜找温酒有何事?”
温酒语气不卑不亢,带着浓浓的疏离感。南越太子不喜欢这样的温酒,总觉得这是对她的一种敷衍。“为什么不愿意嫁入南越,你来南越什么都有了,南岳的太子妃,别人想要还要不到呢。”
南越太子一直认为他身边的位置是个宝。温酒嫁进绝对不是什么坏事情。就比如他的妹妹就比较积极。那眼珠子恨不得贴在他的身上。南越太子却半点眼神都没有留给他。“如果说客死异乡,这也算一个理由的话,温酒恋家的很,是绝对不可能离开父亲去别的地方。”
温酒道,没必要藏着掖着。“至于在下的妹妹,还是请殿下放过他吧。他年幼不懂事,大姐已经惩罚过了。”
“本宫以为温州小姐在席上其实是害羞,结果是本宫对自己太过自信,就以为全天下的女子都对我存在着恋慕之心。”
温酒磨磨牙,这压根就不叫自信了叫自恋。普天之下比他优秀的男儿大有人在,不攀权附势的女人,更是多则又多,他是哪只眼睛看到自己是个害羞的姑娘。这话说出去,她自己都不信。“太子殿下还是回去吧,这个地方你不便久留。”
温酒催促着,被人看到就是另外一个故事了。特别是深更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