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急的就是莫离。“没…我怎么敢,淑丽妃可怜兮兮看着我我能怎么办?”
温酒不想说自己是胁迫的,只是最近耳根子不是一般的软,瞧淑丽妃那眼神就是不忍心拒绝。孟小冬诧异了班会儿,反应过来,她挺理解温酒的难处的,只是莫离那里…莫离刚刚随南越太子离开了,还不知道温酒莽撞…的答应了淑丽妃的请求。文德帝迟迟不肯下旨,皇后拴着他,温太傅那里不好交代,可谓是左右为难。“摄政王怎么看?”
文德帝焦灼之下将难题丢给秦聿,秦聿抬了一下眼皮,他脸上的银色面具尽数揭去,一张较好的容颜令女人都觉黯然失色。“本王并没有哪方面的意思,多谢贵妃娘娘的好意了。”
秦聿冷漠道。他…他竟然叫自己贵妃娘娘,是认命了嘛。“没有?看的我你竟然说没有。”
温酒挺直腰板,一双眼睛圆滚滚的,配上一张小小的瓜子脸,可爱极了,秦聿不知怎能的,在她的身上越发能瞧见以前的温娴。温酒,你是想嫁还是不想嫁啊…孟小冬分不清了,总觉得她很积极的想把自己塞到摄政王身边。“不如,先培养一下感情,再做定夺如何?温酒啊,委屈你先挂着摄政王妃的名头了。”
文德帝这一说算是默许淑丽妃的提议,同时给予温酒足够的时间来考虑到底要不要和秦聿在一块儿。说真的跟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温酒想到那巨大的代沟差,就没了…想法,除了他那张可以觊觎的脸。摄政王妃的名头,还可以借用,她脸上浮现出一丝得意的笑容,如果说小人是怎么笑得,就是温酒那笑法。“别玩火自焚啊。”
孟小冬好心好意的提醒她。宴会不了了之,温酒直着腰跟着淑丽妃一同离开,她料定淑丽妃会来找她,结果还真的差了亲信过来,虽然知道她的难言之隐,温酒还是答应的,可见对淑丽妃没有丝毫的敌意。“秉南,你说淑丽妃是何意思?”
孟小冬缠了把赵秉南的头发在手里把玩着,赵秉南的头发跟家里喝的芝麻糊一样,还带着一丝幽兰的香气,赵秉南所有的衣服都是偏淡色的,在认识孟小冬之前,人人对她的评价是“谦谦君子,人淡如菊。”
娶了她之后就是另一番故事了。“她只是想单纯给秦聿安排个妻子,选上温酒是在料定了摄政王会喜欢上温酒。”
赵秉南在宴会上一言不发,只有在马车里才能跟自家小娘子聊上几番。“摄政王不是喜欢淑…”赵秉南捂住她的嘴巴,“小心隔墙有耳。”
孟小冬“呜呜”点点头,赵秉南松开她,“这是在马车上!”
果真是半点都不肯让步的小辣椒。挽玉不哭不闹,特别在进宫之后,多不理她她也不弄出今豆子来,孟小冬以为女儿变乖了,然而在她和赵秉南窃窃私语的时候这丫头突然哭了,还哭的惨兮兮的,小脸揪在一起,这是做了噩梦还是怎么的。“小冬,趴下!”
赵秉南怒喝一声,孟小冬下意识护着女儿倒了下去,一只羽箭插入马车上,与此同时,守在马车外的马夫焦急莽荒拉起缰绳,“王爷,马失控了!”
赵秉南冲出马车,拉起那缰绳,马夫被甩到地上,疼得头破血流,如若不是赵秉南替了他,想必身上的伤会比现在更严重。赵秉南控制住马头,瞥见马肚子上面有一只羽箭,抬眸,那本该在屋檐上的人消失的无影无踪。这是一个下马威嘛?马嘶鸣一声,瘫倒在地,赵秉南觉得可惜,一匹好马就这么没了。孟小冬颠的眼冒金星,从未感受过危险的她摇晃着脑袋,出了马车,才恍然这是一个陌生的巷子,马倒在不远处,口吐白沫。马夫则追赶上来,跟赵秉南请罪。赵秉南盯着那箭羽发愣了许久。“这是穹木制的,你试试折不折的断。”
孟小冬凑近一瞧,就看出这是个什么东西。赵秉南折了折,真的折不断。“在山里有很多,京城的话,不可能见得到,不然我就拿过来做板凳了,一定有很多人买。”
孟小冬商人的本色显露出来,赵秉南则眉心紧蹙,显然是在苦恼这羽箭的来历。“小冬,你寻辆马车先回去,本王去大哥那里瞧瞧。”
大皇子府就在附近,丈夫去了,做娘子的哪能不去,更何况有找马车的时间不如在大皇子那里喝几杯上好的乌龙茶来的舒服。孟小冬抓住他的衣袖子,用力拽了拽,“我也去。”
大皇子跟赵秉南谈不上关系差,也谈不上好的那种,不至于跟赵秉寒那样势同水火。“回府不好吗,女儿还在身边。”
赵秉南分出心神来哄她。孟小冬抓着女儿的小手,“我饿了,你女儿也饿了,在皇宫连吃块糕点都得看别人脸色。”
赵秉南深知是自己的原因才连累小冬这么多,替她抱了抱女儿,恍然发现这小丫头长胖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