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圣手都无可奈何,王爷又能有什么办法?不如多点时间陪陪咱娘俩。”
她侧坐在榻上,背对着赵秉南。赵秉南确知,孟小冬心底有块镜子,比谁都敞亮。“本王说有便有,你和安康好生等着。”
赵秉南在她额头上轻吻了一下,再是吻了吻女儿的手背。真有嘛。入夜时分,孟小冬守了五个时辰,床上小人儿不安分动来动去,一扯到伤口,刚想哭来着,就看见额娘憔悴着一张小脸儿,趴在边上睡过去了。许是疼过了,安康小脚点地,跃过孟小冬,自个儿穿上鞋子,还未站起身,就被进门换药的念丫给推了回去,“小主子,你可小点闹腾,王妃守了你好一阵儿,这会儿才睡过去的。”
拿起披风,她给孟小冬盖上。“还有啊,你腿上的伤严重的很,不要乱跑,以后啊都不许乱跑了,抓蝴蝶什么的有奴婢来。”
她边嘱咐边俯下身换药。安康似懂非懂,“是不能玩儿了嘛?““你想让王妃再急哭一回?她眼睛还是肿的呢。”
“玉儿又不疼。”
安康撇撇嘴,上完药,身子圆咕噜一滚,卷上被子,露出两只黑溜溜的大眼睛,睫毛长长的,盯着她额娘看。“郡主真乖,奴婢给你去拿糕。”
念丫低声道,轻飘飘进来轻飘飘出去,关门愣是一点声音全无。岑大夫回了宫,拿了宫里的几柜子名贵的药材,便是放在药箱里,看守药材的老公公眼睛直了,“淑妃娘娘至于吃这么多名贵药材嘛。”
“宫外要用。”
岑大夫不明说是给谁用的,老公公只会认为是给淑丽妃那样的贵人用的。“你留点,皇后娘娘那里还要补身子勒,别到时候御药房拿不出东西来。”
老公公劝他少拿点,这是少拿就可以的嘛?岑大夫整理好了药箱就回朝阳宫复命去了。“那孩子真没事?你没骗本宫?”
淑丽妃再三询问。紧张之余险些将面前的青瓷茶杯打碎。“放心,岑余会尽全力,不会让娘娘再失望一回了。”
岑大夫复姓岑余,岑家最小的一个儿子,淑丽妃能再宫里有所依托,岑家便是其一。“四儿不怪岑家,安康再保不住本宫可要治罪了。”
淑丽妃撂下狠话,岑余有了些许的压力。离开朝阳宫,又去了一趟文德帝那里。“去看看德贵妃。”
一句话岑余又被打发到了德贵妃那里,德贵妃几乎是全程没给她好脸色,岑余万分不解,他似乎没有得罪德贵妃吧。辗转来了豫王府,成了小郡主的专用大夫。孟小冬守着女儿守了几日她吵吵闹闹要出去玩儿都没应下。三皇子府的小蓉儿过来,孟小冬才把她拴身上带出去了一会会。佟玉瑶疑惑,“天又不冷,给孩子裹成球干什么?”
远处一脸气恼,跑都跑不起来的安康十分郁闷,小蓉儿捂着嘴巴,带着妹妹,“二姑姑真是疼你。”
“前些天摔出事了,我有点怕。”
孟小冬垂下眸子,好一阵的自责。佟玉瑶看在眼里,“都是当娘的,我懂你的感受,想当初小蓉儿夜里发高烧我愣是三天三夜没合眼陪着她。”
“啊,那你可真是厉害了。”
孟小冬一句又一句恭维着,听着佟玉瑶传授带孩子的经验,说到底一席话下来…她是最不懂事的一个娘亲,还能给孩子摔成那样。“受教了。”
她听了一个晌午。耳朵根子都快废了,拎着安康去午睡,再是送走了三皇子妃和小蓉儿,最后带着阿紫出门,念丫留守在府里看着安康,上次的失误不能再有了。阿紫跟着孟小冬一直心不在焉的朝府里看,孟小冬早些时候就想找这丫头谈心了,后来有事…就不了了之过去。如今正好得了空。“你对凉珠是个什么看法?”
孟小冬勾起唇角,古来有丫鬟跟下人私通被浸猪笼的事情,她私通的可是侧妃哎。“公子人很好。”
阿紫冷着一张脸。孟小冬戳着她的小脸蛋,“刚才你可是一直心不在焉呢,这会儿缓过来了?”
“王妃莫要打趣奴婢,奴婢对公子是下人伺候主子,却不敢起任何心思。”
阿紫放低身段。“你这话说的。”
孟小冬不知该如何说她好,“在这府里,谁敢把你当下人,我就让人打出去,何况喜欢人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孟小冬抬抬眼,一副纵览全局她全知的意思。“奴婢并没有喜欢公子,王妃误会了。”
阿紫淡漠道。哎,这小丫头片子挺能装的嘛。在她面前装老实明明就是喜欢了还不承认。“得,我先不为难你,等回去我就去把你家公子打一顿。”
孟小冬不想再和她继续纠结,好好的逛街,倒成了审讯台了,多无趣阿。“王妃打公子作甚?”
阿紫面上一绷,裂开了。总算有了突破口。“因为某人不诚实。”
孟小冬跺跺脚,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阿紫面上一僵,“那肯定不是奴婢。”
走进人贸市场,进去就能闻到一股恶臭跟养鸡场一样,孟小冬捂住口鼻,阿紫憋着气儿,脸上青紫了几分,她走在孟小冬前面,看着外面被栓在柱子上的大白猪。“王妃,你确定要在这儿?”
阿紫盯着那大白猪,有些年头了,肉都老了。“就是这。”
孟小冬呛了几口气,硬着头皮推阿紫进去。几个壮汉装模作样在那切猪肉呢,整个一菜市场的假象。孟小冬找了一看起来瘦小的老仆走到她跟前问道,“这儿是黑市嘛?”
老妇拿着刀的手一顿,“姑娘怕是走错地方了吧。”
萌小冬从怀里掏出银子放在她砧板上面,阿紫顺手掀开手上被包裹完好的小箱子。里面全是白花花的银子。老妇眼睛一亮,难言尴尬咳了咳,“姑娘还是走吧,这是不是首饰店,要去东门左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