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在外…”他尴尬地咳了咳,耳朵根子跟着红了。孟小冬嬉笑一声,“丞相老当益壮,咱不能让他继续偷鸡摸狗吧。”
“你想怎么做?”
孟小冬勾勾手,“过来,我跟你说。”
虽不知小王妃想的是什么,但那龇牙必报的性格这是他最喜欢的,外人绝对轮不到欺负上她。说起白鸽姑娘,倒也是个有才情的美人儿,就是遇人不淑,早年被丞相买下,安置在私宅里,承诺给她名分,结果三年有余,连个屁都没有。可见丞相是个薄情种,霸占人家姑娘不说,还置之不理。白鸽啜泣着诉说这些年的委屈,“王妃啊,你都不知那老家伙的妻子有多彪悍,上次直接派了人把我给打了,说让我不要勾引人,可谁能管得住男人的腿。”
话是说的没错。丞相夫人彪悍也是远近闻名。“怪不得了,就是…你想过报复丞相嘛?”
孟小冬先探探口风。一听,白鸽立马摇头如拨浪鼓,“这不行,他若是出事了,我就更没盼头了。”
“你直接儿告诉我你最想要什么,我帮帮你。”
孟小冬眨眨眼,摆出不像坏人的模样,彼此都是女人,自然好说话。“小小说你是看我可怜才帮我的,如今实在是走投无路的,老实跟王妃说罢,奴家要的不多,就个名分够了。”
白鸽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容颜憔悴,满是心事。“报官不就成了。”
孟小冬随便出了个主意,却是个馊主意。白鸽抓紧了孟小冬得手腕,“就是因为那官爷是丞相夫人的娘家人,上次去了奴家就被人关了半个月,他们说再有这个念头…就弄死我。”
白鸽心生恐惧,苦笑着。“丞相家小妾众多,丞相夫人我也见过,的确是个聪明善妒的女人,你去了丞相府,别说尸体了,啥落不着还有你的小命都得搭上。”
孟小冬指了指她的胸口,白鸽立马哭兮兮的用袖子抹眼泪。“那奴家该如何是好啊。”
她软趴趴的性子,是孟小冬最不放心的。“我都不信你能成事儿。”
她懊恼道,“边域常将军跟王爷是旧识,可以借着他的名头把你送到丞相府,就是…你得能帮到王爷和将军,如今…”孟小冬瞅了她一眼,“我不想害了你。”
“奴家可以的。”
白鸽突然来了精神,将宽大的袖袍卷上去,露出纤细跟竹竿似的小胳膊。这大干一场的气势是有了,就是…真能成嘛。“坚持不到三日你就得给我回来,丞相起疑心就说常将军的女儿跟你是旧识。”
孟小冬将该吩咐的都说了一遍,她能记多少不确定,只盼着她能…别抬着出来就成了。“你说白鸽跟你哭诉?”
百花楼的千小小一脸不可置信,抓着壶柄的手一紧。孟小冬喝了一口百花楼的白果茶,干燥的喉咙顿时清爽了不少。“她哭了老惨了我都不忍心说她。”
就跟她闺女一个模样,一觉得做错事哭就对了。“王妃,你还是放一百八十个心吧,白鸽好歹比我来百花楼早了三年,不会那么不堪一击的。”
“我倒是想放心,可…她那样叫我放心不起来啊。”
孟小冬撑着下巴,无法形容内心复杂的情绪。“以柔克刚不好嘛。”
千小小抿唇一笑,“王妃喝了这茶便离开吧,小小要去见客人了。”
“见那些男人做什么,等我从庄里调了银子,替你赎身。”
千小小鼻子一酸,“不必了,小小能和王妃成为朋友,是小小的幸运。”
“帮你赎身,不是可怜你…”孟小冬起身,按住她的肩膀,一字一顿道,“是有事求你,别误会了,我从不做赔本的买卖,你我既然是朋友,便不会害了你。”
“可妈妈那里…”“钱自是不缺。”
孟小冬得意了扬起嘴角。她京城第一女首富,不是浪得虚名的。“小小如此谢过王妃大恩大德。”
千小小直接双膝跪地,睁开孟小冬的双手。这动不动就跪的毛病真是受不了。“都说是朋友了,还这么见外?”
她略有些责怪的扶起千小小。千小小垂眸,一抹喜悦浮上心头,将粉嫩如桃花般的小脸衬的越发红润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