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冒着生命危险,萍儿心脏跳的快些。“萍儿…”太子激动地险些放声。“太子殿下别激动,奴婢…奴婢是来请罪的,是奴婢没看好太子殿下的东西,才害的太子殿下平白受这种委屈!”
萍儿眼泪哗啦啦掉落在地,太子的心都被熬碎了。“萍儿,别哭,本宫不会怪你的,你帮了本宫这么多,本宫感谢你还来不及。”
太子哄着哭成泪人儿的萍儿,两个人只能隔着一道门相守着。“那边有动静!”
有火光朝这里逼近。萍儿一紧张,差点打翻手上的烛台,匆匆将披风盖在头上,“殿下,萍儿要走了,萍儿一定会想尽办法救殿下的!”
太子心忧她的安全只得催促着她赶紧离开,“萍儿,本宫不要你做什么,你能安全就是对本宫最大的回报!”
“啧啧,真是情深呢。”
不知何时睡熟的湘玉,坐在榻上,时不时露出里面白色的单衣和的兜肚,撩人至极,太子眼皮都不带眨一下的,可见也不是如传说中那般的好色。“你看到了什么都给本宫忘了不然休怪我掐断你的喉咙!”
他恶狠狠警告着。有些女人是惹怒不得的,就比如湘玉。她立马跳下床走在太子跟前,冷言道,“太子殿下这般为难自己的妻子,可真是个好男人呢,我告诉你,别想甩开我,我若有事将军府和丞相府都不会放过你!”
湘玉害怕太子会把自己踹开,做替死鬼。她故意装睡,就是想看这个男人有什么动静,结果就看到那个叫萍儿女人摸过来了,一个背叛他的妓子值得如此挂心嘛?蠢货一个!这宗人府把手眼中严重,虽不说她是怎么进来的,就冲她半点都没解释银钱是如何丢的,就有鬼。“你是本宫的发妻,本宫做不得禽兽的事情。”
太子保证着,转而换了一副嘴巴:“要你再说萍儿半点坏话…”“臣妾不敢…”她软绵绵应了一句。自己的丈夫为了一个连名分都没有的女人跟自己作对可不是什么好事儿。萍儿离开皇宫,一辆马车守在宫外,里面黑裙侍女掀开轿子,“萍儿姑娘快些进来。”
黑裙将她很好的隐藏在了暗色中。萍儿一跃上马车,二丫就开始抱怨着,“小姐,这衣服忒不吉利了,奴婢回去能烧了嘛?”
“云绸染色做成的衣服,一匹也得一金,你…舍得嘛?”
二丫一愣,心疼的摸了摸身上寸金的绸子,哀叹一声,“奴婢…奴婢要给它染回去!”
志气不错,可今晚的重点不在衣服上面。“太子跟你道了什么?道出来给本小姐听听。”
温酒玩弄着一缕头发,在手中绕来绕去,还挺无聊的。她兴致不高。萍儿精炼了大概,将太子一番甜言哄语全盘道出,萍儿没有脸红依旧是粉白着脸色,反之,二丫捂着发烫的脸蛋子,害羞的很,“这太子还是个痴情人呢。”
“春天到了,我该给你介绍好人家嫁了。”
温酒调侃道,眸子盛满笑意。翠萍羡慕地眨眨眼睛,这是奴家都盼不来的好事儿。”
敢情嫁人是为她好…二丫嘴角抽搐,“小姐还是给翠萍张罗亲事吧,奴婢还小。”
“我有申郎呢。”
她垂眸,眸子黯淡几分。“就是那个看起来还算白净的小子?他比你小吧,萍姐姐你要老牛吃嫩草嘛?”
二丫张口便说,在春风得意楼她见过不少回申郎,以为他跟翠萍顶多是个姐弟关系,谁料到…是个这啥…“申郎不在意我在意个什么…”翠萍心不在焉。温酒轻声解围道,“二丫,你送翠萍会春风得意楼,我下了。”
马车停在小宅院,温酒解了外袍挂在架子上,再用温水呼了呼脸,转而俯下身去看看两个孩子,“这蹬被子的毛病不知道随谁的。”
她认命的守在孩子身侧,给他们捏好被子。身后一道黑影压上来,温酒浑身紧绷,待看清来人,吐了口气,“我还以为有谁想谋财害命呢。”
莫离看了眼孩子,再去瞧温酒,她脸上沾了一点尘土,显然是刚出去不久,莫离回来时就不见温酒了,等了小半刻,她坐着马车回来了,二丫却不知所踪。莫离不想逼问她些什么,她爱说就说,不说也一样。“你不问问我大半夜出去做什么了嘛?”
温酒眨眨眼,无动于衷好伤心啊…就这么不关心她的行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