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见到他的时候就觉得熟悉,她如今是六儿的侧妃,过得倒也不差,你带她回去还不一定肯走呢。”
“她让我来的。”
淑丽妃一愣,怪不得秦聿突然来京城,敢情是为了带那个孩子,可…她的寒儿还在他的手中呢。淑丽妃不想谈交易。“你把寒儿给我吧,我会把秦嫣给你送回去,日后就不要来这里了,夜里风寒,保重。”
一声保重彻彻底底碾轧了秦聿还未恢复的创伤。秦聿飞身而去,青衣避空,淑丽妃再回头,披着明黄色衣袍的文德帝站在身后,看着她。淑丽妃娇媚一笑,“夜里风寒,陛下也要保重身体。”
文德帝无话而言,顿了顿,搂着淑丽妃的腰肢,将她整个人埋在怀里,“朕差点以为阿娴丢了呢。”
“阿娴永远陪在陛下的身边。”
时令七月,太子下台,一家皆入宗人府查办,三皇子赵秉煜登上太子之位,六皇子赵秉寒则是辞去一切事物,并遣散府中女眷,潜心去往静心寺,替久病在塌的淑丽妃祈福。淑丽妃如今年芳四十,美艳不可方物的一个女人,她从未觉得自己会得这样的病。岑大夫守在外面,跪在地上。“娘娘,臣无能为力。”
他重重的磕了一个头。淑丽妃坦然的笑了笑,京城并没有能治寒症的房子,她的家乡南越是有的。可惜他是回不去了。“叫陛下不必忧心,臣妾无碍。”
淑丽妃闭上眼睛,“睡一觉便好。”
孟小冬刚一睁开眼睛就听到外面电闪雷鸣,雷雨阵阵,京城的天怕要变了。“母妃,他们都说宫里有个贵人要走了。是谁呀?”
小安康在她身旁,好奇道。“你想是谁呢?”
她蹲下身子。“安康不想是淑娘娘,他对安康最好了。”
安康呜咽道,一个小小的孩子可能感觉到什么了吧。“不会有事的,等淑娘娘好了,我们就去看她。”
孟小冬揉揉她的头发。每日早朝,赵秉南回来时皆是愁绪满面,孟小冬害怕有一天…真会失去原有的平静。淑丽妃最后还是走了,这是天意,她只能这样宽慰自己,自那以后孟小冬再没见过赵秉寒,据说他去了很远的地方,六皇妃被遣送回家,府里的侧妃除了下落不明的巧嫣皆是安然无恙。孟小冬去见了温酒,莫离是太子的侍卫长,如今太子有事,他也受了牵连。温酒平淡无事坐在院子里。用绣花针做一双靴子,是给男人做的。“知道太子为什么会垮台呢?他原先做的那些勾当可是隐藏的很好呢。”
温酒嘴角扬起一丝微笑。“估计是某个大臣看到不顺眼吧。”
个中缘由她真没深思忧虑过。“春风得意楼里不是有他的一个相好吗?我就小小利用了一下,太子就是个傻子,真信了,把手上所有的证据全交给他那个相好,最后输了也正常。”
温酒早就料中他会有这样的结局。“你…”孟小冬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你何必这么做呢?太子与我们并无仇怨。”
孟小冬还想着得饶人处且饶人,奈何他低估了人心险恶。温酒可不是什么善类。“谁说我是为了你的,整个温家外人以为是站在你豫王府那边的,实际上是皇后的母族,三皇子登上皇位,就足够了。”
温酒道出实情。孟小冬面色一白,“你是说这一切都是三皇子让你做的?”
孟小冬到现在都没有想过三皇子竟然存了这样的险恶心思。“是皇后,三皇子只需要太子之位就可以了。她盼着儿子登上皇位盼了十几年,满足一下也是应该的吧。”
温酒停下手中的动作。“人善被人欺,这句话说的没错,小冬,你最好劝着豫王别做什么以卵击石的蠢事情。”
温酒明面上警告一声。“你就不怕莫离知道了一切会…”如今他还在大牢里,赵秉南想尽办法要把它捞出来,能借用的唯一一个途径就是朝廷重臣。孟小冬事件温太傅迟迟没有动静,才过来看看的。“他能把他的命给主子,我的命就是皇后的。”
各为其主,道不同不相为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