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第三次。“不必去寻她了,我来告诉你,”魏冉顺了顺袖口,从怀里掏出来一个被折得皱巴巴的纸团,“你猜的是对的。”
商喜看着被放在桌上的纸团,没得到他的准许也不好轻易伸手去取,神情间似有些疑惑。魏冉不说让她看,也不说不让看,只是薄唇轻启道:“谢大姐昨夜便死了,留下了一封遗书。”
谢大姐……死了?她的死跟这场瘟疫一样,迅速得处处透着古怪。“她是上吊死的,遗书上说自己自小身形与寻常女子有异,经常遭人嘲笑欺侮,后来她不堪凌辱,想要报复,”魏冉顿了顿,继续说,“后来遇见一位制毒高人,花重金买了一包毒药投到邻居大牛家中,致使大牛家媳妇感染了此毒,谁料竟引起这么大的风波,她羞愧不已,前两日恰好又寻到那位高人,求来了一方解药,村长不懂医理,又怕引起纷乱,便将解药偷偷转交给了我。”
解药?商喜与二哥远远对视一眼,两人面色皆有些疑惑不解。所以,不是她的血起了作用吗……也怪不得魏冉什么都没说。可她与二哥分明亲眼所见她的血是有效果的……正在商喜暗暗疑惑之时,忽见魏冉已站起身来准备往外走,两步过后突然回过头来。“公主出发前与我所说之事,我会考虑,待到回宫后便会给出答复。”
商喜看着他淡然的背影,一时有些拿不准他是否愿意教自己学医了。眼瞧着魏先生一句话瞬间令小丫头紧张了几分,商晚心头的疑惑更深。他一早就想问她瞒着所有人偷偷跟着魏冉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的意图是什么了,只是一直被各种事情耽搁了。如今看来,两人倒像是做了什么交易似的。商晚等魏冉身影远去,这才抱着胳膊缓步踱过来,把脸凑到商喜面前逼问道:“你出发前与他说什么了?”
商喜伸手将眼前那张俊脸推远了些,撇撇嘴,“没什么。”
商晚知道自己逼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来,闷闷地瞪了她半晌,终究还是败下阵来。“算了,不说拉倒。”
一声轻微的扣门声,赤影在门外说了句:“二公子,有要事。”
生硬微紧的语气听着倒像是什么棘手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