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留下的印象。他孱弱漂亮得有些像早年身子不好的三哥，却比三哥看上去要更加危险阴郁。宇文长龄认真地嘱咐着，“那是个难缠的角色，你一定小心，若是不幸遇上了千万不要同他多话。”

狐帅闻人柳心有千窍，几句话的功夫就能把人看穿。商喜叹了口气，心下忽然有些怅惘。“我之前一直觉得只有哥哥们和爹爹不简单，出来之后才发现，原来所有人都不简单……”她这一说起哥哥，倒是让他想到了一件事。“我先前说，有件事能让你更开心，你可还记得？”

商喜点点头，“记得，可你又不肯说。”

宇文长龄把她的身子扶正了些，“先前不能说，现在却可以说了，你可要控制一些，别跳起来压断我的腿。”

商喜越发好奇了，她倒是真想知道是什么事能让自己开心成这样。“你说吧，我倒要听听看是什么大事。”

宇文长龄含笑看着她的眼睛，静静地说出了一件令她想都不敢想的消息。“商肆没死。”

商喜脸上的笑意渐渐僵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

四哥没死？怎么会呢……当初用四哥的尸骨换阵是大哥亲口说出来的，二哥和三哥也都承认了四哥的死讯，这怎么可能呢？而且……四哥的尸骨不是在李默的帮助之下被送出宫烧了吗，头颅也是三哥处理的，怎么会……商喜轻轻摇头，满脸不敢相信。“你是不是哄我的？”

宇文长龄似乎早就猜到了她的反应，轻轻抚着她纤细的脊背。“没有哄你，前段日子我的人在阿耶丧生的冤魂谷巡查，意外发现了商肆，他那时身受重伤，我便悄悄送去了偏远处的宅子调养。”

商喜唇瓣轻颤，“那之前在宫里的时候……”“宫里的商肆是假的。”

假的？所以他们那么多人大费周章，居然都是在被一具假的尸骨耍得团团转吗。商喜心中的疑惑越来越深。若宫中的四哥尸骨和头颅都是假的，那像大哥这样精明的人如何看不出不对劲来？“你为何不早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