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可属实?”
墨逸寒冷眼扫向痛哭流涕的云娴儿,声音冷冽地问。云娴儿委屈巴巴地点点头,“娴儿说的句句属实,夏婉然刺伤了我的腿还有……”她本想说刺伤她的腿跟屁股,但是后者怎么也说不出口,只能哽咽地道:“她,她还要杀了我,表哥一定要给娴儿做主啊!”
“然儿!然儿!她人呢?”
墨逸寒喊了两声,没人应答,不由地剑眉轻蹙问道。“她,她一定是畏罪潜逃,或者是不敢出来,躲在换衣间里。”
云娴儿气得浑身颤抖,她长这么大都没受过这么大的委屈。墨逸寒一脸狐疑地带着推门而入,准备找到夏婉然当面对质。然而推开门的一瞬间,吓得呆若木鸡,“然儿!然儿!你,你没事吧?”
只见夏婉然晕倒在地上,一枚金钗正扎在她的颈侧。云娴儿瞧这情景顿时吓了一跳,她,她什么也没做啊?根本就是夏婉然单方面完虐她,夏婉然这唱的是哪一出儿?“表哥,娴儿,娴儿没有刺伤她,是她自己在演戏,娴儿根本不是她的对手,表哥一定要明察啊。”
云娴儿抖如筛糠,她觉得夏婉然这个女人太可怕了,她有种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感觉。“子卿,你来为然儿瞧瞧。”
墨逸寒转身看向白子卿,一脸森严的吩咐道。白子卿应和一声,赶紧过来为夏婉然诊脉,并且检查伤口。“回王爷,婉然郡主这伤口虽然不深,但是这金钗上淬有剧毒,若是短时间内不解毒,怕是有性命之忧!”
白子卿一脸担忧地道。“不可能!那金钗怎么可能有毒!不会的!是她在捣鬼!”
云娴儿惊呼出声,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这金钗是你的?”
墨逸寒眸光冷冽地瞪向云娴儿,幽幽地问。云娴儿呆愣片刻,不得已点点头,“是,是娴儿的。”
那金钗是宫中之物,她不想承认也不行,墨逸寒自然识得这物件出自宫廷制造师之手。“你在金钗上淬了什么毒,赶紧将解药交出来,不然本王会让你生不如死!”
墨逸寒眸底迸射出嗜血的芒,一字一顿地道。“表哥?你,你真的认为是娴儿往金钗上淬了毒?娴儿没有,真的没有!表哥,你一定要相信我,我只想见你一面,将心里话说给你听。”
云娴儿很受伤地看着墨逸寒,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墨逸寒对她的委屈和泪水视而不见,嗤笑一声,“你暗算了然儿,又自导自演然儿追杀你的戏码,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人揭穿了!”
云娴儿猛摇头,哭着喊道:“不是!不是这样的,我没有伤害她,是她刺伤了我,是她在演戏!她是个工于心计的女人,表哥你千万不要上当,一定要离她远一点!”
“闭嘴!你没有资格说然儿,你根本不配说她!”
墨逸寒呵斥一声,而后吩咐道:“来人啊!给本王搜!一定要搜出解药来!”
两个嬷嬷应和一声,撸胳膊挽袖子地走向云娴儿。云娴儿指着两个嬷嬷大骂,“狗奴才!给我滚开!本郡主根本没做那下做的事,凭什么搜本郡主的身!滚开!”
两个嬷嬷相视一眼,而后冷冷一笑,她们可是宸王府的红人,只听命于宸王,至于这位不要脸想接近她们主子的郡主,她们早就看着心烦了,今儿有这个机会,又岂能轻易放过。两人本就长的五大三粗,对付一个云娴儿,显然不在话下,很快她们便将云娴儿制服,开始搜起身来。云娴儿被当众搜身,只觉得颜面扫地,死的心都有。她气得破口大骂,“本郡主一定要到贵妃娘娘那里告你们,你们居然敢公然搜本郡主的身,简直是活腻歪了!”
“老奴也是秉公办事,多有得罪了!”
两人心中冷笑,她们依仗的是宸王,贵妃娘娘是宸王的生母,自然不会为难她们的,她们心中有数。“王爷,找到了!不知可是这个!”
其中一个嬷嬷从云娴儿的腰带处找到了一小包药粉。“子卿,你看看这可是解药?”
墨逸寒连忙看向白子卿。白子卿接过那包药粉,打开嗅了嗅,而后又用舌尖舔了舔,认真地点点头,“回王爷,这包药粉正是解药!”
顿时,所有人齐刷刷地看向云娴儿,眸光里溢满了厌恶。这个女人也太阴险恶毒了,脸皮更是磨练的很厚,自导自演不说,还颠倒黑白,简直是罪大恶极。云娴儿一脸蒙逼,她在想这包解药是什么时候被放在自己身上的,她冥思苦想半晌才想明白,一定是夏婉然夺了那金钗时,趁她不注意塞在她的腰间的。夏婉然这个女人太可怕了,居然将计就计把她给算计了。怪就怪她不应该轻敌,她本以为这一次一定要让表哥厌恶夏婉然,远离夏婉然,可是却适得其反,让夏婉然演了一场苦肉计,看着表哥满眼的担忧,她嫉妒恨一地。“这解药不是我的,是她放在我腰间的,我若是想害她,为何还要带着解药等你们搜!”
云娴儿极力为自己辩解。“那是因为你自己也需要这解药,这解药必须要在行凶前半刻钟服用,不然根本无效。”
白子卿一脸清冷地辩驳道。云娴儿顿时心底一惊,这个向来清冷寡言的白大人居然处处维护夏婉然,这个夏婉然真的不简单啊。白子卿赶紧拔掉夏婉然颈部的金钗,而后将白色药粉撒在了她的的伤口上。又从怀中取出一个淡紫色的小瓷瓶,倒出一颗黄豆粒大小的解毒丸给夏婉然服下。“卑职已经将内服外用的解药都给郡主用上了,这样双管齐下估计只需一刻钟郡主便能清醒过来,王爷无需担忧。”
白子卿一脸恭敬地道。墨逸寒看着夏婉然惨白的小脸,一脸心疼地点点头。“将这个恶毒女人交给云贵妃处置,以后不许再踏入这里半步!不然杀无赦!”
墨逸寒冷冷地道。云娴儿此时才回过神来,一脸冤屈地喊道:“表哥,娴儿冤枉啊!娴儿真的没有暗算她,还望表哥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