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里!跟我在梦中梦到的一模一样!”
青草一脸兴奋地喊道。“梦里?你不是说,你阿娘之前带你来过吗?”
夏婉然一脸疑惑地问。“阿娘带我来时我才几岁,又来记忆越来越模糊了,可以最近频繁做同样一个梦,就是在郊外撞到了送葬的队伍,我吓得慌不择路逃窜至此……”一提到那个梦魇,青草面露惧色。“好吓人的样子,难不成你与这个山洞有什么不解之缘。”
夏婉然也觉得梦这个东西太玄幻了,现代科学也难解释清楚。夏婉然赶紧用手中的匕首将洞口的荆棘与杂草砍了,点燃手中的火把,而后三人进入山洞中。山洞两侧的墙壁上雕刻着三人都看不的壁画,不过这壁画上出现最多的一物便是“天命罗盘”。夏婉然不由地蹙眉,不由地问了一句,“你阿爹或者阿娘可会观天象?”
“嗯,他们都会一些,但是好像不想被人知道一样,总是告诉我别乱说,不然要惹来杀身之祸的。”
青草迟疑片刻,决定实话实说,毕竟自己不能欺骗师父的。“那就对了,他们之所以害死你的父母,为的就是将真正会识天象的人除掉,这样他们这些冒牌的大巫师才能世袭下去!”
夏婉然一脸清冷幽幽地道。闻言,青草单薄的身躯不由地一颤,半晌才讷讷地说了一句,“怪不得父母在时常跟我说,万一他们不在了,要我一定离开南疆,可是我舍不得阿爹阿娘,这里有我们最美好的回忆。”
“看来他们早就意识到有人要杀害他们了,不知他们为何不带你离开南疆呢?”
夏婉然一脸不解地看着青草。“或许他们的使命没完成吧,阿娘到最后都是带着遗憾离开的,可是她又不肯说,她有何遗愿没完成。”
青草眼里含着泪,一双瘦骨嶙峋的手抚摸着墙上的壁画。当她摸到一处天命罗盘的时候,居然爱不释手。夏婉然也看着那天命罗盘喜欢的不得了,居然鬼使神差地也伸出手去触摸。下一瞬,只听,“啪!”
一声,墙壁上的天命罗盘居然掉落下来。“我的天,这不是壁画,这是真的?”
青草一脸吃惊地问。“嗯,看来这罗盘跟我们有缘啊!还不捡起来放好了。”
夏婉然吩咐道。“还是师父保管吧,我什么也不懂,拿着这罗盘也没有用。”
青草谦让地道。夏婉然笑着摇摇头,“这东西是属于你们南疆的,你拿着才合适,你不懂我可以教你,看来你才是南疆真正的巫师人选。”
闻言,青草吓得连连摇头,哭着道:“我,我不是,我是个不祥之人,我,我克死了父母……”“别胡说,这些都是居心叵测之人为了除掉你想到的最恶毒的法子,你居然妄自菲薄,这不正合了他们的意了?”
夏婉然一脸恨铁不成钢地道。青草一脸惊诧地看着夏婉然,“师父,您是说,我真的不是不祥之人?这些都是他们造谣骗人的对吗?”
“对,你不但不是不祥之人,还是南疆的救星,是新一任大巫师,你有天命罗盘,你的劫难已经结束了,你的好运已经来临了,南疆百姓的好运也来临了!”
夏婉然一脸笃定地道。夏婉然捡起地上的罗盘递给青草,“罗盘有天盘,地盘之分,有金盘银盘之别,你这个是金盘……”夏婉然简单地将罗盘的构造以及使用方法教给青草,她惊奇的发现,青草居然识字。她能准确无误地将罗盘上的字读出来,而且天生聪慧,一教就会。夏婉然愈发的相信自己是慧眼识珠,青草就是南疆新一任的大巫师。夏婉然还发现青草的潜意识中居然懂得天命罗盘的使用,而且罗盘在她的手上,使用起来得心应手,好像这个罗盘本来就应该属于她的一般。“外面好像不下雨了,我们赶紧回去吧。”
夏婉然睨了一眼洞外,雨已经停了。三人赶紧出了山洞,青草与小巧走在前面,夏婉然跟在后面,她们沿着山坡走,雨后山路泥泞路滑危险,她们格外的小心翼翼。突然一股大力从身后朝着夏婉然推来,夏婉然意识到不妙赶紧侧了一下身,可是那股力气还是推到了她。只是并没有预想的将其余两人都撞倒一同摔下山坡。夏婉然在掉落山坡的一瞬间,回首一把,直接抓向那人的手臂。用力之猛,她的指甲里留下了对方的皮肉。夏婉然朝着山坡滚了下去。她听到了耳畔呼呼地风声,以及青草跟小巧的呼喊声。她在晕过去的前一秒,恍惚瞧见了那抹熟悉的矜贵身影……当夏婉然醒来时,她好好地躺在吊脚楼的床上。青草与小巧正欣喜地看着她。“师父,你总算行了!可吓死我们了!”
青草难掩喜悦之色。“你们可看清那个推我的人了?”
夏婉然突然想起那一幕,冷声问道。“没看清,那人穿的很严实,只露一双阴鸷的眼,我觉得那双眼很熟悉。”
青草一脸回忆状。“当时若不是出现两个神秘人把我们救了,估计我俩也得被推下去。”
小巧仍旧心有余悸地道。“神秘人?什么神秘人?”
夏婉然一脸狐疑地问。“两个一袭白衣,戴着雪狐面具的男人啊!”
青草一脸崇拜地说。“难道是他……”夏婉然心中嘀咕一句,但是马上摇摇头,不可能,他怎么会来找她,他们以后怕是形同陌路了。“王上驾到!”
这时吊脚楼下有人喊道。“王上来了,我得起来迎接。”
夏婉然挣扎着起身,还没等踱步出门,苏里唐便进来了。“贤弟,你,你赶紧躺着,为兄听闻你被人推下山坡,就赶紧过来看看,好在你福大命大并无大碍。”
苏里唐查看了半晌,终于放下心来。“是啊,那人太恶毒了!我总觉得有贵人暗中相助。”
夏婉然一脸的愤愤然。“贤弟可曾瞧见推你下去那人的模样?”
苏里唐一脸关切地问。“那人捂得严严实实,我们不曾瞧见那人的模样。”
夏婉然如实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