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长垣一下子被裴红月喊懵，讷讷无言。裴红月却是不管纪长垣的反应，一下子冲过来抓住贺秋凉的手，问道：“刚才你唱的是什么歌？”
“呃，我唱的歌……”贺秋凉愣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昨晚那首从系统解锁的“云端之上”，他靠着系统几乎循环播放了一晚上。先前却是无意中将其哼唱了出来。“我随便哼哼的，不是什么具体的歌。”
贺秋凉说道。“随便哼哼？”
裴红月眼中有着一丝喜色，道：“意思是这个调子是你自己创作的，不是其余歌曲的调子？”
贺秋凉心中一动，面上却是笑道：“这哪算什么创作？”
“怎么不算！”
裴红月有些激动的道：“你能不能再哼一边给我听听？”
贺秋凉张了张嘴，苦笑挠头道：“我就是随便哼的，一下子想不起来了。”
“怎么能想不起来呢？”
裴红月一下子站起，左右踱步片刻，却是忽然拉着贺秋凉起身，说道：“走，去录音棚！我帮你慢慢想。”
“呃，有这么好听吗？”
贺秋凉诧异道。见到裴红月如此迫不及待的样子，反倒是贺秋凉有些惊讶了。事实上，贺秋凉也很喜欢系统的解锁的这首“云端之上”，但他也只是局限于喜欢的程度。对于这首歌本身的价值却是并不明了。事实上，系统内所有的歌曲，几乎每一首都达到了“经典金曲”的门槛。何谓经典，即是能跨越时代，历经多年传唱，依旧能有大批粉丝拥趸的歌曲。每一首经典歌曲，都足以支撑起一张专辑大卖，成为其主打歌曲。几乎每一个歌手，都希望能成为一首经典歌曲的原唱。因为只要能成为经典金曲的原唱，那么该歌手的名字，也必然会随着这首歌一起流传多年。现今的时代，每天都有成批量的歌曲诞生。但这类歌曲，便如海浪泡沫一般，随生随灭，只是小范围传唱而已。便是一些口水歌因为朗朗上口的旋律，侥幸走红，也不过是红一两个月。随后便会被网友抛之脑后，甚至有些歌只是占着歌曲原唱本身的粉丝支撑，连破圈的效用都达不到，更不要说经典了。而贺秋凉刚才哼唱的调子，裴红月即便只是听到了其中一小段。凭借着其本身职业的敏锐性，却是一下子便发现了其价值。“这个调子，绝对不一般！”
“咱们去哪里啊？什么地方有录音棚？”
纪长垣启动车子，一边问道：“去龙腾……不，去雾城电视台。”
裴红月刚说想去龙腾，忽地心中一动，又换了个地方。当裴红月心中计划着什么时，贺秋凉心中亦是在想着其余的事情：“我怎么没有想到！既然我没法将歌曲的编曲复制下来，何不让人代劳？”
“裴红月本身就是资深的音乐人，不说她本人，便是她培养出的一线歌星，便有三个！若是按照系统评价，裴红月恐怕都有‘大师级编曲’的水准了！”
“我只需要将相应的歌词曲调提供出来，便足够了！这样既可以提前将积分转化为金钱，又免得我坐视宝山而只能空看着！”
至于自己开发歌曲，能独转歌曲的所有价值。而与裴红月共同开发，会导致利润减少的问题，贺秋凉却是完全不考虑了。想要人帮忙办事，哪有独占所有好处的。合作共赢，大家一起挣钱才是硬道理。想着把所有钱都一人独吞，是走不长久的。“关键还是因为系统的积分，只有那随机触发的任务与借贷两个来源。任务触发随机性太强，实在不可靠。我只能将目标放在稳定的借贷上了！”
“一次稳定的借贷，便可以收获稳定的积分。只是系统商城刚开，不知道一次完整的借贷，我能收获多少积分。只希望不要让我失望才好。”
贺秋凉目中光芒闪动，对系统商城抱有无限期待。抵达雾城电视台，裴红月靠着刷脸，直接在里面借到了一个录音棚。“怎么样，刚才一路上，有回想起一点点吗？”
裴红月微笑问道。贺秋凉故作思索，道：“好像是有一点点感觉了。”
裴红月连忙道：“那就先试试哼唱一下，不用太有压力。就按照你之前的感觉来。”
贺秋凉不作犹豫，将“云端之上”的副歌调子稍稍哼唱出来。裴红月闭着眼睛，但听着听着忽然又觉得有些不对劲，一下子皱起眉头来。“怎么了，不好听吗？”
见到裴红月的表情，贺秋凉奇怪问道。“咳咳……调子感觉是没错，只不过，唱的怎么有点不对味啊！”
裴红月面色古怪道：“秋凉，你认真点好不好。为什么我觉得，你的唱歌水准忽高忽低的，你是故意的吗？”
“唱歌水准忽高忽低？”
贺秋凉的唱歌水准全靠“天籁之音”维持，没有必要的情况下，他自然不会白白浪费技能时间。靠着“天籁之音”，贺秋凉自然是最厉害的歌手。至于贺秋凉本身的唱歌水准——上次与褚小韵一起录制视频时，贺秋凉练歌时的“杀猪”声便是明证。但裴红月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问？贺秋凉心中升起一丝疑惑，忽然问道：“刚才在仙雾山的时候，我唱歌很好听吗？”
“当然！”
裴红月不假思索的道，目中闪过一丝迷醉，道：“刚才的歌声，就像是你上次在录节目彩排时唱的一样好听！”
“真的吗？”
贺秋凉浑身一震，目中满是震惊。因为他刚才闭目养神时的随口哼唱，根本就没有开启‘天籁之音’的技能！“我没开技能，为什么裴红月会有这种感觉？”
贺秋凉忽然想到当初刚得到“借力”技能时，系统技能有过这样的描述。“若是宿主领悟力足够，亦可以自行领悟‘借力’技能。”
这个描述，贺秋凉但是只当做笑话一般掠过。毕竟“借力”技能太过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