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梯易上前勾住张林坦的肩膀，嘿笑道：“张导，说真的，那个韩云蝶长得是真不赖！比起他们公司的冷子茜都差不了多少。张导难道没有兴趣吗？”
张林坦叹了口气，道：“我现在哪有这心思，最近忙的晕头转向的。资方突然要求电影提档，打乱了我好多计划！”
“提档？”
莫梯易闻言一惊，道：“是我出演过的那部《冰城》吗？”
“嗯，资方倜然提出要回笼资金，要求要提前上映。我刚才就在烦这事呢！”
张林坦语气十分不甘心，他的事业正在上升期。原本打算靠着这部《冰城》，在春节档搏个好成绩。谁料到资方不给面子，一定要将当期定在元旦。“没事，今年春节档本来就有好几部大制作要上映。咱们避其锋芒，选在元旦上映，虽说票房上限被压了。但相对也有个保险！”
莫梯易开口安慰，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件事，惊道：“对了，我记得龙腾公司的《江湖缘》好像也是在元旦上映的吧？”
“对啊！”
莫梯易立马反应过来，道：“刚才张导你对韩总这么不客气，难道也是因为这事情？”
张林坦耸耸肩，道：“今年的几部大制作，都是奔着春节档去的。元旦档期就一部龙腾公司的《江湖缘》能和咱们争一下。不过因为时间问题，《江湖缘》的宣传比咱可早多了。“所以宣发那边，我已经让他们开始准备好冷子茜的黑材料了。龙腾公司野心不小，就想靠着这部《江湖缘》打出一片天来。咱们和那韩云蝶，注定是要闹起来的。“反正以后是仇家，我也懒得做哪点表面功夫了。”
张林坦说得十分直白。如非有这一层原因在，纵然张林坦不想和龙腾公司合作，也不会将人得罪的如此彻底。莫梯易恍然点头，忽地目光一亮，嘿嘿笑道：“张导，既然咱们和龙腾注定是仇家。那我可得抓紧时间，把那个韩云蝶尽快骗过来给办了。否则以后就没机会了！”
“你可别玩脱了。”
张林坦摇头道：“这个韩云蝶能赤手空拳创下龙腾，估计没那么好骗。”
“厉害吗？我可看不出来。张导，不是我和你吹。拍电影这方面，您是前辈。但是对付女人这方面，我才是这个！”
莫梯易往胸口拍了拍，翘了个大拇指，张林坦笑了笑，没在多劝，只是道：“随便你吧。不过《冰城》的电影宣发你也要出面的，记得注意一下行程。”
“放心吧，我办事，你放心！”
酒店内，龙腾那边发来消息，网上出现了一批关于冷子茜的负面新闻。“怎么回事？”
贺秋凉问道。韩云蝶将手机递来，面色阴沉如水，道：“网上突然出现了不少关于冷子茜整容之类的软文。”
“整容？”
贺秋凉接过手机看了看截图，一些公众号内的软文多是统一格式，靠着几张抓拍，并进行过亮度调整、模糊处理的丑照。便开始毫毫无逻辑地编造冷子茜整容的内容。这类照片软文，几乎每个稍有名气的明星都经历过。尤其以女明星为甚。几乎每一个当红的女明星，似乎都离不开涉及“整容”的负面新闻。贺秋凉见过冷子茜真人，自是知道这些软文里，除开那几张可以丑化过的照片以外，根本没有一个字是真的。贺秋凉笑道：“这种软文也有心信啊？别说没见过真人，就算是稍微有点智商的人应该都会觉得很假吧。这也值得你这么认真吗？”
韩云蝶无奈摇头，道：“很遗憾，这个世界的蠢货比你想的要多得多，还有更多的人根本就不关心软文真假。这类软文，他们只要看个标题就相信了，内容是什么根本不重要。而且你知道吗？就这几篇内容雷同的软文，仅仅一个下午的时间，总阅读量就已经高达三十万了。”
韩云蝶毕竟是久经风雨的龙腾公司老板，论及公关经验，自然比此时尚是新手的贺秋凉丰厚的多。贺秋凉听了韩云蝶解释之后，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略一思考，忽然想到什么。贺秋凉喃喃道：“一个下午，三十万阅读量。看来这几个公众号很有分量啊！让他们发文应该不便宜吧。而且时间还这么巧？《江湖缘》马上就要上映了！”
韩云蝶有些意外的看了贺秋凉一眼，没想到她仅仅只是提点了一句，贺秋凉居然就能想到这么多。如果贺秋凉是个经验丰厚的职业公关，联想到这些也并不为奇，甚至是应该的。但韩云蝶却是知道，贺秋凉以往从未接触过类似事务。“你说的很对！”
韩云蝶赞许点头，道：“这也是我奇怪的原因。如果是平常出现这类软文，只要没闹大，我都懒得管。毕竟哪个明星没负面新闻。偶尔出现点负面新闻，还能平白蹭波热度。“凝聚一下粉丝的这团结力。但是在这个电影宣发的关口出现这种新闻，绝对是有人要狙击我们，狙击《江湖缘》。”
贺秋凉思索了下，道：“但是元旦档期，似乎没有什么大制作可以和《江湖缘》正面抗衡。我之前看过元旦档期上映的电影，除开《江湖缘》以外，最大的一部电梯也投资，也就五千万。和《江湖缘》根本就不在一个体量上。那些贺岁档的大制作，可都是奔着春节档去的。”
尽管只是扫过一眼名单，但因为“过目不忘”的存在。贺秋凉对名单上所有电源的信息记得可是一清二楚。《江湖缘》对外宣称投资一点五个亿，放眼当前电影界，这个投资只能算作中规中矩，蹭上了大制作的边。但是恰巧就是今年所有真正的大投资，都集中在春节档。才让龙腾抓得一丝机会，将元档档期内独占鳌头。“不是一个体量上，我想象不出，其余电影公司有浪费钱黑冷子茜以打击《江湖缘》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