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识到黑暗，大感委屈道：“那就任由他们胡说八道了吗？贺秋凉唱得明明那么好听……还有裴红月！”

考虑到齐晰在场，于颖补上后面一句，心里却是越想越气，又忍不住砸了下桌子。于颖沉着脸的样子把齐晰弄得心里发毛，她犹豫了下，安慰道：“被黑没办法的，这种事我见多了，没事的。”

“我就是生气！”

于颖从不追星，但她现在确实很生气。“看到数据了吗？有点惨啊。”

裴红月笑了笑，脸色有些无奈。她原本的打算就是将精心打磨许久的专辑丢出去，冲一波专辑销量，证明自己的商业价值。再加上与龙腾等公司的影视合作，给即将到来的董事会施压。以此与赵平海争夺空出来的常务董事职位。为了卡着时间点，打对手一个出其不意，也为了防止赵平海下黑手，裴红月甚至放弃了前期宣传。就是想着突然拿出专辑，让赵平海短时间内找不到理由拒绝新专辑的宣传。如此一来，因为是宣传的自己的专辑，裴红月也有理由对公司的宣传资源进行干涉把控。可没想到，在她筹备专辑的时候，顾子琪也在偷偷摸摸准备新专辑，而且还比她快一步发布，抢先占据了公司宣传资源的大头。让裴红月的精心准备彻底落空。“我只是让你不要太重视宣传，对自己的歌曲有点信心。也没让你彻底放弃宣传。用不了星运公司的资源，不能找稍微差点的渠道吗？实在不行，我让韩总帮你宣传一下也好吧？”

贺秋凉苦笑了下，道：“可你至于半点宣传都不做吗？甚至连围脖都不提前说一句？你以为是做贼呢？”

“打赌就要全套，我说了赌自己输的。”

裴红月见贺秋凉苦着脸的模样，不由有些好笑，揶揄道：“怎么样，是不是后悔自己押错注了？”

贺秋凉摇了摇头，道：“你是在给自己赌气吗？我觉得没这个必要。怎么说这个专辑也花费了你很多精力。凭着你的名头，即便宣传不足，顶多也就是赢不了顾子琪。销量本身不可能太难看的。”

“不是赌气，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裴红月侧了侧脑袋，看向窗外，道：“贺秋凉，我只是不想继续陪那些人玩下去了而已。我虽然不是什么大富豪，但这么多年也算有些资产。“我也没那么多野心，对我来说。就算现在就退休，目前所拥有的钱也足够我过得很好很好了。所以专辑的销量多少，能挣多少，对我来说并不重要。”

裴红月顿了顿，淡淡道：“只要没法赢过顾子琪，不能把赵平海踢出这个公司。那么这次专辑能卖出几十万张还是几十张，对我来说都意义不大。”

这是觉得自己必输无疑，所以主动放弃抵抗了？贺秋凉这个年头一升起，便见裴红月笑吟吟的望过来。“当然，我不做任何宣传，主要还是因为你那番话。”

“我？”

贺秋凉一怔。“我也很想看看，以现在的我而言，如果不做任何宣传又能卖出多少专辑，看看有多少人喜欢我的歌。虽然会损失一些钱，但还好我亏得起。就当是满足一个心愿了。”

贺秋凉安静地听裴红月讲完，不再规劝，点头道：“明白了。”

“笃！笃！笃！”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裴红月还没回应，便见赵平海与顾子琪推门而进。“呦，贺先生也在啊？两位忙着呢？没打扰你们吧。”

赵平海笑呵呵的说道。“赵董事有事吗？”

“有啊！”

赵平海笑得一脸和善，道：“我听说红月你突然发新专辑了？这种大事怎么都不提前和公司商量一下，也好让我提前做准备，给你做好宣传啊！”

贺秋凉一听就懂了。这是赵平海胜券在握，所以故意来恶心人了。别看这家伙现在说得好听，裴红月真让他去宣传，肯定就是一堆理由推辞。就算接受了也是出工不出力。贺秋凉正要回应，忽然发觉一道目光正死死盯着自己。顺着目光望去，却见顾子琪正冷冷的瞪过来，眼神冰冷甚至还带着点恨意。啧啧，这眼神……让外人看见了，还以为我多辜负了她呢！贺秋凉心里吐槽。顾子琪此前以为贺秋凉是自己的粉丝，甚至还为了她大骂裴红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