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关吗？“而且最离谱的你知道是什么吗？”

贺秋凉很配合的摇了摇头：“是什么？”

“最离谱的是，我后来才知道，我租得那个地方，整栋楼都是我自己家的产业！当初找上门的那个房屋中介，就是我妈妈特地安排的人！“那两千多的房租，还是因为我妈心疼我太吃苦，主动降低房租之后的价钱，还不用押金。正常情况下，我当时租的那地段，一个单间至少得三千多块！我他么当时一个月的工资才五千啊！”

“亏我那时候还以为房东太傻，居然让我占了大便宜。没想到房东就是我自己！简直是离谱！”

纪长垣说到苦楚，给自己倒了杯酒，吨吨吨就灌了一杯。“确实是……有点离谱，你妈这一招还真狠啊！”

贺秋凉无言以对，便是旁听的林雅雅和裴红月两人都为纪长垣的经历给震住。“当时我还不知道房租这事是我妈特地安排的，还雄心壮志的准备自己干一番事业。然后我每到一个公司，就会收到特别多的任务。而且对方客户极其挑剔。“天天说着不满意，要我各种修改。改个十几二十版的图，最后居然说要用初版，而且这种事情还不止一次！每次老子都恨不得一刀攮死那甲方！”

贺秋凉听得没忍住笑了下。纪长垣的经历，倒是让他想到了沈幼怜。沈幼怜也经常和他吐槽沙比甲方改图的事。只不过沈幼怜月薪两万多，而且在可见的未来，工资都会平稳上升，可比纪长垣强多了。“我那时候是在忍不住，天天被甲方刁难，任务完成率太低，又被领导喷。喷了一个月之后，我觉得是这家公司风水不好，注定和我犯冲。于是辞职跳槽。“结果换了一家公司还这样！三个月内，我换了五家公司！结果次次是这样，遇到的甲方都特别挑剔。后来我特地查了下，好家伙，派订单的工作室，居然都和同一家公司有关系！“我回家一问才知道，这家公司的老板是我妈的朋友。就特地盯着我，找我麻烦！”

贺秋凉听得有些挠头，纪长垣妈妈对他儿子真是爱得深沉啊！听到这里，连裴红月都忍不住问道：“你们有钱人家都这么会玩吗？”

贺秋凉扭头看了裴红月一眼，幽幽往旁侧做了一下，与她拉开距离，道：“裴红月，麻烦你有点自知之明，身家过亿的人不配说这句话。”

裴红月横了她一眼，轻哼一声不说话。林雅雅则是托腮望着纪长垣，眸中光彩熠熠，面对纪长垣所说的“悲惨遭遇”，似乎十分羡慕。贺秋凉打趣道：“然后你就放弃画画的想法，只能回家痛苦万分的继承你的万贯家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