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庄,有我等照应,大人勿忧。”
张进酒抬手一礼,回答道。赵寒笑了笑,道:“这供状,应该是我老爹赵万千出的主意吧。”
张进酒微微一惊。他没想到竟被赵寒猜出来了。卢怡冰心脉已绝,气若游丝,浑身没有半点气力,哪能提笔写字?张进酒刚要开口回答,背后却传来赵万千的咳嗽声:“咳,臭小子,你还是知道我是你老爹?要是知道你小子还认了云飞扬为老爹,老子不救你了!”
“老爹,我娘亲也不知道我亲生父亲是谁?这云大侠逼我认爹,我只能答应。老爹,你不会是吃醋了吧。”
赵寒咧嘴一笑。“老子吃个屁的醋!老子这晚上都被你小子吓得提心吊胆!竟然夜闯皇宫,你不想活,老子还想活!”
赵万千破口大骂,恨不得将这小子吊起来胖揍一顿。他抬起手要教训赵寒,可是赵寒也不躲,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他只能悻悻地收回手。“老爹,这打是亲,骂是爱,你想拿儿子出气,儿子绝对不躲着。”
赵寒笑道。“你这死小子!老子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碰到你这小子!”
赵万千叹了声。“老爹,当初我娘亲若不是从天牢营救我,那你会不会让天下第一庄的人营救我?”
赵寒问道。“你是老子的儿子,我不救你谁救你!就怕你这张嘴,胡说八道,走漏风声。行了,老子还要回去睡觉,不跟你说了。”
赵万千又骂了句,转身离开了。其实,赵万千心里有些悔意。早知道,应该提前救出儿子,那样儿子也不会被那个恶女人抢走。望着赵万千的背影,赵寒的心头一热。老爹对自己真是没话说。……御书房内。曹阳纯将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李勋。李勋暴跳如雷,喝道:“竟然让那小子安然无恙地走了?这要是被朝臣知道,朕这张老脸恐怕都要丢尽了。”
李勋气得将书桌上的笔墨砚台摔在地上。“陛下,老奴也很无奈,那个赵寒,如今手握人证,又有卢怡冰的口供,奴才哪里敢动他!万一他将那份口供曝光,被天下人知道此事,唯恐人心尽失……”曹阳纯跪地哭诉道。闻言,李勋脸色一变,吓得浑身大汗淋漓,脸色都显得有几分苍白。若是此事被揭露出来,就算是自己不退位,恐怕也迟早被人推翻了。李勋眸子一缩,露出一抹精光:“等等,你若卢怡冰已经气若游丝,命悬一线,他哪里还有气力写什么口供?那份口供,你亲眼所见?”
“没有。不过卢怡冰还有口气,在众目睽睽之下说此事是老奴指使,这明眼人……”曹阳纯叫苦不迭。“饭桶!你应该将卢怡冰要过来,无论如何,不能让这个人还继续活着!”
李勋咬了咬牙,眼中一片杀意。他在房间来回踱步,沉思片刻,又道:“你赶紧派人将卢怡冰带回来!”
“奴才只能尽力而为。”
曹阳纯叹了声。等曹阳纯一走,李勋更是坐立难安。“长公主,朕真是没想到,连你的儿子都这么难对付!”
李勋握着拳头,一脸怒意。“陛下,您应该对赵寒进行封赏,消弭此事。赵寒并没有将供状揭露出来,说明长公主暂时并不想与陛下撕破脸。”
李宝儿劝谏道。“他这是谋反,是欺君,朕却还要给他封赏,你不觉得这件事很可笑吗?”
李勋气急败坏,一脸冷笑。“可是,卢怡冰和那份供状还在赵寒的手上,若是陛下逼之太甚,或是治他欺君之罪,万一他鱼死网破,将此事彻底揭露,陛下与之奈何?”
李宝儿苦笑道。闻言,李勋皱着眉头,沉默了起来。李宝儿这话确实在理,可是李勋咽不下这口气。他堂堂大江天子,竟然被赵寒逼宫,不仅不能责罚他,还要给他赏赐?这找谁说理去。天色大亮。一名太监走进来禀告道:“陛下,曹公公托奴才过来送信,说卢怡冰已经死在京县大牢了。”
“死了?”
李勋闻言,松了一口气。“陛下,这应该是赵寒故意弄死的,如果赵寒想让他活,以此人六品的境界,还能撑些时日。说明赵寒也不想与陛下撕破脸。”
李宝儿又走上前,向李勋说道。“你说得极是,他确实不想鱼死网破。唉,看来朕只能对他进行封赏了。”
李勋无奈地叹了声,当即命人草拟诏书。……赵寒回到县衙,还是让林哲文写了一份假口供,以备不时之需。“大人,还是担心皇帝对付你?”
林哲文问道。赵寒斜躺着椅子上,悠然自得的喝着清茶,淡淡一笑,道:“这叫做有备无患。万一皇帝老儿要跟我鱼死网破,咱也得有点后手,把这件事通告天下,看还有没有人支持他。”
“这倒也是。此事若是公开,只怕民情汹涌,这皇帝的位子只怕坐不稳了。”
林哲文拿起写好的假供状,吹干了上面的墨迹,交给赵寒过目。他看着赵寒,心里是越看越喜欢。此次赵寒虽然行事大胆,略显鲁莽,可是目的已然达到了。不愧是自己的儿子,有勇有谋。赵寒看了眼,收起供状,笑道:“林先生,我得回公主府一趟,衙门的事情有劳你了。”
“那大人路上多注意安全。”
林哲文叮嘱了句。赵寒点了点头。这个林师爷,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对自己关心过头了。事无巨细,都要过问。连自己穿衣,他也要提醒,让自己穿厚一点,以免着凉。这让赵寒都有点怀疑,这个林哲文是不是个变态。公主府。赵寒回到公主府,将整件事的经过和盘托出,告知李长乐。李长乐柔媚的面靥上,露出淡淡的笑容,满眼都是对赵寒的欣赏。“娘亲,昨晚你应该也出了很多力吧。”
赵寒问道。“傻孩子,娘亲不出力,你觉得自己还能活着?若不是娘亲劝退了前去宣武门支援的禁军,你们便被包了饺子。”
李长乐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