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反应就是,莫非陆砾死路上了?景冉朝他飞了个眼刀,历锐立马噤声不敢再问。可他心底还是好奇啊,忍不住朝夏蝉投去询问的视线。夏蝉哪里敢多嘴,移开视线假装没有看见。“我说的,你明白了吗?”
景冉问。历锐忙道:“明白了。”
“那你还杵着作甚,账本给我拿来啊。赶紧安排人将消息送下去,要等到药材进了军营你再传达消息吗?”
“是是是,小的这就去。”
历锐忙不迭下去了。小姐很明显心情不好,他还是不多问了,麻利的办事吧。很快,账本捧到了景冉面前,她快速翻阅,边吩咐道:“朝廷习惯了免费用我们的物资,突然中断无偿供给,朝廷多少会不满。你与朝廷接洽的时候,无法存放的药物可以给他们一些折扣。”
很多时候人不会去感谢给了自己帮助的人,反而是停止帮助后要被埋怨上。历锐应了声是,问道:“小姐的意思是不准备与朝廷来往吗?”
“怎会,只不过往后正常生意来往就是,你不是与户部侍郎挺熟悉的么。”
历锐心想那不还是托你的福吗。景仁药房的东家是户部尚书之女此事朝廷并不知晓,还以为历掌柜仁义。历锐都这么仁义的为朝廷分担了那么多负担,朝廷自然要高看他一分的。“通知底下的人,疗伤药的制作先停了。疗伤药的主要去处还是军中,这生意你若是谈不下来就没有大批生产的必要。”
历锐点头,问道:“那底下那么多伙计?”
“且供他们三个月例银,三个月后你若谈不下与朝廷的生意,他们就只能另谋活计了。”
历锐忽然感觉自己任重道远啊。安排完事情景冉才回家,一直绷着,回到家见到爹娘就绷不住了。景止堂今日休沐,正在跟妻子程瑶商量着景冉的婚事,没想到女儿回到家,扑进程瑶怀里哇一声就哭了,哭的伤心极了。“呜呜呜呜……娘……”程瑶被哭的一慌,看了眼神色焦急不知所措的丈夫,忙问女儿:“冉冉,快告诉娘亲,发生什么事情了?”
景冉不是那种柔软爱哭哭啼啼的性子,但难受了她也不会自己傻扛着。找爹娘撒撒娇特解压。她哭着一时间没想好怎么答话,景止堂已经急的一下子站起身:“是不是陆骁炎那王八犊子欺负你了?你告诉爹,爹这就去灭了他!”
景冉是去见陆骁炎了,这事儿他们夫妻知道。景冉擦了擦眼泪,这才将陆骁炎要解除婚约的事情说了。“为了一个医女他就要解除婚约?他西北大军吃了你多少粮食,喝了你多少汤药?这个混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