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的事情了,带走的不仅是穆山乡主,还有张大少和张大人。穆山乡主到了衙门就蒙了,因为,好多人。状告张家的可不止常二郎,还有其他受害者家属。周大人脸色都青了,一开始他以为只是权贵欺压百姓的案子,这种案子虽然令他不悦,但其实办理起来很简单。结果,这何止是权贵欺压百姓,这居然是件牵连了许多权贵的大案子!不过周大人也不怵,麻利的问完报案人后又利落的抓了春秀裁缝店的夫妻两个,又继续审问。因此他才在第三日才上门传唤穆山乡主等人。而此刻,景冉正在酒楼中与白骁骁喝茶。白骁骁怀里抱着猫,目光惊疑不定的在景冉身上打量:“景小姐,你和太子身体都没有半点不适吗?”
景冉一笑:“没有啊,白姑娘给我们下毒了吗?”
白骁骁表情尴尬:“景小姐说笑了,我怎么敢毒害太子。”
她迟疑了下,还是道:“景小姐,我能给你把脉吗?”
景冉挑眉,利落的将自己手腕伸了过去:“白姑娘随意。”
白骁骁搭上景冉腕脉,静静听脉片刻突然震惊的看向景冉,旋即又不敢相信一般继续静静的听脉,最后受惊一般猛地跳开,眼神惊恐又慌乱的盯着景冉。景冉都被她这一出整迷糊了:“白姑娘这是怎么了?”
白骁骁:“……”白骁骁一时间真的不知道该做出什么表情才好。这脉象,是极为强大的巫蛊师才有的脉象啊!巫蛊师以自身鲜血喂养蛊物,自己也吞食蛊物,一般的巫蛊师体内都有极为强大的蛊毒。这样的巫蛊师把脉是看不出身份的,从脉象上只能看出这人身体不健康。也确实是身体不健康,如果他们愿意舍弃巫蛊术,白骁骁都能将他们的身体调理的健康点。可是景冉的脉象和冤先生一般都很健康,并且。除了自身脉搏之外还有一个若有似无、时隐时现的脉搏。技术高一点的大夫可能把这误诊成喜脉,技术稍微高点的都把不出这脉象来。但这个并非脉搏,而是与巫蛊师生命相连的本命蛊的生息。这些事情自然是冤先生告诉白骁骁的,因为冤先生的脉搏与常人不同,白骁骁无数次的研究过冤先生的脉象,对这种脉象很熟悉。白骁骁紧张的神经都绷直了。这可真是,冷不丁知道打了几次交到的人居然是个巫蛊师,吓都要吓死了!“白姑娘?”
景冉满眼的狐疑。白骁骁深吸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然而就在这时候,她忽然想起之前家中祖宗牌位被一个巫蛊师糟践的事情……偷了她家那么多珍贵药材就算了,竟然还将白家祖宗的牌位丢去路边任由风吹雨淋,或许还有路过的牲口冲着他们祖宗的牌位撒过尿。结了仇要报复人也不是这般报复的,都说逝者为大,何况他们白家先祖行医救人,死后的牌位被这样对待简直人神共愤!白骁骁缓缓坐了回来,目光直直盯着景冉:“景小姐,你见过我白家祖辈的牌位吗?”
景冉:“……”好端端的咱们突然聊祖宗牌位做什么……景冉的心虚只在心里,面上半点都没露,她一脸不解道:“白家祖宗的牌位,我怎么会见过?”
白骁骁一言不发的盯着景冉,心中气愤不已。她有种预感,对她白家先祖不敬的人就是眼前这个景冉!但白骁骁一时间也不好贸然问,若是戳破了景冉巫蛊师的身份,她被杀人灭口怎么办?就算不杀人灭口,巫蛊师收拾起人来手段可比大夫多多了。白骁骁只能按耐下心底的情绪:“景小姐,我们来说工坊的事情。”
景冉一笑:“好。”
白骁骁这么一系列反常的行为她怎么可能视而不见,只不过白骁骁不说,那她也不问。却寻着机会悄悄的给白骁骁下了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