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梦见这些我只是心中疑惑,我都有些瞧不上此人的为人,怎么会梦见跟他做了夫妻,还落得那样的下场。”
“原本我都快忘记这个梦了,没想到在淮州时又梦见我是这人的妻。禁军统领出事了,我问他对这位置可有兴趣,这人倒是嫌我功利。”
景冉说着便忍不住嫌弃:“难怪这人能看上你宫里吃干饭那人,两人一丘之貉,别人都势力眼,就他们高洁。”
印阔宫里吃干饭那人当然说的是安蕊,听她这么说陆砾印阔就忍不住乐的不行。哈哈哈一阵笑,那爽朗的笑声外头的夏蝉都听见了。“然后呢?”
印阔问道。“然后我就不提了呗,之后没过几日统领就死了,都说是你杀的。梦里的时间又过了多久我便不知了……”景冉看了他一眼才道:“梦里的这人就被你打了个半死,我……我气不过便去查了一下统领的死,咳,本想找到你的罪证,没曾想动手的人是皇上。”
印阔蹙眉沉思起来。景冉瞧着他,见他好像没有因为她梦里的举动而生气,提着的心不由得放松下来。片刻后印阔才道:“我去刑部大牢走一趟,你想不想一起?”
景冉立即点头。他们从客院离开,才发现七公主的侍女还等在远处。见着景冉和印阔出来,侍女再次提心吊胆的上前,行礼都绷着神经:“太子殿下,景小姐。”
这回印阔的心情没有那么暴躁了,淡淡瞥了侍女一眼没有说话。景冉笑问道:“七公主是要见太子殿下?”
侍女赶紧道:“回景小姐的话,公主是想请您去陪陪她,景小姐若是不得空便罢了。”
最后这句当然是侍女自己加的,她来传话,没把话带到不敢离开。但她觉得自家主子也不敢强迫景小姐过去。景冉也想就之前晕倒的事情跟七公主解释一下,不管外人如何猜测,七公主不能误会。“我也应该去看看七公主。”
景冉跟印阔道:“殿下是一起去看看七公主还是出去等我?”
印阔才懒得过去:“我去大门外等你。”
侍女好一会儿都不敢大口呼吸,直到印阔走远后她才长出口气,朝着景冉露出笑来:“景小姐,这边请。”
景冉含笑问道:“公主可说了找我什么事?”
侍女恭敬道:“这个公主倒是不曾说起,不过我家公主喜欢景小姐呢,许是想与你说说私房话。”
所以就是不为因为她晕倒这事。景冉也没继续问。新房里,七公主掀开了盖头正剥橘子吃,见着景冉进来,她拿起手绢将核吐在手绢里,就朝着景冉笑道:“嫂子,你怎么来啦?”
景冉刚被她这声嫂子喊得心情愉悦,便突然听见她后半句话。她意识到不好,正要吩咐夏蝉将人拿下便感觉后背刺痛。“你是什么人?!”
景冉回身一把抓住侍女的手,侍女手上正捏着衣袖,她衣袖布料里藏了一根泛着幽蓝的针,方才就是拿这东西扎了景冉一下。夏蝉跟这侍女一左一右跟在景冉后头,她没留意到侍女的行为,此刻也迅速反应过来上前去抓侍女。侍女没料到景冉居然没晕,她想甩开景冉的手没能甩开,便又迅速被夏蝉抓住了。这人手指倒是灵活,双手指尖冷不丁又是一根针,狠狠扎了夏蝉和景冉一下。“你……”夏蝉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噗通一声就倒地了。这一切都只在一瞬间,景冉就要将人拿下,但此刻她的晕眩感也上来了,十分的力气也只使出了一分。小金顺着她的手钻进了侍女的衣服里,但只在这个空隙,侍女便挣脱了景冉。七公主猛地起身就要大喊,侍女衣袖一甩,几根针朝她们飞了过去。七公主及她身后的侍女相继倒地。“来人!”
景冉拼着力气喊了一声,脚步踉跄的朝前走去,最后还是栽倒在地。她并未完全失去意识,听见了小金将人骨骼绞碎的声音,侍女的惨叫声,以及凌乱而来的脚步声。旋即她被人从地下捞起来,视线天旋地转,身后几声被堵住的惊呼,景冉依稀看见是陆府的下人被利落的抹了脖子,那些画面在景冉眼前迅速远去。她被人塞进马车,马车飞驰。迷糊间景冉没什么时间概念,不知过了多久她又听见了人声。“嗤,小安,你不是说你这药连十头牛都能迷晕吗,你看,她还有意识呢。”
一个穿着男装扎了一个丸子头的女孩惊喜的凑到景冉面前来:“真的唉,小姐姐你是怎么做到的?我这可是化学提取的合成药剂,你居然还有意识,这不科学。”
化学提取?合成药剂?科学?这应该是安蕊那个师姐平安公主吧……她娘亲,安蕊,疑似但还不确定的平安公主,总不能还有第四个吧?景冉又想看看天了,这会儿她倒是能看见,蓝天白云晴空万里,太阳晒得人暖洋洋的,想伸懒腰。今日天气真好。小安见景冉的眼珠子居然动了,更加震惊了:“你眼珠子都还在动!你真的有意识啊?!”
她像是见到什么珍惜生物似的围着景冉转悠,还招呼旁边的男人:“宿明泽你看,她居然没被我的迷倒。”
景冉:“……”哟呵,宿明泽啊。很快宿明泽的就过来了,不过景冉这角度,加上躺在地上被太阳晒着眼睛也看不清他的样貌。“她是太子的未婚妻,想必不喜欢女人,没被你迷倒很正常。”
小安啧了一声:“不好笑。”
她扶着景冉坐了起来:“这位小姐姐,我会好好照顾你的,你回头仔细跟我说说你的事情好不好?”
景冉这才看见自己居然是在船上。小安一边说着,一边拿绳子绑景冉:“比如你平时都吃什么呀,你们这里还有内功之类的,你学的什么内功也告诉我一下,我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宿明泽没认出景冉,闻言嗤笑:“一个闺中女子,便是会点功夫也不过是三脚猫罢了,你指望她会多高深的内功?”
景冉淡淡看过去:“杀你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