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没给我规定回家的时间,我们走着回去正好。”
王沁问道:“景小姐,那些人贩子怎么样了?”
“交给官府了。”
王沁问:“官府明日会审案吗?”
“不会,不过应该会贴公告。你想去看?”
王沁点头:“想。”
虽然她没出多少力气,但当时可是她最先看到人贩子动手的呢!这时候景冉突然听见旁边屋里有人说话,她也不是别人说什么都会去听,主要是对方提了夏蝉的名字。“那你还是太子身边的人呢,夏蝉那丫头在太子妃面前再是得宠她也只是个下人啊。”
孙恒道:“娘,你不是挺喜欢夏蝉的吗。”
“我当时那里知道她是景府的下人,看她的穿着,我还以为她是住在景府的姑娘。”
孙恒的母亲憋了一肚子的气,反对道:“我是不会同意这门婚事的,你再怎么着也不至于娶个丫头回家吧。”
孙恒无奈道:“娘,婚事我私下都跟夏蝉商量好了,如今你又不同意,让我如何去说?”
孙恒的母亲一听更加懊恼:“我前几日听你说这个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这点,谁家好姑娘的婚事是私下跟男子商量的,不都是双方父母定的吗。”
“对了,那个夏蝉的父母呢?也在景府做下人?她是景府的家生子还是外头买回去的?”
夏蝉的身世孙恒是知道的:“夏蝉是景府捡回去的孤儿。”
孙母一听更加不满意:“还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女!成婚都是结两姓之好,你给我找个这样的儿媳妇儿我图什么?不行,这件事你别管了,我会去帮你说清楚的。”
孙恒了解母亲的软肋,闻言就道:“母亲可能不知,夏蝉在景小姐面前十分得宠,两人亲如姐妹。”
孙母哼道:“再亲如姐妹那也不是真的姐妹,我还是姑娘那会儿伺候我那丫头,我对外也说是亲如姐妹呢,如今她在哪里你看我记得吗?”
孙恒幽幽道:“可我一直知道夏蝉是景府的丫鬟,与她来往她也帮了我不少,在太子殿下面前夏蝉也比我更加能说得上话。”
“母亲这时候去退婚,若是让夏蝉以为我此前只是利用她,她去太子殿下面前说上两句,我恐怕又要被放出京城了。”
孙母一听就迟疑起来:“这,你可不是这样的人,夏蝉与你相交这么多日,应该清楚你的为人才是。”
孙恒道:“她若是不清楚我的为人又怎会答应嫁我为妻?母亲,夏蝉出嫁之时景小姐肯定会归还她的身契,你实在比不在意夏蝉的出生。”
孙母一时间想不到办法,只能先认下。就是这心里呕得慌。景冉当然没有停在墙外偷听,她丢了只蛊进去偷听。“没想到孙恒住的这么偏远,难得他每日还能准时到东宫。”
景冉嗤笑道:“就那宅子,一个月租金不会超过三两银子。”
就这还嫌弃她家夏蝉呢,嗬!印阔不关心孙恒的婚事,不过对夏蝉跟孙恒的婚事他还是可以关心一下的。“孙恒要跟夏蝉成婚吗?夏蝉的婚事你是不是可以做主?”
景冉当然可以做主,反正夏蝉肯定会听她的。不过这时候她不想说这些。他们走近路回到闹市区已经是半个多时辰以后,他两把王沁送回了王家,王大人亲自出来道谢的。送走太子,王大人就抓住闺女问道:“怎么会是太子殿下送你回来?”
王沁如实道:“我与景姐姐一起,太子殿下是来找景姐姐的,我们便一起走了。爹,姐姐回来没?”
王大人想着事情没注意到女儿的问题,片刻后问道:“你有没有跟景小姐打听一下,你堂兄是不是做了什么得罪了太子殿下?”
“啊?”
王沁一脸懵:“堂兄得罪了太子殿下吗?爹,您说的是哪个堂兄?”
她的堂兄又不止一个,好几个呢。“除了纪远还能是谁?你身为王家的女儿,对家中的事情怎么一点都不上心。”
他们王氏的后辈中就王纪远一个人考上了功名。其余王氏子弟要么是只能做个小吏,要么是负责打理家族产业,都没什么出息。王沁觉得那家中的事情又说姑娘家别多问,现在又嫌我不知道,没人跟我说我上哪儿知道去。面上她老老实实的摇头:“我没问过,爹,纪远哥哥怎么了吗?”
“好不容易有个机会你也不知道打听下,行了,现在跟你说还有什么用,回屋去吧。”
“那我下次见到景姐姐就可以问一问了嘛,爹,纪远哥哥被贬官了吗?”
“胡说什么?”
王大人瞪了王沁一眼,迟疑了下才道:“你堂兄原本帮着操办太子的婚礼,却突然得知太子亲自发话不让他插手了。”
王沁就小声的打听:“堂兄贪污了吗?”
这次王大人把她给骂了一顿。王沁都被骂习惯了,这种程度的她还不会放在心上,高高兴兴的回到院子就见姐姐已经回来了。“跟景小姐玩的很开心吗,笑的这么高兴。”
王沁就巴拉巴拉把自己发现人贩子的事情跟王漫说了。说完了开心的事情她才道:“姐,王纪远好像被太子殿下排斥了,你知不知道他最近干了什么?”
王漫冷笑:“就他那这苦吃不得,那罪受不得,没半点功绩还偏生觉得自己惊才绝艳的德行,太子又不是瞎子,能重用他才怪。”
贬完人,王漫问道:“王纪远怎么了?没听说他被革职啊。”
“他原本也负责太子的婚礼,太子殿下亲自发话不让他插手。”
王漫意兴阑珊:“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呢。”
景冉回到景府的时候她爹娘还没从老宅回来,夏蝉倒是已经回来了。景冉打量她几眼,见她面上没什么异样,好奇道:“你今日跟孙恒出去,没有遇见孙恒他母亲?”
夏蝉纳闷:“遇见了啊,伯母带着两个孩子一起出来的。”
景冉也纳闷:“孙母没有问你的身份?”
“问了呀,我说了我是小姐的侍女。”
夏蝉更加纳闷了,小姐怎么知道她见到孙母了,又怎么知道孙母问过她身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