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场吧。”

汤故开口，打破两人之间的沉默。她不管对面是怎么想的，她只想到点下班。汤依依收起自己的情绪，保持微笑：“好，接着来吧。”

还有两轮，她有扳倒她机会，尤其是最后一轮。第二轮随机抽取开始，观众门紧盯屏幕。等着下一个爆点的出现。抽取结束，众人屏息凝神地看着屏幕——音乐PK。两边同时演唱歌曲十分钟，后台根据流量、次流量、观众留存量等数据进行研判，最后以百分制进行打分，分数高者胜出。「唱歌？汤故好像还没正儿八经秀过唱功」「汤依依也没有，两个人都是第一次吧」「更刺激了」「汤爷之前有在直播的时候唱跳过，其实还行」「不做判断，坐等好戏开场」「同时唱诶，这怎么听得清楚啊？」「好像是你在谁的直播间谁的声音就大点，但还是会重叠」「感觉不仅是比唱功，还得拼设备」「最后还是考验唱功的，设备再好要是跑调有什么用？」汤故看着PK项目，神情未动。“你先来吧。”

她开口，对面汤依依一愣。“什么？”

“你先。”

十分钟，先给她五分钟solo。汤依依似乎没想到汤故会说这种话，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屏幕。谁都知道，在这种累计观众流量的PK里，时间就是本钱。她让出先机，不会又想耍什么花样？「汤爷想干啥？我真心看不懂啊！」「不要猜，汤爷的心思咱也猜不明白」「这不是纯纯地给对方送人头吗？只有十分钟还让出时间，怎么才能不输啊！」「楼上淡定，在汤故的无数次翻身逆袭里，我唯一学会的就是心平气和等她操作」「太真实了，汤故下一秒会怎么样根本没人能预料得到」经过这么多次打脸，黑粉也渐渐明白了不能硬碰硬，汤故总有办法让她的对手吃瘪，作壁上观才是明哲保身之举。汤依依被网友三言两语说得犯怵，汤故从来不做对自己不利的事。她犹豫再三，还是决定抓住机会。左右不过是比唱功，只要她唱得好，对方也不能手眼通天地在观众流量上做手脚。“那小故你先准备一下，我就先开始啦？”

汤故扯扯唇角，点头。汤依依总是喜欢把占人便宜说得像是自己吃亏，这点实在不讨喜。那边准备了一会，开唱。她一开口，观众就被吸引了。汤依依的歌声说不上情绪饱满，但声音很好听，最最重要的是，她竟然配备了百万声卡。不管是颤音还是变调，在声卡的帮助下她都一气呵成，绝不跑调。她选的是一首慢歌，轻轻柔柔的嗓音，配上清新恬静的背景音乐，听上去非常舒服。「好家伙，我感觉这BGM都像是汤依依自带的了」「不说别的，她唱的确实好」「这个假音绝了，好甜美！」「依依好棒啊！也太好听啦！」「好喜欢姐姐的嗓音，不去做歌手可惜了！」「U1S1，汤依依的声音条件比汤故还是要好点的」「汤故声音低一些，再加上从小控制体重导致身体各方面赶不上成长进度，声带还没定型，声音控制能力会更弱一些」「大家都好专业，我只能无脑敲字幕：好好听好好听！」汤故看着自己直播间内的观众数往下掉，全去了汤依依那边，也不着急，低头看手机。她在置顶群聊里发了条消息，诸神都在看直播，响应迅速。「汤故」：十二音神今天在不在家？「嫦娥今天也在找兔子」：在家的，我刚从音神那里回来「敖丙他爹」：肯定在，@十二音神官方账号，出来，汤爷找！「月老爱吃瓜」：嚯，还官方账号呢，凡人那一套都给你们玩明白了「十二音神官方账号」：来了来了，汤爷有什么吩咐？「汤故」：想请你们来一趟「十二音神官方账号」：收到，马上下凡！她得到回复，收起手机，又看了对面一眼。百万声卡？自带BGM？这种靠科技合成的声音，怎么可能比得过天外之音。几分钟后，十二音神拿着手中法器，在她对面就位。距离PK开始已经过去四分钟，汤依依已经换到了第二首歌，这次是甜甜的恋曲，她先天声音甜美，又一直对着镜头卖萌，立刻收获了无数男性观众的心。她伸手关掉麦克风，看了对面众人一眼：“鸳鸯债，还记得吧？”

“汤爷给的谱子，当然记得。”

“好，就用这个。”

“明白。”

她重新打开麦克风，一举一动都在观众的视线范围内。「汤故是不是要开始了？」「好像是吧，感觉有动作了」「她刚才好像在和谁说话，我只看见她嘴巴动了」「汤爷你怎么总在关键时候把我们排除在外啊！我真的好奇死了！」「我有预感，汤故又有大动作了！」「有可能，不过现在汤依依直播间人数已经超过汤故的了，还怎么挽救啊？」汤故扫了一眼直播间屏幕，对着话筒：“我请到了十二位民间演奏艺术家，曲子是闲来无事编的，大家随便听听。”

这一句话，瞬间拉起大家的期待值。民间表演艺术家，她自己谱曲，听上去就带感。直播间观众数量开始回升，汤依依那边见她动作，一慌，为了稳住流量，在第二首歌结束的时候立刻切了一首十分露骨的情歌。这种不太上台面的动作虽然难看，但有效，直播间观众数量暂时稳住。然而没料到的是，对面一开口，就赢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