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合作，诚意必须要拿出来。”

谁都看出来他是刻意刁难，只不过找了个堂而皇之的借口。徐子亦还想说什么，但实在找不到合适的理由。何况他和汤故算不上熟，操之过急反而对她不利。顾温见他没拦下来，嘴角动了动：“两位导演一片好意是真的，小故你就再陪一杯，不过别喝多了，明天一早就是你的戏。”

这话说的比徐子亦高情商太多，汤故一下就明白她的意思，有人撑腰，她乐得轻松，于是勾唇：“好。”

她又分别和导演副导喝了半杯。两杯下去，胃里像是点了一把火。酒劲真够大的。不过还好，不至于醉。导演冲副导使了个眼色，对方再次上前：“汤故老师，之前您在直播里的表现实在是令人惊喜，回去之后三月生老师也仔细修改了一下剧本里的人设，您如果方便的话，一会晚些留下来，我们好好对对剧本。”

汤故一听，内心冷笑。原来在这等着呢。明眼人一听都知道他打的什么算盘，顾温差点拍案而起。真是胆大包天，当着这么多演员的面公然潜规则女二号。汤故算不上是顶流，但恋综后大火已经跻身前三线，这部剧亏了三月生才算捧出了规模，两个导演，算什么东西。“三月生老师此前已经将剧本发给我看过了，角色修改是我们一起做的，不耽误两位导演时间了。”

她神情冰冷，得亏这是开机宴，要是杀青宴，这两个导演都别想完好无损地走出酒店大门！导演见她油盐不进，立刻甩了脸色：“汤故老师是聪明人，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听了这话，她还没什么表情，顾温差点气得头顶冒烟。她双手抱胸，讽刺的话还没出口，忽然听见一直沉默的宫禛道：“菜还没上，酒喝了两轮，如果不是诚心开机，何必浪费大家的时间。”

这话一出口，屋内瞬间陷入沉默。他语气冰冷，像是带着刀子似的能杀人，处处透露着对导演组的不满。这件事做的确实不合规矩，但两位导演说白了就是看在宫禛没开口维护汤故的份上才敢这么肆意妄为。哪想到一时飘飘然，竟然惹火上身。两人看了他一眼，瞬间一身冷汗。他们误判了。不管是宫禛还是顾温，都是真正站在汤故那边的。两人对视一眼，立刻开溜。汤故看他一眼，坐下。宫禛发话，菜很快就上来，徐子亦出去一趟，回来后身后跟着一个服务员，手里端着一碗汤。“汤故小姐，这是徐先生给您点的醒酒汤。”

桌上大家都在聊天，没人注意到她，除了身边的顾温，就只剩宫禛往这边看了一眼。“小故你可以啊你，这么快就搞定了徐子亦？”

“不信谣不传谣，我们只是朋友，因为我替徐惟说过话他才愿意帮我。”

“不管为什么，他照顾你也是事实。”

顾温表情忽然变得八卦，“要是这个男二号天天在你面前晃来晃去，男一号估计也要着急咯。”

男一号？“宫老师？”

“嗯啊。”

顾温拍拍她肩膀，“宫影帝那可是母胎solo，但是我很看好你哦~”她的话汤故不敢苟同，虽然她来人间的目的就是撩到宫禛，但目前来看，进度太慢。她低头扒拉着碗里的醒酒汤，一碗喝下去，胃里已经没那么难受。“小故，我还有点事，得先走了，要不先把你带走？”

“不用了，我经纪人一会应该会来，谢谢徐先生。”

现在跟着徐子亦跑路，岂不是把刚才网上的舆论风波变成了板上钉钉的事实。“徐小二你自己先走吧，一会我送小故回去。”

顾家和徐家是世交，两人从小一起长大，昵称都比一般朋友别致。徐子亦闻言点头：“嗯，也好。”

后面的饭局没什么看点，两位导演被宫禛吓着，滚回自己那桌，和一群助理借着酒劲吹牛。开机仪式是明天上午，午饭吃得差不多大家陆陆续续离开。汤故为了等顾温留到最后，酒劲上来，胃里也像是有搅拌器一样，翻江倒海。“你还撑得住吗？”

顾温有点担心地看着她。“没事。”

但感觉……离断片也不远了。她给时承发了条消息让他来接，时承回复说自己还在医院，可能要稍微晚点。看来他妈妈伤得有够严重的，她叹了口气，让他别来了，自己还是蹭顾温的车回去。半小时后，顾温终于结束应酬下楼。保姆车在门口等着，她先上车，回头看了一眼，就见宫禛那辆黑色卡宴从后面停车场开出来。宫禛也从电梯口出来，往这边走。“那个，我今天就不带你了，该带你的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