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故忍了半天才把嘴角上扬的冲动忍下去。她的KPI阶段性目标达成!果然还得是顾温这种有经验的。前后只用了不到两个小时。她心跳加速,在阶段性目标达成的喜悦之下,好像还隐藏着一种莫名的情绪。然而她根本就不在乎情绪的来源,她早知道逃不掉宫禛这张脸,从一开始也没强迫自己摆正工作态度。每次的亲密接触,多多少少都夹带私货。回到天庭说不定就要分道扬镳,不如抓住在人间的机会好好享受。“愿意么?”
她半天没接话,轮到他追问。她装模做样沉思半分钟,点头:“嗯……可以是可以。”
不过……“不能公开恋情。”
他那些死忠粉的声嘶力竭还历历在目,完成任务前,命重要。他勾唇。看着不情不愿,答应的倒是痛快。从头到尾,她的目标只有他一个。“好。”
他笑意更深。这种事顺其自然,倒也不急于一时。他忽然圈住她的腰,她一紧:“干……干什么?”
“当然是做男女朋友该做的事。”
他低头,吻住她的唇。汤故脑子里瞬间炸开,放鞭炮似的。她抓住他胳膊的手一紧。禽兽!让她做他女朋友难不成就是为了做这种事?!她睫毛颤了颤,被他吻住。他的手扣着她的头,她想躲,被他按着转回来。季杰还在前面,又不是拍戏,她多少有点害羞。宫禛腾出一只手,在她腰间一带,她滑上来,坐在他腿上,仰着头,和他严丝合缝地贴着。吻越来越深,她呼吸困难,手抵在他胸前,微微偏头。她刚挪开一点距离,还没喘两口气,他又追过来。宫禛的手越收越紧,从身侧滑下去,挑开。她一抖,像是被他烫了。“怎么了?”
他微微松开,声音喑哑得不像话。心跳如雷,脑子还没适应两人身份的大跨步式变化。她嘴唇都在颤,丝丝麻麻,他手一动,她眸子里瞬间挤出水。腰软的像要化掉,他来回摩挲,爱不释手。她的皮肤在他掌下微微颤抖。“没事。”
他唇贴在她耳边,说着安慰的话,手上的动作片刻没停。她像热锅上的蚂蚁,连呼出的气都烫人。他浑身紧绷,她耳珠子被咬住,一缩。他动作一顿,发狠一般。她吃痛,呜咽一声:“痛……”多少有点粗鲁。他齿尖松开,又亲了一口。车内空间狭小,空调效果太好,她连鼻尖都冒出细密的汗珠。指尖勾着他的领带,手指忍不住地一阵阵缩紧。风衣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在他脚边,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浑身上下的扣子都莫名其妙地和扣眼分家。动静越来越大,窗外车流不息,汽车鸣笛、发动机轰鸣,还有大型电子显示屏的喇叭声。她脸透红,连眼底都是淡粉色,侧头,不肯配合。“乖。”
他低声哄着,手上的力道不减。她忍无可忍,溢出破碎的音调,勾着他似的,又低头亲了亲。“前面……”她挣扎,看了一眼挡板上透明的小窗。他轻笑一声,抬手敲敲挡板。季杰放了一半下来:“总裁,有什么吩咐?”
“回老宅。”
“啊?”
他一愣。汤故还在车上呢。怎么就回老宅了?他们总裁今晚又要带她回去过夜?!之前那是受伤了有由头的,今晚把汤故留下,难道是……他一脸钦佩的表情,点点头,拉起挡板,一脚油门到底往老宅开去。还是他们总裁有手段,从上车到现在二十分钟的功夫,就把汤故拿下了?!嗯……仔细想想,多少有点欺骗纯真小姑娘的嫌疑。开回老宅只用了五六分钟,季杰把车停好,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宫禛道:“你下班了。”
“好嘞总裁。”
他脚底抹油,眨眼间就消失在了车库。“人走了。”
他低头,看怀里装死的人。一路上上下其手的,也不拒绝也不接受,偶尔高兴了就配合一下,不高兴就别开脸。闹脾气似的。她咬唇,不看他。这种无声的抗议显然没用,他扣着她的腰和头,翻身,压住。只剩两人,他攻势更猛,汤故感觉自己被抛进水里,窒息感让她觉得双手空空,拼命想要抓住什么。“放松点。”
他拍拍她的头,把衬衫领口从她手里救出来。腰软的一揉就碎,声音从收敛的细碎到隐忍的哼哼唧唧,几个轮回,她不愿意,别开脸。车里空气沉闷。宫禛锁骨上青筋清晰可见,她伸手,指尖从上面滑过。他手掌一顿。“故意的?”
他轻笑一声,一把将人抱起,打开车门,踹上,大步往电梯口走。电梯上到顶层,打开就是他的房门。他进门,房门在身后嘭地一声关上,老虎听见动静,从屋里冲出来,身后跟着探头探脑的小花和热情迎接的Blue。脚底一片喵喵叫,显然都是为了怀里的人。汤故探出头要打招呼,宫禛没给她机会,走进卧室,将人放在床上。柔软的床垫陷进去,她有一瞬恍惚。他再度倾身下来,双臂撑在她身侧。她要翻身,被他扯回来:“老实点。”
他的声音一听就知道风雨欲来。汤故不敢再动,像砧板上的鱼待宰。呼吸变得格外沉重,他听觉敏感,她每一声都踩在他底线上。崩溃边缘,耳边传来一声猫叫。她不安地动了动,他微喘,商量的语气:“专心点。”
她哼哼两声,吃痛,吸了口气。老虎跳上床头柜,看着床上两人。一双猫眼里满是清澈的正义。主人欺负小姐姐!他作为正义的小男猫怎么能坐视不理?!它两步跳到床头,喵叫一声,没人理他,他又生气地哈了宫禛。“找死?”
宫禛百忙之中抬头看他一眼,冷冰冰的,差点把他冻住。老虎一怂,尴尬地舔舔鼻子。硬的不行来软的,他跳到汤故身边,娇俏地躺下,尾巴勾了勾。就让他出卖色相救小姐姐于水火吧。“滚。”
宫禛凝眸,脸上写着“别逼我打你”五个大字。老虎龇牙,不敢再呆在卧室,跳下床。算了,听天由命吧。卧室里安静下去,汤故浑身是汗,忽然半直起身,回笼一秒的理智告诉她好像少了什么。“没……没有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