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云府,哼,这云成幽还真是会给自己脸上贴金,一个庶出子,竟想当云府的老爷了!”
陈月荷眸光眯了眯,看着那牌匾也是像眼睛里进了沙子一般,硌的她生疼,想她算计了大半辈子,好不容易斗死了一众狐狸精,又耗死了老太爷,以为终于可以扬眉吐气的时候,这云成幽又出来兴风作浪了。“老爷,咱们是云家的嫡脉,根正苗红,既然他写着云府,那咱们就当作是自己家,看他云成幽怎么样。”
云成英哼了一声,背着双手进了大门,看见里面一派喜庆,脸色又沉了沉。入门处的迎宾小厮看见云成英和陈月荷二人,扬着脖子高喊道:“月秀布庄云老板和夫人前来参宴。”
场上一下子静了下来,只有高台上的戏曲还在唱着,台下所有人都看向了门口,个个心中盘算着,等着看好戏。陈月荷听了小厮的喊声,一个冷眼刀射了过去,什么叫月秀布庄老板和夫人,他们可是堂堂云家大老爷和大夫人!小厮低垂着头,对陈月荷的怒视不予理睬。记事的小厮看了看云成英二人空荡荡的手,喊道:“云老板和夫人送礼,无!”
一连串的笑声从人群中低低的传了出来,云成英二人突然有些尴尬起来。“原来是大哥大嫂来了。”
云成幽从大堂内走了出来,穿着一身藏蓝长衫,身上无半点饰品,只有腰间垂着的一块羊脂白玉,看起来清秀不俗,落落大方。云成英冷冷一哼,抬了抬下巴,倨傲的看着他,“四弟,想不到你竟如此深藏不露,倒叫我们在场所有人都看走了眼呢。”
云成幽微微一笑,“这还要多亏大哥大嫂的成全,成幽才能有如此机遇,体验何为涅磐重生。”
陈月荷眼睛一挑,明明才到云成幽的肩膀高,非要挺胸抬头的俯视着对方,和云成英如出一辙的无礼,“我说四弟,都说人不能忘本,如今你出息了,可不能干出白眼狼的事情来,你大哥大你二十岁,一直是把你当亲生儿子看的,怎么着,这么快就挂出云府的名头来是想干什么?难道昌州还要有两个云家不成?”
“呵,大嫂这话说的,成幽当真冤枉了。”
云成幽笑道:“不管是云锦绸缎庄还是这云府,都不是成幽说的算的,成幽不过是替老板出头露面转达吩咐而已。大嫂若是觉得哪里不妥了,成幽可以跟老板说一声,看看怎么个处理。”
陈月荷自然不信他的说辞,冷笑了几声,“哦?那你老板在哪里呢,叫他出来说一说。”
云成英莫名觉得有些不对劲,还未想明白,就听见陈月荷的话,他也想瞧瞧云锦绸缎庄的老板到底是谁,便索性不再多想,附和道:“对,叫他出来!”
“是谁要见云老板啊。”
雄厚的嗓音带着几分威严,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一脸寒意的从内堂走了出来。众人一见,忙低眉顺眼的安静下来。云成英心一颤,上前几步,“原来是知府大人,失敬失敬。”
昌州知府尚迟扫了一眼云成英等人,“本知府在堂内好像听见有人要见云老板,可是你要见?”
云成英心中翻江倒海,不知道尚迟是什么意思,难道云老板和尚书是朋友?“成英只是想借此机会与云老板认识认识,交个朋友,嗯……若是惊扰了尚大人,成英在此赔礼了。”
尚迟挺着肚子,指了指云成英,“就凭你还想见云老板?本官都见不到呢!”
云成英和陈月荷心中都咯噔一跳,没想到这幕后老板当真是个厉害人物,现下惹恼了尚大人,只怕他们将来的日子更加不好过了。“是是是,成英太异想天开,不知轻重了。成英知错。”
云成英一脸谄笑。云成幽道:“尚大人,酒宴马上开始了,您请入座吧,这等小事,还劳烦尚大人操心,成幽实在过意不去,等晚些时候,成幽挑选几匹锦缎送给夫人做几件衣裳,以表成幽的歉意。”
尚迟微微一笑,拍了拍云成幽的肩,“云老板人中龙凤,能与云老板成为朋友,尚某人甚感荣幸,若是有什么用得着尚某人的地方,云老板尽管开口就是。”
云成英和陈月荷两人相视一眼,全都僵在了原地。云成幽送走尚迟,看着二人缓缓一笑,“大哥大嫂难得来一次,也请入座吧,今日是云锦绸缎庄开张的大喜日子,咱们只喝酒,其他的事,以后再说吧。”
小厮上前,引领着云成英二人到戏台子前的一桌酒席上,那一桌全是他们云家人,云二老爷夫妇也在,四然面面相觑,默默的坐了下去。陈月荷心中气的快炸了,嘀咕道:“竟然将我们安排在院子里,我们好歹也是他的大哥大嫂,是云家的家主,真是太放肆了!”
云成英瞪了她一眼,“行了,少说点吧,难道你想真的被尚大人抓起来打几棍子,或者把月秀布庄关门才甘心吗?”
陈月荷撅着嘴,气呼呼的不说话了。云成幽看着几人的样子,从鼻子里冷哼了一声,转身向内堂走去。*****清华殿——独孤岑手握着从院子里摘的树枝,回想着书中所载,慢慢的比划着,眉间紧锁,样子十分认真。比划了一会儿,便身躯一抖,整个人都精神焕发起来,乌黑的大眼一眯,脚尖轻点,动作迅速起来,房内传来‘呼呼’的风声。小福子在门外听了半天,也没听出独孤岑在干什么,便将端来的莲子汤放在了门前,转身退了下去。刚到清华殿的宫门口,迎上了王月瑶。“奴才叩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王月瑶柔柔一笑,“福公公免礼,皇上可在殿内?”
“回娘娘话,皇上把自己关在殿里都好一会儿了,也不让人打扰,到现在都没出来呢。”
王月瑶有些诧异,抬脚就往里去,走的近了,也听见呼呼的风声,忙快走几步到门前,抬手敲了敲门,“皇上,月瑶来看您了,还给您带了好吃的点心,您开开门吧。”
门倏然大开,独孤岑满头大汗,满面红光的看着王月瑶,“点心呢?在哪里?”
王月瑶的视线在殿内环视一圈,不见有什么可疑之处,转身从宫女手中接过点心盒,笑着递给独孤岑,“喏,这满满一大盒子,都是给皇上的。”
独孤岑欣喜着接过,打开拿了一块晶灿灿的水晶糕塞进嘴巴。“好吃,真好吃~”“皇上,您在殿内做什么呢,怎么弄的一身汗。”
王月瑶掏出锦帕,替独孤岑擦了擦脸,“虽然现在是春天,天气渐暖,但也不能大意,不擦干的话会着凉的。”
独孤岑抬起手,扬了扬手里的树枝,“孤在练剑呢,很快孤就和阿蓝一样厉害了!”
“练剑?”
王月瑶怔了怔,见独孤岑满眼喜悦和兴奋,便附和道:“皇上真是厉害,都会练剑了,假以时日,皇上一定也会成为武功盖世的剑客的。”
独孤岑笑弯了眼睛,探头在王月瑶脸上‘啪唧’亲了一口,羞得在场几个奴才都低下了头,不敢去看。“瑶瑶,孤最喜欢你了!”
王月瑶脸上一热,抚了抚被独孤岑亲到的地方,有些窘迫,“皇上,这么多人在呢,您不能这么……”独孤岑撅着嘴,伸头又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孤就喜欢瑶瑶,就要亲瑶瑶,嗯……孤还要亲瑶瑶嘴呢。”
说着,就要作势来亲王月瑶的嘴,王月瑶吓的蹬蹬后退了两步,玉手横在两人之间,“皇上,这……”“干什么,他们说瑶瑶是我媳妇儿,要跟我亲嘴儿生孩子的,你干嘛不给我亲!”
独孤岑不乐意了,伸着脖子努力去够王月瑶的嘴。王月瑶一边推着独孤岑一边急道:“皇上,您不是要练剑吗,月瑶陪您练剑好不好?”
独孤岑想了想,看着王月瑶急的直冒冷汗的小脸嘿嘿一笑,“好啊好啊,瑶瑶陪孤练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