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把妻子孩子弄到沟子湾,得多走几道程序。还有就是让妻子跟娘家说好了。不然……想要搬家问题多着是呢。,。陈祸的想法并没有跟宁宴或者陆含章提起来,若是这种小事他都办不好,也不知道还能办什么大事了。一日一日。新年终于到了。不仅是孩子们穿上崭新的棉衣,就连宁宴也穿上了大红色夹袄,夹袄做的很新颖,完全的考虑到肚子。穿着没有任何不舒服的感觉。几个人凑在一起。坐在圆桌子前面,一起包饺子。家里人多,需要包的饺子也多。宁宴在堂屋里做了一会儿,就被赶出来了,孕妇么,包上几个饺子做做样子就可以了,哪里用得着一直劳动。宁宴走出堂屋,跟陆含章对视一眼。陆含章虽然没有将大胡子刮掉,但是呢精心修理一下,看着顺滑极了。这么一来就有些美髯公的样子了。宁宴瞅着眼睛抽搐几下。还是有些不适应呢。“挺好看的!”
宁宴违心的说了一句。陆含章微微颔首,两人一起往书房走去。一个看书喝茶,另一个手里拿着画笔,在纸上写写画画。将这一年做的事情做了一个整理。一年下来似乎做了很多的事情,但是……也并不是很完美,虽然做的多,但是每一桩每一件事情都是起了一个开头。后续的发展了就得继续跟进了。公交车的已经开始运行,但是跟后世相比差距有些大。最起码守时上就不能保证。还有清华园的铅笔,卖的倒是走俏,不过质量也不是很好,得找个专门的人研究一下。臭豆腐也可以扩展一下。写着写着,宁宴发觉做的事情太笼统了。若是换上一个正经的商人,肯定会比她做的更好。不过,也是没法子的事情。毕竟不是专业的。手写累了,看一眼宣纸上的繁体字,不知不觉她从认识繁体字,已经发展到了就可以顺利的写下来。这么继续下去。宁宴觉得……她很快就会忘了前世的种种。心里无端端的有些惶恐。陆含章虽然字看书,但是实现一直都有分在宁宴身上。发觉宁宴脸色不对劲,将手里的书放在桌案山,起身,往宁宴身边走去。将宁宴揽住。“怎么了?”
“我……”宁宴一开口,话只说出一个字,就露出苦涩的笑,这能怎么说了,前世发生的事情,似乎快要被自己忘光了。这根本就说不出口呀!“是不是书房有些冷,我给你煮点糖水去!”
陆含章说着就要往外走去。衣袖被人拉住。陆含章回头……罕见的,在女人脸上看见一种叫无措的东西。这女人向来坚强,怎么会无措。陆含章觉得,可能是自己看错了。定睛瞧了一下,确定过的眼神……“小脑袋里想什么呢,说出来听听。”
陆含章收回步子,坐在宁宴旁边,眼里的担心藏得有些深。近距离看,宁宴只觉得这双眼睛好看的很。伸出手指,在陆含章脸上描绘一下,眉眼……很好看呀,只是胡子有些碍事。若是将胡子给剃了会变成什么样子呢。宁宴想法上来,就有些忍不住,手指在陆含章的脸上摸了一番,就连胡子遮挡的地方也没有省略。做到心里有数,指着陆含章说道:“你去给你煮点热水,有些冷了。”
“好!”
陆含章点头。见陆含章离开,宁宴摸出一只铅笔,把笔尖削的适合作画,翻出一张熟宣纸。宣纸有些厚。上头还带着一层光亮一样的东西。用来画素描也是可以凑活的。宁宴低头,将脑海里的陆含章画出来,作画的宁宴俨然已经忘了刚才悲伤的兴致。越画越有兴致,很快就将一副画画好了。伸展一下,看着宣纸上的人,宁宴眼睛眨了一下。再眨一下。似乎有些眼熟呢。太过于眼熟,甚至都不用去刻意的想像谁……之前,她是画过陆含章的,不过半路而废。宁宴这一瞬间,心里闪过很多想法。想到陆含章的脑子有病……吸了一口气,病人了不起啊!将手里的宣纸撕成碎片,扔到垃圾桶里。病人就是了不起。陆含章刚开始见到宁有余,还有对她的态度,这么仔细回忆一下,还真的看出不少的问题。当然……宁宴也不会傻乎乎的觉得陆含章是为了孩子才跟她在一起。也不会因为这傻屌的认知就去跟陆含章开展各种吐血的狗血事情。又不是恋爱脑,除了恋爱脑子里没有别的事情。仔细分辨一下,就能分出陆含章到底是为了宁有余才跟她在一起的,还是真的有了感觉。才走到一起的。当初想让她当小妾的时候,应该是为了孩子。后来……宁宴拿着镜子照了一下。嗯,很美丽。男人确实喜欢她了。喜不喜欢要用心去感受,不能因为所谓的突然的真相,就我不听我不听,把脑袋摇成拨浪鼓。宁宴轻轻笑了一下。这人怪不得留胡子呢。玉将军的称呼也很有道理。她儿子长得很俊逸。陆含章自然也不会差劲儿,男人长相虽然俊逸却不女气,靠近就能感受到男人身上的铮铮铁骨。身上的肌肉虽然不愤发,但是……依旧有着爆发力。既然这个人这么符合她的口味,又怎么能够因为一些小事情就折腾。不过……男人既然不想让她知道,她就配合着不知道。端看这人要瞒到什么时候。陆含章煮了一碗汤圆,走到书房。转身将门关上,看一眼宁宴问道:“还有没有不舒服?”
“好多了!”
宁宴说话的时候多了一丝意味深长的味道。陆含章被宁宴的诡异态度搞的有些毛毛的。女人是受什么刺激了?怎么……突然就这么看着他。就跟他做错什么事情一样。仔细回忆一下方才女人还好好的,随后他去煮汤了,回来了就变成这样了。难不成是脸上有灰?陆含章瞧见桌子上放着玻璃镜子。拿着镜子照了一下,什么也没有呀!“你在看什么?”
陆含章自然不会去玩什么你猜我猜的游戏,心里有疑惑,就直接问了起来宁丫摇摇头,眼神么,依旧意味深长的。陆含章更担心了总觉得脑袋上有一把刀悬着……宁宴吃了两个汤圆,又把汤喝了,剩下一个白色的圆子留在碗里,看一眼陆含章:“你吃了,我吃不完了。”
“嗯!”
陆含章接过玩。拿着勺字,一点儿也没犹豫,直接把宁宴剩下的汤圆放在嘴里。宁宴从头看到尾,眼睛都眯了起来。这年代的男人是不喜欢吃女人剩下的东西。陆含章都这么自然的一点儿犹豫都没有的将她剩下的汤圆吃了,这如果不是真爱,就没有爱了。宁宴满足了,决定仔细查一下当年的事情。毕竟……她脑子里的猜测是最可能的发展。最可能不代表一定,只要查出几年前,原身失身的时候,陆含章的所在处,就能知道真相了。这事儿找谁打问呢,自然是周遗了。她知道陆含章的身份,若是无聊的时候想听陆将军的身上的传奇故事,摆出粉丝样子。周遗还能抵抗的了吗?肯定是不成的,说不准周遗就是陆含章的头号粉丝。粉丝的行动力,啧……没见过的根本就不知道。打定主意,宁宴就暗暗行动。年三十的除夕夜是要守夜的,但是对于随时都能睡着的宁宴来说这事儿就有些艰难了。吃了年夜饭,顺利的吃出几个铜板之后。靠在椅背上,眼皮儿就开始打架了。不到夜半时候,就睡着了过去。宁有余这会都还是清醒的……陆含章眼睛弯弯的,嘴角也翘了起来,起身将宁宴报起来,放在炕上,轻手轻脚的将热炕烧热。见宁宴没有被惊醒,眼里的笑意更浓了。卧房温度上来,陆含章就离开了房间,跟着宁有余一起守夜去了。堂屋里坐着一半的小孩子。靠在桌子上玩石子。玩法比较简单,两个人的游戏,在桌子上横着画四条线,竖着画四条线。再用颜色不一样的石头子。或者杏核来游走对抗。两颗石头连起来就可以干掉对面一个子。谁最后只剩下一个石子谁就输了。这玩法对陆含章来说倒是稀罕的很,毕竟……太简单了一些。不过呢,对于小孩们来说这些东西就很有深度了。一个个的皱着眉头,努力思考下一步往哪儿走。这样子……陆含章突然觉得他在教育上忽视了什么。琴棋书画,作为陆家的长子,有余应该都涉及的。以前怎么就没有注意这些呢?怪不得他觉得儿子的生活这么悠闲呢。琴棋书画,他也算精通,不过……这些东西还是请专门的人来教导比较好女人让儿子明年去下沟湾的学堂念书,她现在就是村长,为什么不在自己的村里弄个学堂呢。那样一来,他可以请一些人过来教导。明日就去问问。宁有余根本不知道,本来就不多的悠闲时间,就在他玩石头的时候,就被人安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