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年，李长安要去部队和战友们吃饭，沈秋月一个人在家他不放心，所以他很快就回来了。今年部队给每家分了一只兔子，一斤豆芽，今年部队的补寄几乎为零，也拿不出什么东西，现在能填饱肚子已经不错了，就别提什么福利了。三十儿晚上，沈秋月把自己种的韭菜隔了一些，包了韭菜猪肉馅儿的饺子。“韭菜的？怎么没包芹菜的？”

李长安有些疑惑，以往在家的时候，李母都市包芹菜馅儿的，寓意新的一年勤勤恳恳。“勤勤恳恳的多累呀，还是韭菜好，韭菜久财，长长久久的发财。”

沈秋月笑着说。三十儿晚上，军区有不少放爆竹的，这个时代没有什么娱乐，沈秋月又怀了孕，嗜睡的很，早早的就睡了。初二，文工团下来演出，会在军区停留三天。北部的这些军区里，现在属沈秋月她们所在的边防军区最富足了。秋天的时候上山打的不少猎物现在已经繁殖到能供应上军区的补寄了，用军区*员的话说，他们军区那是狍子兔子满地跑。沈秋月早早就过去军区那边等沈静了。沈静她们过来，军区安排了宿舍，军区现在基本自给自足了，不差文工团的吃喝。文工团在军区停留三天，吃的可不少。吴*都懵了。“这帮人咋这么能吃，都是些小姑娘，咋比咱们这些老爷们吃的还多。”

吴*着实被吓到了。沈静走的时候，沈秋月蒸了好些馒头给她带着，文工团就直接回团里了，团里的补寄肯定还是不够。开春儿，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军区又迎来了第二次的物资短缺。不只不给补寄了，连服务社的东西都是一个月来一次，而且少的可怜。幸好军区之前就开始养殖了，现在军区已经变成兔子营了。沈秋月的预产期在六月份，沈母在家不放心，派了刘桂兰提前过来侍候月子。沈母在家照顾孩子。刘桂兰很高兴来侍候沈秋月，她闺女还在这边，也看看闺女。刘桂兰出发前，沈母准备的东西也不老少，孩子用的小被子，还有很多营养品。沈家的鸡鸭鱼肉不少，可现在天气热，带着路上就坏了，但即使这样，沈母还是在村里的养鸡站买了五百个鸡蛋，让刘桂兰带过去。许娟和沈春芬托人弄了很多红糖，小米，坐月子好用的上，沈母还装了七八十斤的山药，和一些药材。刘桂兰*坐火车，沈二柱把她送上火车，一切安顿好。刘桂兰到站以后，李长安去接的她，把人接回了家。“嫂子。”

“月儿，哎呦，这肚子可不小啊。”

刘桂兰说到。“嫂子，累了吧，快休息休息。”

沈秋月说到。“不累，上车就躺着，累啥。”

“小静每周日下午休息，等周日我带你去看她。”

“哎。”

沈秋月的预产期还有一个来月，刘桂兰来照顾，沈母在家也能放心些。刘桂兰一进家属院就引起了关注，她来的时候正是上午大家都要上班的时间，刘桂兰穿的是新做的衣服，脚上穿的是小皮鞋，后面还有三个小战士帮着抗的大麻袋，在大院里走过十分抢眼。沈家的条件好了，沈二柱挣得又多，平时刘桂兰在家干的也不少，还要照顾三个孩子和婆婆，沈母对她也大方，吃的用的穿的，都和许娟她们差不多。沈秋月和刘桂兰把东西收拾一下，沈秋月就带着她去楼下走走，介绍一下周边的情况。“秋月，家来亲戚了？”

家属院的女人们没事儿的时候就在楼下坐着，聊天儿。“啊，我娘家二嫂，来给我侍候月子。”

沈秋月笑着说到。刘桂兰本就是农村人，家里家外一把好手，沈秋月这儿的这点儿活儿，她根本就不在话下。沈秋月领着刘桂兰逛了逛，大院里的人议论纷纷。“李*媳妇娘家条件挺好的，瞅她二嫂咋跟城里人似的呢。”

“是啊，穿那一身儿好像上班儿的，脚上还穿双皮鞋。”

“早上来的时候我看见了，带了不少东西来呢。”

沈秋月今年身子不太方便，菜园子里的菜也每种，刘桂兰来了，见不得园子荒废，换了身衣服，下地种些菜。“秋月，坐着呢。”

钟晓红下班回来，沈秋月真好坐在楼下。“啊，下班了。”

“下班了，你来回走动小心点儿，身子越来越重了。”

钟晓红笑着说。“对了，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娘家二嫂，二嫂，这是晓红，住咱们楼下的。”

沈秋月吓着说到。“你好。”

“你身边是该有个人照顾，这儿不像咱们住农村的时候，家里人多都能帮衬着一把，你家李*每天上班，家就你一人儿了，有个特殊情况都不方便。”

钟晓红和她们俩闲聊了一会儿，就走了。刘桂兰收拾完园子，才和沈秋月上楼。“我看这个晓红还挺好的。”

“家属院的人有的还不如咱们农村呢，晓红人不错，住咱对门的朱家嫂子也挺好，平时对我都听照顾的，别的人我也没怎么接触。”

刘桂兰住了下来，照顾沈秋月的三餐，连着家里的家务。周末的时候，沈秋月带着刘桂兰去县里文工团那边了。刘桂兰打扮起来，就像城里人一样，穿着条青色的裤子，白色的衬衫，外套是一件玫红色的开衫，脚上穿着，梳着短发，背着小包，看着就像城里上班的一样。沈秋月带着刘桂兰直接去了沈静排练的地方。“沈静，你姑姑来了，还带着一个女的，看着像是个什么领导。”

沈静在后台卸妆，前台的演员跑过来告诉她。“女的？”

沈静赶紧把妆卸下去，就跑出去了。“姑姑，妈。”

沈静很意外，她不知道刘桂兰过来。“小静。”

刘桂兰*来闺女工作的地方，很是激动。“妈，你咋来了，也不写信告诉我一声。”

“这不是怕耽误你么。”

沈秋月和刘桂兰再文工团待了一下午，给沈静带了不少吃的。“最近供应补寄又下降了，我上次让人给你送的吃的，够了么？”

沈秋月问到。“姑姑，你给我送的太多了，馒头就能放三天，我后来存食堂了，每天去拿。”

沈静说到。“咱们这儿的情况看样子要一直持续到年末，坚持一下，平时我让人给你多送次。”

“我还好，老家那边每个月都给我寄大包裹，虽然部队的补寄不多，但是我也没饿着。”

沈秋月和刘桂兰赶着最后一班车回去了，在县里也买了不少的东西。刚进屋不一会儿，李长安扛着包裹回来了。“这是什么呀？”

沈秋月问到。“妈寄来的。”

沈秋月打开看了看，婆婆每个月都会寄来各种吃的用的。李父和李母的关系虽然不好，但李父每个月的工资还是会全交给李母，李父现在的职位，每个月的津贴有一百四五十块，吃穿用都不用花钱，平时长年的泡在部队，也没有额外的花销。对于他的工资，他也不过问。沈秋月虽然还没见过婆婆，这些日子的书信往来，也让两人亲近了起来。“明儿我去对门儿问问周边的村子哪儿有养鸡的，月儿这眼看着就要生了，咱得熬鸡汤啊。”

“嫂子，你哪天去提前告诉我，我派人跟你去。”

李长安说到。第二天一早，刘桂兰就和对门的黄芳去旁边的村子买鸡去了。走了两个村子，买了十只鸡，这边属于山区，比较偏远，一些农家偷偷多养两只也没什么。刘桂兰先和卖家说好，大概什么时候来取，这么多买回去也没地方养，现吃现过来取。五月末，天气热了起来。沈秋月一大早起床，正洗漱呢，突然觉得肚子抽筋一样。“啊，啊。”

疼的要倒下了，李长安和刘桂兰听见声音赶紧跑了过来。“媳妇，咋了。”

李长安吓坏了。“疼。”

“快送医院去吧。”

刘桂兰说到。李长安抱起沈秋月就下楼，刘桂兰拎起提起准备好的包裹背上就跟了出去。刚要下楼，刘桂兰又想起什么，跑到对门，敲门。“嫂子，我家月儿要生了，麻烦您帮我去取一只鸡回来，给您钱。”

“哎，我这就去。”

说完，刘桂兰赶紧跑下楼。李长安抱着沈秋月往军区医院跑，军区医院离家属院有三四百米。李长安常年训练，力气很大，刘桂兰再后面跟着跑，跑的直喘粗气。“大夫，快，我我媳妇要生了。”

“来，把孕妇放下。”

医生做了简单的检查。“还早着呢，羊水还没破呢。”

“啊？”

“你们是回家等还是在这儿等啊。”

医生问到。“既然来了，就在这儿等吧。”

李长安说到。“在这儿等那就办住院把，小王，把人送病房去。”

“嫂子，我去办住院。”

李长安说到。“去吧。”

沈秋月住进了医院，李长安也没心思上班，就先请了假。李长安在这儿，刘桂兰先回去熬鸡汤去了，刘桂兰熬了鸡汤，蒸了肉包子，先给沈秋月送过来。“月儿，先吃个包子，要不一会儿该没劲儿了。”

中午的时候，沈秋月疼的频率明显加快了，刘桂兰蒸的肉包子，沈秋月吃到第二个的时候，刚咬一口，羊水就破了。“医生，医生。”

李长安跑去叫医生。医生过来检查了一下“推进手术室吧。”

沈秋月进了手术室，李长安和刘桂兰在外面焦急的等着。李长安坐立难安，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过去了半个小时左右，护士抱着孩子出来了。“沈秋月家属。”

“这儿呢。”

刘桂兰和李长安跑上前去。“母女平安，产妇一会儿就出来了，这是孩子，足月了，直接抱回去就行了。”

护士说到，把孩子送到李长安的怀里。李长安没抱过孩子，看着怀里这个小不点儿，整个人都僵住了。“来快给我吧。”

刘桂兰赶紧接过孩子，抱在怀里。不一会儿，沈秋月也出来了，一起回了病房。“嫂子，我看看孩子。”

沈秋月虚弱的说到。“来，给妈妈看看。”

刘桂兰把孩子放到沈秋月的旁边。沈秋月看了一眼孩子，一下子委屈上了。“她也太丑了。”

李长安和刘桂兰都愣住了。“不丑不丑，小孩儿都这样，等出了月子，长开了，就好了。”

刘桂兰安慰她说到。“最好是那样，要不然一个小姑娘，长的这么丑，以后就嫁不出去了。”

沈秋月真的很嫌弃自己的闺女。李长安坐在床边也不敢多说话，只是心疼的看着自己的闺女。“你俩给孩子取名了么？”

刘桂兰问到。“叫李馨然。”

沈秋月说到。“李馨然，好听。”

刘桂兰对小姑子的才华，佩服的五体投地。沈秋月生产完的第二天，就回家了。沈秋月开始了坐月子，刘桂兰每天各种补汤，沈秋月的奶水还算足，孩子够吃。“长安，你告诉婆婆了么？”

“我昨儿给她写信了。”

刘桂兰也给家里写了封信，报个平安。李母收到信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星期以后了，李母看着信，激动的红了眼眶。开门的声音让她回了神儿。“怎么突然回来了？”

李母看着子啊门口换鞋的李父问到，今儿是周三，李父一般都是只有周五晚上回来，周日离开。李父绷着脸，嫌弃的看了一眼李母“明儿我要下连队，回来拿些东西。”

李父一边说到，一边上楼去了。“下连队？要去几天啊？”

李母看着李父李父的背影问到。“二十天。”

李母这才松了口气。李父在楼上收拾东西，李母也不敢上去打扰他。李父讨厌李母动他的东西，特别是工作上的。平时换洗的衣物，李父都是直接放到洗漱间，李母来洗。不一会儿，李父拎着东西下来。“你这就走啊？”

“嗯。”

李父拎着东西直接出了门。李母站在门口，十分惆怅，无论自己做什么，他都不愿意接受。李母守着空旷的房子，她们住的这栋房子，可以说是家属院里最高标准的了，两百多坪米的小二楼，可房再大有什么用啊，没有任何一个亲人在身边。李母做了一个决定，她要去找小儿子。李母回到房间，收拾几件衣物，穿好，就出门了。路过市里的百货公司的时候，买了很多营养品，直奔火车站。最近的一趟火车要九点半呢，李母就在火车站等到九点半。一个中年妇女，大包小裹的在火车站等车。李母看着玻璃上自己的影子，忽然笑了一下，自从嫁给李父，自己就过的小心翼翼，多久没有像现在这样做自己真正想做的事儿了。想想，还有些兴奋。李母上了火车，她要坐三十几个小时的火车，幸好买的是卧铺。火车越往北走，车上的人越少，足矣证明北疆有多荒凉。北部军区总部队在北部的最南边儿，北疆军区是在最北边，距离上相距很远。李母过来的事儿，她并没有提前告诉李长安，只是拿着李长安给她写的信上的地址找来了。下了火车，李母和车站的管理人员询问地址。“您这个地址是军区的，这样吧，您跟我来。”

李母跟着车站的管理人员去到了车站的货运部门。“每天中午十二点半，军区都会过来车，运送一些货物，您在这儿等，我和那边说一声，等车来了过来叫你，你跟车回去。”

“好，谢谢您了。”

“不用谢。”

李母看了一眼表，才十一点四十，她稍微整理下自己的仪容，*见儿媳妇，还是要打扮一下的。李母平时就是个讲究的人，这次来这边，也是打扮得体，虽然五十来岁了，还是穿着带一点儿根儿的小皮鞋，头发还盘了个小发髻，看着就很雍容的感觉。军区的车来了，李母在车站工作人员的帮助下终于上了车。“同志，麻烦您了。”

李母上了车先和小战士道谢。“不麻烦。您是来探亲的？”

小战士问到。“啊，是。”

“您的什么亲戚在军区工作啊？”

“我儿子。”

李母笑着说到。“您儿子在住哪儿啊？一会儿下车我让别的同事送您过去，这些东西，您一个人也拿不了。”

小战士很是热心。李母一下犯了难，儿子的住处她还真不知道。“哎呦，我还真不知道我儿子住哪儿？”

“那您儿子叫什么呀？”

“哦，我儿子叫李长安。”

“是李*啊，我知道，我一会儿让人送您过去。”

小战士兴奋的说到。“那谢谢你了。”

“不用，李*家的嫂子前几天生了孩子，您这是来看孩子的吧。”

“是啊，我们住的远，过来一趟太不方便了。”

到了军区，车上的货要在门口这边卸下来。“小陈，你过来一下。”

司机冲着门岗那儿喊了一声，一个年轻的小战士跑了过来。“这是李*的母亲，你送她去李*家。”

“是。”

这个叫小陈的帮着李母拿着东西，带着李母去了军区家属院那边。到了家属院，进了楼，上了楼。“咚咚咚。”

刘桂兰开门。“你找谁啊？”

李母看着眼前的人，这不是自己的儿媳妇啊。“我是李长安的母亲。”

“是婶子啊，快进来。”

刘桂兰把人迎了进来。沈秋月听见声音也从卧室出来了。沈秋月和李母都愣了一下。“妈。”

“月儿。”

李母激动的看着眼前这个*见面的儿媳妇，兴奋的说不出话来。“您过来怎么不说一声啊，好去车站接您。”

沈秋月说到。“我这也是临时决定的，我孙女儿呢。”

“屋里呢。”

沈秋月拉着李母去了卧室。李母看见孙女儿，喜欢的不得了，她就是喜欢女孩儿，可惜自己生了三个儿子，大儿子生的是个孙子，一岁了，在首都那边养着，她也见不到几次，二儿子结婚好几年了，也没有孩子，现在小儿子有女儿了，她真是太喜欢了。“辛苦你了，跟着长安在这儿吃苦。”

“哪有，其实这边也没有想象的那么苦。”

李母把自己带来的东西拿了出来，还给孙女包了个大红包。“馨然，奶奶给包个大红包。”

李母把红包压在孩子的被子下面。李母还给刘桂兰包了个红包。刘桂兰说什么也不收，还是李母百般劝说，沈秋月也点了头，她才收下，是一百块钱呢，她这下更过意不去了。沈二柱每个月的工资加上提成，才四十多呀，这亲家母出手也太阔绰了。小陈送李母到家后，就回部队了。“*，您母亲来了。”

“啊？”

李长安一愣，她妈怎么可能过来。“刚刚我送她去的您家。”

李长安这下才相信了，但还是心有疑虑。晚上李长安回到家，果然，自己的母亲抱着闺女满地溜达呢。“妈。”

“长安。”

“妈，你咋来了。老头子知道么？”

“你爸他下连队了。”

刘桂兰做了六个菜，这个年代能做上六个菜，已经很不错了。晚上，李长安从部队扛回一个单人床，放在客厅，刘桂兰和沈秋月睡，李母睡小屋，李长安睡客厅。李母对沈秋月满意的很，三个儿媳妇娶进门都没有听她的意见，大儿媳瞧不上她们家，二儿媳是个病秧子，只有三儿媳，她最满意。李母给了沈秋月一个盒子。“这是什么？”

“打开看看。”

李母笑着说。沈秋月打开了盒子，惊呆了，里面有金项链，金戒指，金手镯。“这是。”

“送你的。”

“我。”

“长安和你说过我的出身吧，我母亲去世之前，就把这些东西埋起来了，那个年代兵荒马乱的，谁也不敢戴这些东西，一直到我生了长安他二哥，我才回去偷偷的把这些东西挖出来。这算是我的陪嫁吧。”

李母说到。“您给我。”

“我这三个儿媳妇里，你是最和我意的。老大自从结婚以后我也就见过两次，人家也看不上我这些东西，*又是个病秧子，到现在也没个孩子，以后还不一定什么样儿呢，你就不同了，咱们有馨然了，以后你就传给馨然。”

李母笑着说到。“谢谢妈。”

“谢什么，你们俩结婚我也没给你们什么，是我们李家亏欠了你的。”

“妈，您别这么说。”

李母在军区住了些日子，刘桂兰从周边老乡家里买鸡来给沈秋月补身子，李母在钱上都是抢着出。周末，沈静回军区来看沈秋月，她知道小姑生孩子了，特意跑来看看。“叫奶奶。”

刘桂兰说到。“奶奶好。”

“哎呦，这孩子长的真俊呦，兰子，是你闺女？”

沈母看着沈静也喜欢的不得了。“啊，婶子，这是我大闺女。”

沈静待了一会儿就要走了，还要赶着最后一班车回去呢。李母在军区住了些日子，就回去了。离别时，满眼的不舍。沈母回到家，沈父下连队还没有回来。沈秋月出了月子，恢复的不错，身材丰腴了不少。刘桂兰也要回去了，沈秋月一个人带孩子也没什么问题了。刘桂兰一走，家里一下子旷了不少。李长安终于能回到自己的床上了，禁欲了大半年了，李长安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爱人在怀，怎能坐怀不乱。折腾了一夜，早上起来的时候，沈秋月恶狠狠的瞪了眼李长安，孩子的食物被床上这个罪魁祸首抢去一大半儿。沈秋月每天在家带孩子，女儿倒是不太闹，吃饱了就睡，空闲的时间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