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听到莫安晏提起御兽宗,方晨脸色骤然冰冷一片,如果说刚才他还不相信的话,那么在莫安晏说起御兽宗的时候,他已经不能不信了。御兽宗与剑宗之间的关系,可是在进入遗迹后才有的,更何况这件事情极为隐秘,别说是旁人了,就连剑宗和御兽宗内部的人知道的都不多,可莫安晏又是如何知道的?眯着眼睛看了莫安晏一眼,见他看到自己脚步一顿明显神色轻松了不少,方晨突然冷笑一声,却是再次提剑朝他走了过去。刚刚松一口气的莫安晏看到方晨又是起步过来,而且就连脸上的杀意也是又重了几分,瞬间就是明白了过来。“天道观的禁。地我虽然没有进去,但我的眼线却是去了,哪里发生的事情我早就已经知道,要不然你以为我怎么会无故去找御兽宗的麻烦?”
说完之后,像是害怕方晨还不相信,莫安晏也已经是顾不上许多,当即就又是开口道:“我用你的消息引来了剑宗,然后将他们困在了东南边的绝峰之上,而御兽宗则是被我引到了西边的树林之中,如果你不放了我,他们可是会被活活耗死在那里的,你要想清楚!”
一边说着,莫安晏一边咬牙用手撑着身体想要起来,可惜刚才的那一击来得太过突然,虽然他有护身之物,可因为玄气消耗太厉害的缘故,他根本就来不及完全发挥出宝物的威力。要不然他也不会身受如此重的伤势,甚至就连宝物都被击碎了,可此时方晨脸上杀意蒸腾,他又如何能够坐以待毙?听到这话,方晨心中一个咯噔,莫安晏说的东南边的绝峰他是知道的,上一世他曾经去过,虽然关于西边的树林他并不清楚,但莫安晏既然能够说出天道观禁。地的事情,想必定然是从中看出了端倪,难道是灵月宫的那个女子?这一刹那,对于剑宗和御兽宗的担心再一次让方晨犹豫了起来,虽然他很清楚莫安晏此举无疑就是为了活命,但就如他所说的,就算方晨现在杀了他,恐怕在想赶过去救援也已经来不及了,何况以方晨对莫安晏的了解,如果不是有着十全的把握,他又怎么可能会对剑宗和御兽宗同时出手?就算九宫门的太上长老是他的亲爹,也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毕竟九宫门虽然是大门大派实力不俗,可也远远没有凌驾于剑宗之上的实力,更何况还是同时对付两个与九宫门实力相当的宗门?甚至就以御兽宗表面上世人已知的实力而言,都已经隐隐有了超越九宫门的趋势,莫安晏虽然自负但却不蠢,他的依仗到底是什么?尽管方晨心中很清楚莫安晏的心思,但心中的担心还是让他的脚步慢了一些,只不过尽管再过担心,方晨也没有停下脚步,莫安晏得打算他清楚,就算这要挟让他有些不得已,但他也必须要趁此机会了解到更多的消息。“九宫门此次进来的人虽然不少,但想要同时牵制住剑宗和御兽宗两个宗门,恐怕也没有可能、”压下了心中的担忧,方晨放缓了脚步,但步伐却是一步比一步重,不断的给莫安晏施加着心里压力,“莫安晏,你的心思我知道,想骗我?下辈子吧!”
莫安晏不是傻子,从方晨放缓了步伐他就知道方晨不是完全不相信的,至少从他说出御兽宗开始,就已经让方晨怀疑了,当即就又是连忙说道:“仅凭九宫门当然不行,可在加上滕香阁、幽冥殿等大大小小的势力和一些同样对归元剑有所打算的散修呢?以我的手段想要拉拢他们入伙,你应该知道这并不难吧?”
说着,莫安晏的脸上就又是浮起了方晨最为讨厌的自负,尽管此时方晨很想一剑将这张脸刺穿,但为了清楚剑宗和御兽宗眼下的困境,他也只能选择忍了。“你是不傻,但那些势力的人也同样不傻,至于那些散修,让他们来围攻如剑宗这样底蕴深厚的宗门,恐怕他们就算对归元剑抱有幻想,也没有这个胆量。”
方晨讥讽的看着莫安晏,轻轻挥动着归元剑,任由剑锋在空气中带起锋利的颤鸣,步伐不快但却步步逼近。方晨的脚步声就像是印在了莫安晏的心底一般,每往前一步都让他心惊肉跳,此时莫安晏也已经顾不上许多,当即就是连忙道:“滕香阁的人早就跟你有仇,有九宫门帮他们,他们高兴还来不及,而幽冥殿早已经暗中臣服了九宫门,我已经许下了承诺,只要剑宗一灭,他们便可占据七座剑锋另立宗门,至于那些散修,不过是一群怕死的东西,稍施手段他们就会乖乖服从,方晨,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你可要想清楚了……你给我站住!”
越说越是得意,仿佛现在掌控局势的还是他莫安晏一般,可等他看到随着他的话出口,方晨非但是没有停下脚步,反而是唇角勾起了一抹笑意,其中的讥讽和杀意也越来越明显,莫安晏才像是突然明白过来了什么,猛然低喝一声就是手脚并用的看着方晨朝后退去。“怎么了莫公子?这不是威胁的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学起了狗爬来?”
听了莫安晏的话,方晨顿时便想明白了心中的疑惑。难怪莫安晏如此信誓旦旦,难道之前在主殿的大厅见到他的时候,他的身边会没有原本那一帮的狗腿子呢,原来是都被派去围攻剑宗和御兽宗了。难怪上一世幽冥殿四处袭击各个宗门,却是唯独不动九宫门,原来是早已暗中和九宫门狼狈为奸了,这么说来,有幽冥殿和滕香阁在加上那些散修,倒也是确实有了与剑宗和御兽宗为难的资格,但若是他们以为仅凭这样就可以彻底灭了剑宗和御兽宗,那简直就是痴心妄想!只是不知道灵月宫的那个女子,在这里面又是扮演了什么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