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瓷，我喝酒了，送我回家吧。”

林瓷转头，发现付辕驿面色泛红，说话间鼻音也很重。“付辕驿，我没有义务管你。”

林瓷话刚落音，付辕驿就咳了起来。看他那样子，好像林瓷不过去，他就会把肺咳出来一样。林瓷依旧没管他。之间付辕驿自己慢慢站直了身子，孤零零站在雪里，有些莫名的可怜。“林瓷，我查到了一些柳青云要找的人的消息……”间林瓷不为所动，付辕驿只好放出大杀器。他话还没说完就见林瓷感兴趣的朝他走过来。下一秒，林瓷把他的手主动搭在了自己肩上。“走吧，我送你回家。”

付辕驿就这么慢慢悠悠靠着林瓷走着。大雪将路面覆盖，两个人踩过的地方是一串串脚印。付辕驿从酒店门前走到车前的一段路硬生生让他走出了漫长的感觉。仿佛两个人就这么贴在一块儿，能一直走下去。林瓷出声，戳破了这个朦胧的幻想。“钥匙给我，我送你回家，你带柳青云去找那个男人。”

林瓷甚至懒得问这个男人叫什么。臭男人不配拥有姓名。“嗯。”

付辕驿点点头，将手伸进口袋去掏车钥匙。林瓷等了他几分钟，他都没把钥匙掏出来。林瓷不耐烦的抬眼，就见付辕驿说道：“喝多了，手抖。”

林瓷叹了口气。“我来。”

她把手伸进付辕驿的口袋里。因着这个动作，她像是靠在付辕驿怀里那般。付辕驿垂眸，刚好看到她的发顶。她的发丝很柔顺，似乎还带着淡淡的香味。不过等付辕驿想去凑近闻的时候，林瓷已经拿到了车钥匙。“走吧。”

鼻尖若有若无的香味消散，付辕驿垂眼，盖住了眸子内的光亮。“嗯。”

林瓷坐进驾驶座，而付辕驿也坐在旁边沉默着。这个夜晚，他变得很奇怪。或许，是他真的发烧了吧。林瓷熟练的将车开上路，却不料遇见一个车从拐角横冲直撞的开过来。林瓷踩了急刹车。驾驶座下面好像有什么东西掉了出来。林瓷只能停了车去捡。她将东西捡起来，借着路灯看到是八音盒。还是在医院她摔碎的那个。只不过这个八音盒被重新粘好了，只能看见轻微的裂痕。“你不要，我就只好自己收藏了。”

还没等林瓷反应，付辕驿就开口解释道。“别多想，只是我买的礼物还从来没有被人扔过垃圾桶。”

有被扔过的。当年的布娃娃，付辕驿自己接了邻居家缝纫机做的。她嫌弃太丑，悄悄给扔进垃圾桶了。林瓷刚想脱口而出这句话，就顿住了。她差点忘了，她之前才在付辕驿面前否认自己是小酒儿。“哦。”

林瓷将八音盒放到后座，然后继续开车。两人一路无话。到了宅子，就见整个宅子都是黑的，悄无人烟。“到了。”

林瓷将车停在门口。等了几分钟，发现还没有仆人迎接出来。林瓷不解的抬眼，就见付辕驿靠在副驾驶闭着眼。他的嘴唇有些无意识的颤抖。林瓷摸了摸他的额头，比刚才更烫了。“喂，喂，叫你家管家出来！”

林瓷推了推副驾驶的付辕驿，他却没有应声，只是痛苦的哼了一声。“喂，我送你回家了，你家仆人呢？”

她皱了皱眉，这个宅子怎么也不像住着一众仆人的地方。也不在他家住了？林瓷只好下车去敲门。敲了半天，也无人应答。她只能上车，带着发烧的付辕驿开向医院。在医院挂了急诊，林瓷看着付辕驿被推进病房才像完成任务一般泄力气。她靠在走廊上借了医生手机给柳青云打了电话。付辕驿这副模样她也没办法从他嘴里问出抛弃柳青云的那个男人是谁。看来只能等付辕驿病好了她再联系孙助理了。一直折腾到了三四点，她才回到公寓休息。这一觉她睡得很不安稳。她梦到了好多以前的事。她猛然从梦中惊醒。手机上的未接电话显示有二十多个。都是化妆室的店员打来的。林瓷拨了回去，抱歉道：“昨天太累了，有什么事吗？”

“老板，现在店里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听哪个？”

“先说好消息。”

“好消息就是孙斯沁小姐要把她新出道的女团妆容交给我们画，还说要长期合作。”

林瓷为了展示整体的服务，最后将娱乐这一块的化妆也搞上了。“嗯。”

林瓷并不意外。孙斯沁是个说话算话的人，而她的技术她相信能征服孙斯沁。“坏消息呢？”

“坏消息是我们对家把我们一个单子截胡了，现在甲方说要和我们接触合作。”

“怎么会这样？”

虽然行业内经常会有抢单这种事发生，但是因为化妆室有陈寒煦背后支持，这种事情鲜少发生在林瓷身上。大家都没必要为了一个单子得罪化妆界的太子爷。“算了，我晚上去邀请甲方吃个饭问问。”

林瓷挂断电话开始邀约甲方。而甲方推脱了一会儿后也同意了。林瓷开始起床收拾自己。她刚穿好衣服就看见了陈寒煦发来的消息。林瓷，昨晚我喝多了，没麻烦你吧？听说是你把我扶回房间休息的。举手之劳。林瓷回了一句，然后背上包准备出门。与此同时。孙斯沁在挂了电话后，看向一旁打点滴的付辕驿八卦之魂燃烧。“知道我刚刚在给谁打电话吗？”

付辕驿不想理她。“我给你女朋友的化妆室打电话。”

付辕驿微眯着双眼，扭头看向孙斯沁。孙斯沁见他感兴趣，继续说道：“我要跟她签合同，长期合作。”

“这事儿说起来……”孙斯沁卖了个关子：“这还是陈寒煦那家伙促成的呢。”

“……”付辕驿听到晦气的人名，眉头一皱。孙斯沁却像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样。“哎哎，不会是你对你女朋友旧情难忘，所以看着别的男人对你女朋友好你吃醋吧？”

“你闭嘴。”

付辕驿想着要不是后续和这个女人有合作，他一定让孙助理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