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加诸在林瓷身上的痛苦……林瓷会轻易原谅他吗?林瓷转过身面对他。“你不是要陪我打高尔夫吗?”
“嗯,好。”
付辕驿怔了一下,然后点点头。“愣着干什么?我祭拜完了,咱们下山吧。”
林瓷偏过头,迈步走下山。他不知道自己心口蠢蠢欲动的情绪到底是什么。只觉得自己走路有些飘然。他跟在林瓷身后,直到林瓷跟他说话他才回过神来。“你,你说什么?”
付辕驿重新问了一遍。林瓷轻轻呼出一口气,她又重复了一遍:“你车在哪?一起回家。”
“一起回家?”
付辕驿重复着这几个字。于是林瓷有些不耐烦了。“你不是来找我回家的吗?”
“嗯,是。”
付辕驿点头。两人走到了车前,付辕驿拉开副驾驶,手掌抵在车顶,护着林瓷上车。林瓷从他的动作中观察出一些小心翼翼的感觉。“走吧。”
林瓷不再看他,自己关上了车门。两人一路回了老宅。到了家,几次付辕驿想跟林瓷说话都被林瓷叫管家给打断了。林瓷让管家给她拿了套衣服开了热水,然后甩下付辕驿独自上了楼。付辕驿一反常态的没有强硬的拉过她问话。林瓷上了几个台阶后停下了脚步。她回过头,付辕驿还在客厅站着。见她停下脚步,付辕驿咳了一声,问道:“高尔夫想什么时候去打?”
林瓷知道付辕驿就是要找机会问这个。“随你。”
说完,林瓷哒哒哒的跑上楼去了浴室。付辕驿本来也想跟着上楼,结果一只脚都踏上楼梯了,这边就接了个电话。他听着电话那头说了几句之后,脸色一变,匆匆出了门。林瓷洗完澡在我是没有看见付辕驿,她有些意外。问过管家才知道付辕驿又离开了。她顿时轻松的躺在床上,进入了梦乡。之后的几天接连都没有见到付辕驿。付辕驿又恢复了从前那样,连个消息都不发,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但是付辕驿的情况林瓷却了解的一清二楚。因为祁文这个大嘴巴。祁文说付辕驿之前金融战斗垮的对家不知道怎么东山再起了。付辕驿最近在处理他对家的事情,非常棘手。林瓷不在乎。林瓷只知道离她离开的日期近在咫尺了。随着离开的日期越来越近,林瓷心里也越来越紧张。她这种毁约行为足以让付辕驿发火。但是以付辕驿的商人本色应该不会为了找她威胁柳青云整出一系列耗费巨大的举动。她这么想着,看了看腕表。今天中午的飞机。她随随便便拿了个包,穿了套衣服就出了门。刚出门就看见付辕驿给她发消息。中午回家带你去打高尔夫球。她淡定回复。好啊,等你。在家附近的餐厅等我,先吃个午饭。嗯,那就吃蓝枪鱼餐厅吧。打完这些字,她又转头给柳青云发消息。我要会K市看母亲了,你安心住在那里考虑好要不要回来。随后她叫了一辆计程车直奔飞机场。处理完对家的一些事物后,付辕驿直奔蓝枪鱼餐厅。他定了个包间,然后就坐在包间里等林瓷。他等了很久,等到有些不耐烦了人也没有来。他刚想不如回家找林瓷吧,一个电话就打了进来。派去K市的手下回来了。“付总,现在确定了,林瓷小姐的确就是您一直要找的故人。”
“你们去把林雅给我带过来!”
等到林瓷来了,她只要能消气,只要能原谅自己,他什么都愿意做。不,不对。不能等林瓷来,他一刻也等不了了!他现在恨不得飞到林瓷身边跟她解释清楚这一切。“那付总,下午越约好的高尔夫球场您……”“取消!全都取消!把林雅抓到老宅,我亲自去问林瓷。”
付辕驿翻着一张张下属发来的证据,双眼猩红,瞠目欲裂。“是你,是你……原来真是你。”
生日,触感,一颦一笑,一举一动,一切都一切都与多年前的那个小女孩重叠。自己怎么就看不出来呢?她为什么不告诉自己她其实就是小酒儿呢?付辕驿太阳穴青筋暴起,他抓起外套就冲出了餐厅。他甚至没有拿车钥匙,狂奔似的跑回了老宅。伴随着一声雷声,雨瞬间就啪啪的下了起来。付辕驿一丝不苟的裤脚被雨水混着泥泞打湿。他站在雨里,站在老宅门前大口大口穿着粗气。乍一看,还以为是哭红了眼眶。“林瓷,小酒儿,小酒儿,林瓷,一种酒的名字,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付辕驿缓和了自己激动的心情这才推开了门。管家看着狼狈又疯狂的付辕驿像是愣了一下,很快又担心道:“先生你怎么了?”
“林瓷呢?林瓷呢!”
付辕驿进了门又匆匆环视四周,下一秒就抬脚上了楼梯。管家疑惑道:“您没在蓝枪鱼碰见林瓷小姐吗?”
“什么?”
付辕驿回头,凝住了眸子。“林瓷小姐早上就出门了,说是去等您啊。”
付辕驿错愕的愣在原地。只几秒,他迅速给蓝枪鱼的老板打电话向他确认来客名单。“先生,抱歉,您所说的小姐今天并没有进入蓝枪鱼餐厅。”
挂了电话,付辕驿大脑飞速运转着。林瓷软化的态度,甚至顺从的神态浮现在了脑海。会不会她这种态度是做给自己看的,其实她……不会的,不会的。她会去哪呢?付辕驿打了个电话。没人接。付辕驿又接连打了几个,依旧是没人接。他脸色沉了下来,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个接着一个的打电话,发短信。这些消息全都石沉大海。他的心也紧跟着沉了下去。他拨通了下属的电话,承认了那个心底不愿相信的猜测。“找人,把林瓷最近的行踪给我查个底儿朝天。”
因为付辕驿压根儿没有想过林瓷会走,林瓷也没有刻意隐瞒行踪。很快就查到了林瓷今天要坐的航班信息。十二点。付辕驿握着手机的手骨节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