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虽然没和我一起做过,但是你在这里长大,也该坐过了。”
付辕驿就在她耳后轻声地说话,语气甜腻到了极点,令林瓷抗拒的拉开了一点距离。林瓷微微地偏了偏头,付辕驿却又紧随其后的挪动脚步,两人保持着胳膊碰胳膊的距离。“你知道江边有个传说吗?”
知道,就是做游船,在行驶到江中央的时候,将提前准备好的莲花灯放到奖励,朝着灯塔的方向,这样这对两人就能爱情之路一片光明。“不用你说,我早就知道。”
林瓷不由得想起她曾经背着花纸悄悄来这里画江景,然后憧憬的听着其他人讲这个故事,最后还掏出饭钱和同学做了一趟,想着熟悉路线之后带着付辕驿来坐。。林瓷轻轻笑了一下,看得付辕驿一阵阵地心里发涨。付辕驿自顾自地贴近了她的脸:“所以,我们去坐一趟吗?”
林瓷张了张嘴,算是默认了。这份喜欢不是突然转变的。只是林瓷突然的离去让付辕驿猛然意识到了自己的心意。这份喜欢,和她是不是小酒儿已经不是那么相关了。“走吧,我去买票。”
付辕驿牵起林瓷的手就要去售票处。林瓷却突然顿住了脚步。付辕驿不解的回眸,却看见林瓷抽回了手,缓缓摇头。“付辕驿。”
付辕驿:“?”
林瓷知道付辕驿的性子与手段,才采取了更为柔和的方法斡旋。她这些天不再排斥付辕驿的接近不是因为在尝试着习惯他的存在。而是打算好聚好散。可是看着付辕驿的态度,他好像并不打算在伤好之后放过自己。林瓷也不想再继续和他虚与委蛇了。“付总,据我所知,您伤好的已经差不多了。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用礼貌的问句,是林瓷最后的好脾气。“付总,就像之前说的,好聚好散。”
“你……再说一遍。”
付辕驿不敢相信。林瓷这些天的态度明明在好转,也不想之前这么排斥他了。甚至今天看见萧红和他在一起还吃醋离开了。他不明白女人为什么会善变。林瓷看着付辕驿眼里的星光一颗颗地熄灭。取而代之的是逐渐凝聚起来的冰冷。可是林瓷的态度很坚持。她没有办法再忍耐下去了。付辕驿的存在就是时时刻刻在提醒她,三年前的自己多么傻。虽说付辕驿给她道歉了,也要补偿,可是凭什么他道歉自己就要原谅?为什么他说爱自己就要听他的话要干嘛就干嘛去?“付总,我说,之前我们说过的,等你伤好我就离开。咱们以后也可以井水不犯河水,对吗?”
林瓷甚至用了一个疑问句,把他逼到一个死角。临近夏季的风大而潮湿,耳边送进江中央隐隐的歌声。这一切的气氛都这么好。付辕驿都觉得这简直是个绝佳的表白场所,林瓷一定不会拒绝他。可是林瓷还真就能把分别这种话说的这么残忍。付辕驿一瞬间感到如坠冰窖。林瓷说完,见付辕驿没有反应,以为他是默许了。于是林瓷鞠了一躬,转身打算离开。“你让我爱上了你,就想这么拍拍屁股走人?”
付辕驿冷笑一声:“怎么可能?”
他在林瓷背后幽幽开口。林瓷还没察觉到他语气中的偏执,就被他一把拉回来,然后按着她的双手把她抵在了江边的栏杆上。腰在接触到冰冷的栏杆那一霎,林瓷立刻就挣扎起来。可是她哪里动得了分毫,手腕上的力气如同铁钳一般,勒的人无法动弹。那种窒息感从林瓷心中涌了上来。她抬眼看到了付辕驿温怒的脸。“小酒儿,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呢?”
付辕驿忍不住质问道:“小酒儿,是不是无论我怎么道歉你都不会原谅我了?是不是无论我怎么恳求你都要离开我了?嗯?”
付辕驿那一双眼睛冷得如同冰窖,牙关紧咬,腮帮微微突起。那样冷然的表情让林瓷觉得她如果说不,付辕驿很有可能弄死她。林瓷拼了命的想要把付辕驿的手掰开,但是总不成功。“小酒儿,回答我,回答我!”
付辕驿吼道。“我,付辕驿,你先放手,我们好好谈谈。”
“我一早就说过和你好好谈的。”
付辕驿的表情居然有些委屈:“是你不愿意和我好好谈。现在说好好谈是不是骗我的,是不是我一松手你就会离开?”
付辕驿炽热的呼吸喷洒在林瓷的脸上,林瓷敏锐的闻出酒味。他喝醉了?不是酸梅酒。酸梅酒只是一种饮料,孕妇都可以喝,不可能把付辕驿喝醉。他提前喝酒了?“你喝酒了?”
林瓷皱眉。“一点。”
付辕驿承认了。不过他随后说道:“我现在很清醒,即使没有喝那一杯酒我也早就想怎么问你了。”
“小酒儿,今天不回答我,恐怕我没有办法放你走。”
林瓷笑了。就算她回答了付辕驿也不会放她走的。除非她说的话是付辕驿想听的。“付辕驿,你冷静一下,我已经怀了陈寒煦的孩子,我还怎么去尝试接受你?”
林瓷试图讲道理,可是谁知他这句话却无端的激怒了付辕驿。“林瓷,你还想骗我到什么时候?”
付辕驿真是不懂了。她已经再次怀孕了,弥补了曾经失去一个孩子的遗憾。为什么就不能尝试着再相信他一回呢?“这个是我的孩子!”
付辕驿低沉而愤怒地说,他感觉血要涌上天灵盖了。林瓷闻言惊讶的张大了嘴巴:“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付辕驿不想解释这件事。他严肃而认真的盯着林瓷一字一句道:“你别想带着我的孩子嫁给别的男人!门儿都没有!”
付辕驿松开了手,林瓷歪在栏杆:“咳咳……”她虚弱的顺着栏杆蹲下去,感到一阵眩晕。她听见付辕驿在她头顶说道:“让我的孩子冠别人的姓,樊小酒,这绝不可能!”
付辕驿看见林瓷虚弱的模样,眼中的心疼与犹豫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