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喊疼了。这个孩子绝对不能出任何问题,林瓷也不能出任何意外。可是林瓷是个闲不住的性子,她要出去工作,陪朋友,做这种各样的事情。就是不能老老实实呆在家里。这次腹痛让付辕驿脑海里彻底敲响了警钟。这次到了医院之后,接待林瓷的护士认出了林瓷,说她前不久的一天晚上也因为腹痛被送到医院,只不过身边的男人不是付辕驿。付辕驿如果知道林瓷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他断然不会放任她开什么化妆店。这次,就算是林瓷会恨他,他也要让林瓷乖乖安胎。他早就准备好的地方,该派上用场了。保镖抬眼,付辕驿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幽深的走廊中,保镖紧随其后的跟上。林瓷睡醒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陌生而华丽的屋子。她刚睡醒还有些懵。她不是刚刚在医院吗?这是哪里?她赤脚踩上柔软的羊毛毯,走到窗户边望去。这是一个庄园,大片的花海覆盖在别墅前的草地上,看不见人烟。楼下正在修建花草的工人抬头,与林瓷对视。那人立刻鞠躬喊了一句:“夫人醒了?需要我们准备食物吗?”
林瓷心底有些慌乱。她往后退了几步,慌张的跑到门前握着门把手去开门。试了几次都没开。门是锁着的。正当她想踹门的时候,门突然从外面打开了。门口站着的付辕驿笑得温柔:“要吃饭吗?”
而她不知道的是,林瓷看着那大大敞开的门,眼神愈发坚定起来。她意识到,她是被付辕驿带到这个地方的。而刚才她无论如何都打不开的门,付辕驿从外面一下就打开,也只能证明,是付辕驿……想把她关起来。这个一望无际的庄园就是个巨大的牢笼。她太过了解付辕驿了,所以通过他的一举一动就知道付辕驿的目的。不知道这是不幸还是幸运。至于关她的原因,她大概猜得到。因为今天的腹痛。而她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付辕驿这种囚禁式发保护。“我睡了多久?感觉太阳快下山了。”
林瓷开口试探。“你睡了很久,这已经是第二天凌晨了。”
付辕驿舀了一勺粥,放在嘴边吹凉,然后小心翼翼的抬手看向林瓷:“睡了这么就肯定很饿了,来吃点东西吧。”
“我,我之前不是在医院吗?”
林瓷面上不动声色的坐到床边,实则是紧盯着打开的门。“哦,医生说可以回家了,我就找了这么个地方,觉得怎么样?还算满意吗?以后你就暂时住在这里,嗯?”
付辕驿控制好语气,缓缓抛出自己的目的。林瓷面无表情,心里却听得咯噔一声。她猜的果然没错。付辕驿就想把她关起来。气氛沉默了这么几秒,林瓷问:“你是要把我关起来吗?”
付辕驿咳了两声,向来运筹帷幄的表情上带了些无措。林瓷想,他在害怕么?害怕什么?怕直白的说把她关起来她会生气么?可是,既然已经决定要把她关起来了,还会在乎这个吗?“我,我没有这个意思……”付辕驿放下了手中的汤匙,垂着眸,不去看林瓷的视线。“那你是什么意思?”
林瓷很平静,眼里有淡淡的嘲讽。“我只是想给你找个好地方养胎,你放心,等你孩子生下来,你带着孩子去哪我都不会管。”
“噗。”
林瓷笑出了声:“你问问你自己信不信这话。”
付辕驿不解的抬眸,正撞上林瓷的冰冷的双眸,看得他心底发凉。“真的,我保证,等你安全的生下宝宝,你到时候去哪我都不会阻止你。”
“你说你没有关着我是么?”
付辕驿点点头。林瓷轻笑一声:“那你答应我,我可以见小赵的,我要去找他,你别跟着。”
林瓷说完就起身快步朝着门口走去。付辕驿没有阻挠。林瓷诧异了一下,很快她就明白了为什么。当她走到门口时,两个全副武装的保镖挡在了前面。越过两个保镖看下去,每隔三五米就有一个保镖守着。看不见尽头的保镖排满了楼梯和走廊,压抑得林瓷喘不过气来。林瓷此刻发现自己走路时有风铃作响,她意识到自己身上被戴了什么东西。她走了两步,抱着小腹低头看向身上响着风铃的地方。右脚脚腕被戴上了一串金色的风铃脚链。配上偌大的华丽房子,每走一步都有回响。这会让她的行踪毫无隐私可言。林瓷转身吼出声:“你给我戴的?劳烦付总想出这么个办法,让我走得每一步都在你的人的监视下!”
她气得脚腕上的链子泠泠作响。付辕驿心里直呼冤枉。他确实不是刻意打造这个脚链的。这是付氏历代传给当家主母的首饰。其实如果林瓷去照照镜子就能看见她脖子上也戴了一个玉佛。这是当家主母的信物。都代表佩戴它的人就是付氏说一不二的主母,和付氏掌权人享有一样的尊重。付辕驿一直没找到机会给她。如今又被这么误会。他没办法直白的告诉林瓷。他怕听到林瓷告诉自己,她不稀罕这当家主母的位子。他不想被这些话扎的体无完肤,索性就这么误会着吧。“你别激动,医生说了,孕妇不能动气。”
付辕驿本来是想给林瓷道歉的,可话到了嘴边就变了样。他心里有些懊恼。看着林瓷一瞬间被点燃的火气,付辕驿只能继续道:“你就好好养胎不好么?等几个月后孩子生下来我会让你们离开的,我只是想保护你们母子。”
“我不需要!我不信你,我不信!”
林瓷狠狠的踹了一脚门。“付辕驿,你真丧心病狂!我是不会同意被你关在这里生孩子的!我是有人权的一个活生生的人!”
付辕驿永远都是这么专横霸道。林瓷当着付辕驿的面掀翻了他端过来的粥。汤水溅了付辕驿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