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脑子里出现这些画面的时候,心情……意外的不错。甚至……有点开心。他这个情绪不对劲,很不对劲。“你说真的?”
庄新城表情亮了起来。“真的。”
林瓷笑了一下,牵扯着肿胀的右脸有些疼痛。她知道,以自己母亲对陈寒煦的满意度,庄新城鸠占鹊巢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所以,这波不亏。庄新城举着手:“一言为定?”
林瓷与他击掌:“一言为定!”
庄新城笑了起来,是那种发自内心的开心。他摸了摸林瓷因为那一巴掌肿胀的脸,眼神愈发狠厉:“本来你不说我也要找到那家伙,把他的手剁下来的。”
“现在不过顺带手给你拿个证据而已。”
庄新城直起身来,活动筋骨:“都听清你们嫂子的要求了吗?”
“剁手,拿证据!”
“还不快去?”
“是!”
林瓷看着乌泱泱的一群人,心里只想喊:喂,什么嫂子?什么剁手?她什么时候说过这句话?那群人很快就消失不见了,而庄新城势在必得,也不着急,只跟林瓷说:“走吧。”
林瓷下意识躲过了他伸过来的手,警惕道:“干什么?”
“去给你买药啊。”
庄新城指了指林瓷的脸:“难不成你要这副模样去见你妈吗?”
林瓷下意识捂住了脸:“我自己能买。”
庄新城看她这副抗拒的模样笑了一下:“那你不也得跟我回地下城等消息?难不成你要我帮你把人押到酒店吗?不怕吓到你妈?”
林瓷闻言,才不情不愿的点了点头:“好吧,那,那你究竟什么时候能让我等到结果。不,不能过夜,我妈会担心的。”
庄新城看到她这副模样着实被可爱了一下。他轻咳一声道:“不会,约摸着你跟我到地下城他们就追上了,喝杯酒的功夫就把人押到我们跟前了。”
林瓷眼珠子转了一下,问道:“喝盏茶不行吗?”
“噗,这才乖嘛。”
庄新城笑着摸了摸她的头,表情很是舒爽。他知道,林瓷这时同意了。林瓷碍于有求于人,不能反抗,只能用眼神表示不满。走到楼梯,林瓷因为急于摆脱庄新城,不和他挤在一个狭小的过道里,她便擦着庄新城过去。可是脚下一个没站稳,自己就向前栽去!林瓷毕竟是有求于人,且这个人刚救过她,她就也不好意思板着脸,说了句:“谢谢。”
然后上了车。车子一路驶入地下城的车库。他们刚停车就有人守在旁边帮忙打开车门,还恭敬的喊着:“城主来了。”
林瓷挺吃惊的。因为她知道地下城跟着付辕驿那群人的脾气,不可能这么快就服气一个新来的空降城主。可庄新城就好像能明白她在想些什么一样,趴在她耳边说道:“我把付辕驿的人都换掉了,现在地下城彻底变成我的了,怎么样,还不错吧?”
林瓷心底翻了个白眼,表面点了点头。庄新城乐了,牵着林瓷的手带她往地下城一楼走:“带你看看我的地下城。”
他还不忘不补充一句:“我想要的东西都得到手了,所以你迟早也是我的。”
林瓷盯着他紧握着自己的手,面色难看,但是也没有吭声。两个服务生毕恭毕敬的推开大门,那扑面而来的酒气和糜烂的气氛差点熏得林瓷睁不开眼。“付辕驿的经营方式太保守了,地下城名号这么响,一年下来居然都没有上亿的流水。”
庄新城边说边拉着林瓷的手带她参观:“所以我把游乐场开设到一楼,还有拍卖一些无价的东西……”拍卖所?“比如,一个人的命,或者一个人的名誉……”庄新城满意的笑笑:“每一件东西都能拍出天价。”
林瓷吃惊的捂住嘴巴:“那你这不就是……杀手接单……”庄新城摇摇头:“我们只是个普通的拍卖所而已,你可别乱扣帽子,只是在我这里什么都能买到罢了。”
“越高的楼层,自然接待越高贵的宾客,他们只要给钱,我们能做到他们一切想要的事情。”
庄新城呼吸了一口地下城的空气:“这才是金钱的味道,这才是地下城该做的事情。”
“你闻闻,有没有金钱的味道?”
庄新城笑得天真。林瓷鬼使神差的深吸了一口气:“咳咳咳。”
她瞬间猛烈的咳嗽了起来。庄新城脸色一黑,一巴掌拍向旁边小弟的脑门:“让他们把烟灭了,小酒闻不惯烟不知道吗?”
那小弟挨了打,心说我们哪知道啊,但还是照做了。庄新城看着缓和下来的林瓷,温柔的弯腰问道:“好点了吗?”
林瓷看了她一眼,眼眶红红的摆了摆手。庄新城勾唇:“走,我带你去包厢。”
他走在林瓷前面几臂的距离为林瓷引路,而林瓷在他身后也可以疏远他。导致两个人看起来不像是走在一起的人。所以那些看见庄新城的歌女舞女胆子大了起来。她们凑过来围住庄新城,香水味差点呛死林瓷。“城主,你好久没过来了,听说你去宴海了,好玩儿吗?”
庄新城笑笑:“好玩儿,当然好玩儿。”
“哎呀老大,你不坐镇老有客人欺负我们呢?”
“谁啊,找坐馆的兄弟打一顿扔出去,出了事儿我担。”
“老大,人家好想你啊,什么时候来我房里坐坐啊?”
“有机会,有机会。”
庄新城挑了一下那女人的下巴,那群女人便咯咯的笑了起来。林瓷在后面看得有些感慨。庄新城还真是个花丛浪子。不久前还表白自己说要结婚考虑考虑他,现在就在这群女人中如鱼得水的……所以,他说的话也不必当真吧?“愣着干什么,走了。”
庄新城从那群女人中抽身出来攥住了林瓷的手。于是林瓷在一群女人包括小弟各色的眼神和窃窃私语中被庄新城拉近了电梯。电梯直通顶层。电梯打开便是一间豪华的顶级包厢。“进,我的私人领域。”
庄新城说:“随便坐。”
林瓷挑了个单人沙发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