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夜晚，寂静的可怕，白色带血衬衫在柳巷里格外的明显。时墨靠着墙根坐在那里，单手搭在膝上，在月光的照耀下，一双冷漠的双眸亮的透彻。他脸色发白，盯着一旁亮着屏幕，不停震动的手机，一动不动。红色的艳丽像是点缀，又像是强势入侵，四下晕染。“时小子。”

一双红色高跟鞋停在他身边，她的身后，还带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女人嗓音魅惑，口吻中多了几分担忧和气愤:“值得吗，这么折腾自己。”

时墨看那屏幕没再亮着，才缓缓收回了视线，他将头靠在墙上，有些疲倦的看着面前的女人，嘴角扬起了一抹淡笑:“别告诉任何人。”

“你！”

女人瞬间蹲下身子。是万菲。“连我都开始不懂你了。”

万菲拧着眉，一脸严肃。一旁的医生安静的上着药，动作熟练。时墨额间出了细汗，强忍着疼痛，紧咬牙关，就连眼眶里都布满了红血丝。“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万菲心疼的看着他，让时墨攥着自己的胳膊，来缓解身上的痛苦。“大概，可能，也许……是为了保护想要保护的人吧。”

……当天晚上，许唯一就收到了老孔的邀请，说是明天需要她去学校一趟。她磨磨蹭蹭的下楼，从王姨的手里接过了茶水，蹑手蹑脚的走到了客厅。“舍得出窝了。”

许父抬眼看了她一眼，继续低头看着手中的报纸。许唯一干笑了两声，把茶水放在茶几上。一系列动作十分的轻柔，只一眼，许父就看出了她的异样。“母亲呢。”

许唯一坐在许父对面，有意没意的找着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