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任妻子,就是顾念见了我,也得恭恭敬敬地喊我一声夫人,这就是你对我说话的态度?”
女人从座位上起身,慢悠悠地走下来。顾西辞的目光暗了暗,冷笑出声,“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就不用再装模作样了,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心里清楚的很!”
“你看着倒是比那个女人要牙尖嘴利。”
女人走到顾西辞面前,抬手挑起他的下巴,左右看了眼,望着那张神似某人的五官,眼底流露出浓浓的讥笑,“还真是张了一张让人恶心的脸。”
顾西辞动了动,肩膀却被两个黑衣人一左一右死死按住,令他动弹不得,他当即勾唇冷笑,“那还真是辛苦你了,对着这张脸看了十几年……”“是啊,真恶心,恶心的我都要吐了,幸好马上就不用再看到了。”
女人恶嫌地松开他的下巴,旁边的佣人立马用湿毛巾为他擦手。顾西辞抿紧嘴唇,神色冷漠,“你难不成还想在这里动用私邢?”
“私邢?”
女人轻笑一声,“你还不知道吧,家主已经离开了,这里暂时由我管理。你不过是个叛逃出去的私生子,在被带回来的途中强烈反抗,导致意外死亡,你觉得这个理由够吗?”
顾西辞的瞳孔微缩,下意识地扫了眼周围,这里都是她的人,是非黑白当然是由她说了算,他早该想到,这个女人对他起了杀心。只不过,他没想到要见自己的居然是她,不过就算知道,他现在也没办法违背她的意思不过来。眼神微凝,他忽然轻声问,“为什么你会没事,我明明是因为吃了你的药,才毁了那场订婚宴,凭什么我们要受到处罚,而你这个罪魁祸首为什么会没事?”
他当初吃下那瓶药倒也不完全是意气用事,主要是有两个原因——最主要的当然是他不想订婚,其次就是他不知道这女人威胁了简思什么,他怕自己不吃下去,会对简思有麻烦,所以才毫不犹豫地吃了。顺便将计就计把这件事甩锅给温妮夫人,但就算这样,霍勒斯还是大发雷霆,关了他那么久,这个女人却反倒相安无事,让他不由地疑惑。女人闻言,洋洋得意地走到他面前,趾高气昂地冷睨着他,“你以为我跟你们这种人一样吗?你们的命算什么,低贱的蝼蚁罢了。”
“我身后可是背靠皇室,他就算知道是我做的,也不敢对我怎么样,只能把所有气都撒在你们这种下人身上。”
女人的语气透着一种上等人高高在上的优越感。“……”顾西辞微微眯起眸子,其实他也大概猜到了原因,但是他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他要她重新走到他身边来。在女人进入他预算好的范围内之时,他突然下蹲身子,挣开两人的束缚,而后立马扑向温妮夫人,在女人惊慌尖叫声中,用力捏紧了她的纤细洁白的脖子——“不许动!”
反应迅速的保镖立马就要上前,却被顾西辞厉声喝住。保镖连同一旁的女人顿时吓得六神无主,只得乖乖听话,不敢再动一下。温妮夫人大概是从来没有被人这样对待过,尽管已经心慌不已,脸上却依旧是一副倨傲的表情,瞪圆了眼睛怒骂道,“有本事你就下手!霍勒斯都不敢动我,你敢动我吗!?”
“反正横竖都是死,有温妮夫人这么高贵的皇室血脉为我做陪葬,我觉得不赔本。”
顾西辞掐着她的脖子拉着她起身,神情阴冷地对那两个保镖道,“让开,否则……”话音未落,他被加重了一丝力道,女人立马难受地闷哼出声,那些人不得不退开几步远。顾西辞拽着温妮夫人小心翼翼地前行,眼神时刻警惕着四周,然而就在他即将到门边的时候,房门却忽然被人从外面打开——外面站着的,是被挟持的顾念和简思。顾西辞眉心一跳,铁青着脸色收紧了手,“快放了她们,你们是疯了吗?顾夫人也敢挟持?”
几个保镖面面相觑,没有松开顾念,但是也不敢用力扣着她。毕竟顾念刚从病床上下来,现在脸色惨白,虚弱地好像要随时要昏倒一样。但是简思就没那么好运了,那人见温妮夫人表情痛苦,立马也收紧了手,简思当即难受的闷哼。“住手!”
“住手。”
一高一低两道声音响起,那人下意识地松开手,简思难受地轻咳。顾念见状推开身后的黑衣人,那人犹犹豫豫地,也不敢上前拦她。只见她走到顾西辞面前,对着温妮夫人轻声道,“我想跟你好好谈谈。”
“哼!我跟你有什么好谈的?”
温妮夫人不屑地冷哼。“谈谈吧,你最想要的,我可以给你。”
女人的嗓音轻轻袅袅,带着几分无力,却让顾西辞和温妮夫人脸色一变——“妈!”
顾西辞心里没由来地一慌,顾念却没有理会他,直直地看着温妮夫人,牵了牵嘴角,“怎么样?要谈谈吗?”
女人沉思一会儿,方才掀唇,“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你大可以不相信我,但是这是你唯一的机会,不是吗?”
“……”温妮夫人抿着唇,没有说话。顾念已经知道了她的答案,给了顾西辞一个眼神,让他松开她。顾西辞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选择相信顾念。果然,温妮夫人也没再为难他们,让人松开了简思。顾西辞连忙过去,一脚踢开那个刚刚掐着她脖子的黑衣人,同时一把扶住她,“你没事吧?”
简思摇了摇头,下意识地看向跟着温妮夫人离开的顾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