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几？”

程堂一只手撑着下巴，做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也许，是第一吧。”

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并没有盯着许凡，再一抬眼，许凡便已经出现在他面前了。“好小子，战斗意识不错，可惜……”他一拳轰了过去，拳头与许凡的拳头对撞，在空间中漾起一丝波纹。随后，看着连连后退才勉强稳住身形的许凡，傲然道：“你的实力太低了。”

许凡看着自己发麻的手，不禁苦笑一声。现在看来，前人说的一力降十会果然不差，自己方才明明已经占据了绝对优势的进攻位置，却还是被一招制服，就连手也差点骨折。“放弃吧，许凡。你不是我的对手，至少现在不是。”

“你不觉得现在说这句话有些为时过早吗？”

许凡伸出手背抹掉自己嘴角流下的鲜血，随后笑道：“三炎黑莲阵，起！”

原来他刚才之所以不顾受伤攻向程堂，只是因为想把阵法里最重要的一点勾勒出来。这三炎黑莲阵在他上次与彭鹏战斗时展现出不俗的威力，这次就算无法直接结果程堂，至少也能起到一定的牵制作用。但令许凡没想到的是，他明明已经完整勾勒出了阵法的所有线条，也成功为其中渡入了灵力，怎么这阵法却没有一丁点反应？程堂故意做了一个害怕的动作，随后大笑道：“我可不认为这个世界上有知命五阶，却蠢到用拳头偷袭知命八阶的人。”

他一抬脚，只见阵法中最重要的一个灵力节点已被他完整抹去，这也就难怪阵法无法运行了。许凡倒是没想到，这程堂看似粗犷，实则心思如此细腻。“师兄教你一句话，永远不要通过外表去判断一个敌人。”

他挥舞着巨锤往许凡冲来，嘴上大叫道：“既然你不愿出去，那就让本师兄送你出去吧！”

许凡手上也不会含糊，手腕一抖便唤出一柄长剑。剑走灵巧，一时间竟与程堂打得难舍难分，谁也奈何不了谁。程堂大喝一声，不知用了什么功法武技，手里那柄巨锤居然迎风暴涨三倍，又携带六倍威势朝许凡攻来。好在他注重力量的同时也忽视了速度，许凡将脚下阵法一改，变成一个叠加速度的阵法，险之又险地避过了这必中的一锤。地面被砸得四分五裂，好似被人用石头敲碎的镜子。程堂气喘吁吁道：“小子，你倒有点本事，真不愧是我的师弟。”

许凡嘿嘿一笑，“既然咱都这么亲近了，师兄您不妨不同通融，让我过去呗。”

程堂也笑道：“油嘴滑舌的小子，我很欣赏你的能力，但是可惜，规矩就是规矩。”

他爆喝一声，身上爆发出漫天血气，不知是否因为这方空间的原因，这血气迎风便涨，很快便蔓延至整个空间。“继续啊，耍剑的。击败我，后面的东西才能是你的。”

许凡不忿道：“你才是耍贱的，你全家都是耍贱的。”

虽然暂时弄不明白这股血气有什么用，但打眼一看就知道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不断后退，以至于避无可避的时候，才终于明白这血气竟与周遭的空间有关。“你作弊！”

还不等他说完，程堂的巨锤就已经迎了上来，隔着老远都能闻到上面的血腥味。他笑道：“小子，师兄再教你一点，永远不要跟你的敌人讲道理。且先让我送你出去，再找机会寻你喝酒！”

锤面迎风又长，已是最开始的六倍大小了，只不过程堂速度不够，许凡还是有信心躲开的。然而，当他准备调动身法开溜，一股阻塞感却从四肢百骸中袭来。他赶紧运用内视查看，却发现自身经脉早不知何时被那血气给堵住了。灵气运转速度降低，需要给身法供给的灵力不足，闪避速度必然下降。这一锤，似乎已经躲不过了。程堂这早已面带笑容，他笃定自己这一锤能把许凡送出去，脸上早已挂满胜利的喜悦。然而就在这时，一股突如其来的火焰却将他生生逼退。他惊骇道：“你哪儿来的火？”

许凡艰难地动地面上爬起来，他的脸也有一部分因为猛烈的进攻而显得布满汗水。“玄品高阶，乾蓝金焰。”

他又说道：“我本想用这焰火给自己争取些逃命的机会，不过现在看来，火焰好像还有更大的用处。”

与方才的虚弱不同，此时他说话的声音显得中气十足，而周围那些血气也因为他手里的火焰而四散溃逃。如果现在内视，你会惊讶地发现他体内阻塞经脉的血气竟不知何时全然消失，就好像从来都不曾出现过一样。程堂冷笑一声，“不过是知道了克制血气的方法，有什么可傲娇的？你莫非忘了，咱们的实力可是差了整整三个小境界，这才是我敢说稳赢你的理由！”

话毕，他又朝许凡冲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