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医院派去养老院的，我不确定她是护士还是医生，但她似乎很喜欢穿白大褂。银盘脸，黄皮肤，眼睛狭长，单眼皮，黑色长发，身材娇小。”

听陆穹川描述完那人的长相，白玮臣脑海里蹦出来额的第一个词就是R国，银盘脸、黄皮肤和狭长的眼是R国女人标志的长相，“老大，她的华语怎么样？”

“很标准，挑不出一点错来。”

陆穹川稍微回忆了一下今天跟那个女人对话时候的场景，客观的评价道。其实不仅是挑不出错来，她的华语可以说是字正腔圆了，现在人们之间流传的华语普通话大多都不太标准，很多或多或少的都融入了一些地方特色，而那个女人讲的却是地地道道的普通话，几乎没有太大的偏差，以至于有些字眼听起来有些怪异。白玮臣点了点头，心里大概有了一个印象，他绝的这个女人十有八九就是R国人，只不过，他并没有当着陆穹川的面提出来，到底是自己的猜测，他没有把自己主观臆断猜测的内容感知陆穹川的习惯，当然，陆穹川也没有兴趣听。“嗯，有什么情况及时通知我。今天很晚了，先回去休息吧。”

陆穹川知道他已经累了一天，破天荒的仁慈了一回，在这么紧要的关头放他回去休息。白玮臣心里明白，这大概是他最近一段时间唯一的一个好觉了，也不推辞，高高兴兴的告辞，准备回去睡了。临出门时，白玮臣突然想到了什么，伸手扶了扶鼻梁上的防辐射眼镜，对陆穹川说：“对了，老大，军方今天傍晚的时候刚刚公布了梁棠梁院长的死讯，还有刘军医的，是同时公布的。养老院那边也解散了，所有的瘟疫病人也都已经恢复了。而且，我们之前发现的那条地道现在也被掩埋起来了。”

陆穹川的动作怔了怔，许久以后点了点头：“嗯，你知道了。通知下去，梁院长的事情暂时先瞒着清知，等她好一点了，再告诉她。”

“我明白。”

白玮臣点头，收拾了自己的东西，便安静的退了出去。办公室一下子安静下来，夜色如水，空气像是凝结了似的，落寞铺天盖地的向陆穹川侵袭而来。犹豫了片刻，陆穹川还是抓起了搭在一边的外套，踏进冷风中，朝着军医院的方向走去。陆穹川赶过去时，沈清知的病房门是关着的，陆穹川也没多想，还以为是洛伊在里面，就直接推门进去了。直到看清里面的人，陆穹川脸上的表情一度黑的像是颜色最纯正的煤炭。“你怎么会在这里？”

陆穹川怕吵到沈清知，所以刻意压低了声音，但还是不难听出他的不满来。坐在病床不远处的小凳子上的李向阑站起身来，最后看了一眼沈清知的睡颜，站起身来率先走出了病房。经过陆穹川身边时，还特意向他递了一个眼神，示意他跟着来。那一个眼神，让陆穹川莫名觉得恼火，但他还是压制住了，他从不轻易在外人面前暴露自己的任何情绪。直到走到了楼梯口的位置，李向阑才停了下来，没头没尾的说：“只要你们还没结婚，我就有机会，这很公平。”

“是公平，但是你已经没有机会了。”

陆穹川冷漠的回道。“不管你承不承认，陆穹川，你保护不了她。”

李向阑温和的笑了笑，双手插进军裤的兜里，身形在灯光下显得越发的挺拔。“那也不代表你就有机会。”

陆穹川幽深的冰眸对上李向阑波澜不惊的双眸，气势十足。虽然他不得不承认，这一次沈清知受伤确实是他保护不力，但是，有一点李向阑说错了，那就是他绝对有能力保护好沈清知，这个世界上只有他能护沈清知一世安稳，别人谁都不行。他发誓，这样的情况，绝对不会再出现第二次，他也不允许这样的情况再出现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