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南宫不退就要被炎上的地火所吞噬,忽然一股磅礴的玄气朝着炎上脑后袭来,炎上知道是有强者骤然袭来,却也不屑,冷哼了一声,背后一股无明黑炎骤然腾起,化作一道屏障,挡住了那道玄气,“嘭”的一声响,黑炎纷飞,那道玄气也消弭于无形,但是紧接着,又有一股庞大的玄气冲着自己左胁袭来,炎上冷笑道:“小杂碎还真是多!”
提着南宫不退往右上方一闪,躲过那股玄气,忽然间右臂一痛,有种利齿入肉的感觉传来,炎上扭头一看,只见是一头巨大长喙的剑齿鹰咬住了自己的肩头,不觉大怒,左手挥动,去拍那剑齿鹰的脑袋,一掌下去,那剑齿鹰便化作灰烬,但是南宫不退也被人伸手抓住,拎了出去,终于逃得一死。炎上轻抚伤口,立在半空之中,环视四周,见除了南宫不退之外,身边又多出了三个人,魂力略一扫视,不由得暗暗吃惊,这新来的三个人,个个都是玄王级别的高手,其中两人,身着帅服,与南宫不退相仿,另外一人,身着青袍,面容清癯古奇,盘膝坐在一只浑身洁白如雪、丹顶如雪的鹤身上。南宫不退气喘吁吁,惊魂甫定,看着三人,团簇着拱了拱手,道:“多谢三位兄弟援手!”
其中一身着帅服,身子瘦长,长发散披,面皮如淡金色的人笑道:“不退兄,你想独吞了大功,恐怕是不成的啊。”
另外一身着帅服,面如锅底,目光森然者也瓮声说道:“亏我们三个来的快,不然不退兄你就要成为人家火下亡魂了。”
那骑鹤者也微微一笑,道:“不退兄托大了。炎上坐享盛名,岂能是你一力可擒之人?”
南宫不退满面羞愧,连声说道:“惭愧,惭愧……”炎上环顾四人,冷声说道:“好哇,四个玄王,要对付本皇子一个,本皇子荣幸之至!但我炎上不与无名之辈动手,都报上名号来吧!”
“好说。”
那面如锅底者亢声说道:“本帅掌管造化城中军大部,帅号南宫安如!”
那面皮如淡金色的瘦削帅者说道:“本帅掌管造化城后军大部,帅号南宫坚守!”
那骑鹤者朗声说道:“本帅掌管造化城别部大军,帅号木不摧!”
“哈哈哈……”炎上放声大笑,道:“原来是造化城四路大军的四大帅齐到!一个打不过,就要四个人齐上了!”
说话间,忽然听得喊杀声惊天动地,炎上吃了一惊,低头看去,只见四面八方又涌来了不计其数的玄军大部队,朝着永乐城奋勇争先杀去,那正是造化城的中军、后军、别部大军,三路齐齐杀到。在四路大军的围剿之下,造化城四大家将率领的皇子军和府卫军根本抵挡不住,节节败退,死伤惨重,全部被剿,只是时间问题。造化城的将领们已经开始招降了,找了许多人齐声喊道:“永乐城大势已去,造化城天兵降临!永乐城诸军听命,投降不杀!投降不杀!”
“投降不杀!”
“投降不杀!”
“……”一时间,喊声震天,不少永乐城的玄军,真的缴械投降,奔到了造化城那边,做起了俘虏。炎上见状,痛彻心扉,又恼怒异常,他把牙齿咬的“嘎吱”作响,喝问南宫安如道:“南宫离呢?!你叫他出来见我!”
南宫安如说道:“我家侯爷说了,不愿见你,但是念在往日的情分上,可以饶你不死,叫你速速投降。”
“放肆!”
炎上勃然大怒,道:“南宫离老匹夫,厚颜无耻之尤!居然能说出这种目无君上的混账话来!我堂堂二皇子,向一个家臣走狗投降吗?!”
木不摧说道:“二殿下,永乐城的大势已去,识时务者为俊杰,还希望你不要做困兽之斗了。”
炎上嘶声道:“就凭你们四个,就想把我永乐城吞了吗?笑话!南宫离老匹夫不现身,你们四个人就要做我的火下之鬼!”
南宫坚守道:“看来殿下是要执迷不悟了?”
炎上喝道:“少废话!你们谁先上?!”
南宫不退往前飘了一丈多远,说道:“刚才我败在你的手下,心中不服,再来讨教讨教。”
南宫安如也往前飘了一丈多远,说道:“久闻殿下地火遁术世间无双,可惜未有机会交手,今日不妨略加赐教。”
南宫坚守也往前飞奔一丈多远,说道:“本帅也想好好见识见识大名鼎鼎二皇子的地火遁术!”
木不摧拍动鹤头,往前飞奔,说道:“刚才殿下杀我剑齿鹰,本帅不得不上!”
造化城,四部大军,四大统帅,以南北西东四个方位,将炎上团团围在中心,面上各有愠色,竟是要一拥而上,齐齐对付炎上。炎上环顾四人,啐了一口,笑道:“按说你们四人如此行径,确实是不要脸了。不过,你们四个无名小辈,确实也没有任何一人具备和本皇子单打独斗的资格!也罢,免得说本皇子欺负南宫离老匹夫的奴才,你们就一起上吧!”
“好!”
南宫不退率先飞出,一拍万宝囊,祭出一口袋子出来,飞到上空,正罩着炎上,那是他祭炼已久的万符袋,内里藏有虚空化符三万八千七百六十三张,寻常时,只要罩着人,虚空化符落将下来,能将人周身贴全,内外包裹九层,一声令下,里面的人就能化为脓血,魂魄元神齐消,再无救治的可能。这件法宝,可以说是南宫不退最厉害的压箱底宝物,使用一次之后,需要再花费许多时间重新补充,因此平时对敌之际,非到必要关头,他是绝不会使出来的,但是这一次,对付的是炎上,刚才就因为大意,险些死在他的手底下,所以这次再出手,南宫不退就不假思索,立时将万符袋给祭了出来!南宫安如也拍动万宝囊,只听得“唰”一声响,一支小小的喇叭现在空中,被南宫安如攥着,塞在嘴里,对准了炎上,引而不发。那南宫坚守则亮出一柄两面发白,中间发黑的拨浪鼓来,执在手中,目光死死的盯着炎上,也引而不发。木不摧依旧好整以暇的骑着鹤,像是在等炎上先出手。炎上见状,不由得“嗤”的笑了声,道:“早就听闻造化城南宫离命术通天,三大法,符法、丹法、造器之法无人可及,但是看你们的样子,倒像是鼓吹班子的人,拿着喇叭、拨浪鼓,逗小孩子吗?真是不嫌丢人!”
话音未落,只听南宫不退一声厉喝,万符袋口下,光芒乍现,异亮惊人,爆豆一般,“啪啪”有声,无数虚空化符,飞蝗一般朝着炎上裹去!炎上见状,吃了一惊,暗忖道:“倒是小看这厮了。”
知道躲避不及,仰面张开嘴来,“嚎”了一声,一股火光冲天而起,迎着那些虚空化符,恰如烧纸一般,空中“噼里啪啦”的响声不断,火势不衰,虚空化符也飞落不绝。南宫安如见状,将喇叭口对准了炎上,猛然吹动,却不听有声音传来,倒是有一粒粒弹珠大小的丹丸射出,且迎风长大,到炎上跟前的时候,都已经如碗口大小了,声势骇人!原来,这也是南宫安如压箱底的法器,叫做“吹丹喇叭”,那丹丸有化人骨血之效,极为恶毒,临敌之际,朝人吹动,但碰着脸面,沾着肌肤,就能将人化作一滩血水,厉害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