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叫的人竟然不是他!他伸手过去,挑着她的小脑袋,把她的正脸面向自己,语气里泛着一些沙哑,“宝贝,老公在这。”
“……”穆云深瞪着演戏的狗男人这个狗男人又在装可怜。陆延清也是捏紧了拳头,不过没有做得像傅庭渊那样明显,而是在一边嗓音温润地轻唤,“师妹,也不枉我给你施针了半个小时,你总算是醒了。”
傅庭渊一听他这邀功的话有些不悦,不过也清楚这的确是他的功劳,忍下了那一抹不悦,嗓音沙哑自责地开口:“怪我没用,我连医术都不会,你晕倒了就只能去求别人帮忙,一个人在这里干瞪眼。”
傅庭渊这话里,自然而然地把陆延清归类于了“别人”的范畴。这本身不是傅庭渊的错,林诗藤也明白这是自己多管闲事的下场,扭头望着他时,从陆延清那里抽回了自己的手,轻轻在傅庭渊手背上拍了拍,安慰他道:“没事的老公,不怪你,不要自责。”
闻言老公二字,傅庭渊心情好了些。而陆延清见状拧紧了眉头,那只空下来的掌心渐渐握紧,收了回来。穆云深见状可了不得了,气愤地望着不要脸的傅庭渊。“老大,分明是陆先生救了你,这个男人什么都没做,还害得你晕倒了,你怎么不关心一下陆先生?”
林诗藤偏了下头,这才注意到了陆延清。听刚才傅庭渊的话,竟然是他去请陆延清过来给她治病的。深知傅庭渊的醋劲儿,竟然愿意主动求到情敌的头上,看来也是病急乱投医了。林诗藤眸光闪了闪,疏离客套地冲他微微颔首,“谢谢你了师兄。”
陆延清唇角噙着淡笑,“我们这么多年的情分了,师妹客气了。”
“咳咳咳!”
傅庭渊不满地咳了三下。虽然卸磨杀驴这一行为很不好,不过绿帽子这种东西更不好了。傅庭渊当然不可能就因为他的一个救命之恩就容许让林诗藤跟他的情敌眉来眼去。穆云深见他故意咳嗽的样子,不由得气愤着,阴阳怪气道:“我看你不止肾虚,从头到脚头发丝儿脚后跟就没有一个地方不虚的。最应该虚的地方是心吧?都把陆先生求来这里给老大治病了,还对陆先生这幅态度,真是半点教养都不懂。”
陆延清低头尴尬地咳了两下,不动声色地开口:“云深,不要乱说,他也是为了师妹的身体着想。不过还好是我及时赶来了,不然师妹的身体就得元气大伤落下病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