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你在求我跟你合作,求人要有个求人的态度,不懂么?”
就是因为他推了林诗藤一下,才害得她这会儿只能病殃殃地躺在床上。来的时候活力十足,现在整得病殃殃的,还平白害得他不得不去求陆延清那个老是爱说阴阳话的情敌,傅庭渊愿意给他好脸才是见了鬼了。宫项禹硬着头皮道:“我这也是为了您着想,毕竟在这件事上我们站在同一战……”他话还没说完,被傅庭渊不耐烦打断,“你只需要告诉我你的诚意是什么。”
宫项禹做了纨绔多年,哪里拿得出来诚意?他顿时神情有些尴尬地问:“您需要什么,我争取就有什么。”
傅庭渊不紧不慢开口,“那我现在想让你跪下跟我媳妇儿道歉,你跪么?”
宫项禹拳头一握“……”男人膝下有黄金,要他跪下,这不是在羞辱他吗?!他说出能给他的利益:“我知道你憎恶宫家多年,我现在是最有可能继承宫家下一任家主的人,这样了还不够吗?”
本来最能有继承权的宫二爷宫岳鸿已经被杀了,其实单凭宫项禹自己是没法成为最可能继承权的人的,可偏偏他现在有了林诗茹肚子里那个宫家金孙,这样他这个生父就水涨船高了。傅庭渊斜着眼眸睇了他一眼,“我是憎恶宫家,而且我这个人很蛮不讲理,我憎恶的是所有姓宫的人,这里边自然也包括了你。”
宫项禹不满地道:“所以你是不愿意跟我合作了?”
傅庭渊都不想打击他,在他眼里他的作用甚至还比不得远在江市的司夜爵,至少司夜爵能远在江市就搅弄京都风云,在他的指导下轻易抢夺下原本属于宫家的一个价值百亿的项目合作。而他宫项禹,就遇到了这么点情况就六神无主要来找他合作,一点诚意也做不到,有什么用?他就是个自以为是的废物,只表面上看上去精明,这种人最好利用,但也并不是适合一个合作伙伴。因为他把他自己的利益看得太重,说白了就是自私,一旦遇到紧急情况,只会出卖队友明哲保身。傅庭渊知道他这趟来肯定是做了一些准备的。果不其然听他下一句道:“不管你愿不愿意跟我合作,我来这里一趟,迟早整个宫家都知道,到时候我再夸大其词你就是跟我同个阵营的,你觉得你还能独善其身吗!”
傅庭渊丝毫没慌,唇角露出一抹讥诮,“那你可知道,刚才你父亲,也就是宫家家主刚才已经派了人过来了……”傅庭渊这话还没说完,宫项禹震惊大吼不敢置信,“不可能!”
他是知道的,宫星海他已经好久不管事了。最主要的是,如果宫星海真的派人来过了,他们怎么能这么云淡风轻?!Ethan他视宫家为敌人,依照当初的那段恩怨,尤其应该对宫星海敌意最大才对,怎么可能这样一副态度。宫项禹一副便秘脸,心知眼前这个男人根本没有骗自己的必要,因为这些事只要一出去就能查到。如果宫星海真的派人来过的话,这下麻烦可就大了。因为他根本不确定现在Ethan是站在哪一边的。如果宫星海拿出的条件是宫家下一任家主的位置来跟他讲和的,那自己现在站在这里,岂不是就是一个笑话?宫项禹这会儿满脸已经没有血色了。傅庭渊看他这幅模样就知道他是个很难成大事的人,亏他之前还对他心存期待,还想拿他去对抗宫老,没想到是自己高估他了。烂泥扶不上墙,就是这个道理了。傅庭渊冷淡着眸子瞧着他,“你还有其他事么?”
宫项禹不甘心地一握拳,望着傅庭渊道:“你不可能跟我父亲合作,你不是跟我父亲有血海深仇?不是恨他入骨吗?”
傅庭渊轻扯唇角,“血海深仇在利益面前,当然什么都好说,你猜猜你父亲有没有拿出我最心仪的条件来跟我讲和?”
听他这么一说,看来已经八九不离十了。如果宫星海真的跟Ethan达成了某种共识,那他就是跟宫星海站在同一阵营里的了。虽然宫项禹的目的是对抗宫老,但是权利这种东西,是个男人就有征服欲。他想要的,当然是整个宫家。没想到宫星海竟然这么精,宁愿来低头向Ethan示好,也不肯把目光放在他宫项禹身上。宫项禹这会儿在心里气愤地骂他的父亲,完全忽略了一件事,明明是他自己平常作风不检点,到处都是关于他纨绔子弟的传闻。宫星海多么精明的一个人,怎么可能把家主位置传给他?!傅庭渊嗓音冷肆地道:“你还有其他事么?真还有其他事的话,你得先给我媳妇儿跪下道个歉。”
“……”宫项禹没想到他竟然还惦记着这事,不由的脸色完全黑了下来。傅庭渊勾唇冷笑,“或者你把你媳妇儿带过来跪下跟我媳妇儿道歉也行。”
“……你非要做到这种地步吗?”
“你也看到了,我媳妇儿现在伤成什么样了,本来就怀了身子,结果差点连我的孩子都被滑掉,元气大伤得现在还躺床上下不来,你觉得换做是你,你会息事宁人?”
“我要是不呢?”
毕竟事关男人的面子,不管是让自己跪下道歉还是让林诗茹来,这都不行。“你要是不的话,我就只能把你来这里说的话,添油加醋地告诉你们的家主,至于他会做什么怎么处理,这我就不好掌控了。”
宫项禹脸色一白。万万没想到对方会来这么一出?!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他今天来这里说的话,无外乎是为了宫家的家产,属于内斗拉帮结派,他的父亲往日里最讨厌这些小动作了,真要他知道了,到时候自己别说得不到一丝半毫家产了,更难的是可能会被彻底逐出宫家。一想到自己被逐出宫家的下场,宫项禹后牙槽紧了紧,虽然气氛不甘还是退了步,只不过是拿林诗茹来做挡箭牌。“今天的事是我夫人做的不对,我马上让人把她带过来,给您夫人跪下道歉。”
林诗藤心里冷笑。遇到事只会把女人推出来,这种男人,能成大事才奇了怪了。见过蠢货,没见过这么蠢的。傅庭渊这话明明是在给他的一个考验,可偏偏他就没通过考验。怂成这样,这样的人不适合当盟友,只适合当枪使。“行,那你把你的夫人带来。”
五分钟后,林诗茹被人拖到了这里。“你们放开!你们好大的胆子,我肚子里怀的是宫家的金孙,要是肚子里的孩子出现了半分差池,我要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林诗茹差点流产身体还在恢复期,就突然被人扭送到了这里,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