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繁星回到温家,家里来了个客人。“姑姑。”
温繁星轻声冷嗤。赵棕前脚刚为她看诊,姑姑后脚就来温家了。对温月初当真是巴结的紧!“星儿回来了。”
温氏讪讪笑了笑。温月初眼神微闪,意味深长的打量温繁星一眼:“听闻太子殿下召姑父给你看诊了?四妹妹是身子不舒服吗?”
“不劳大姐姐关心,我身子无碍。”
温繁星淡漠道。瞧她脸色平淡,温月初暗自松了口气。就说那毒便是太医轻易也诊断不出来。温氏扯着嘴角赔笑:“无碍便好,无碍便好!”
温繁星虽是温家嫡次女,但因毁容,起初温氏这个做姑姑的,是瞧不起她的。没承想温繁星也能一朝翻身!如今她榜上太子,现在巴结她还来得及么?“我瞧四妹妹脸色不太好,想是出去一趟累了,早些回去歇着吧。”
温繁星与她早已是面和心不和。之所以没撕破脸,不过是因双方都未站稳脚跟罢了。一旦彼此站稳脚跟,撕破脸不过是分分钟的事!毒胭脂一事,温繁星知道是温月初所为,只不过母亲护着她,随便推两个下人出来认罪打发了她,温繁星没证据,撕闹下去也是无用,不如省点力气。温繁星临走前,顿了顿:“父亲呢?”
“父亲这几日似乎有事要忙,日日早出晚归的,怎么四妹妹找父亲有事吗?”
温月初一副‘当家做主’的口吻问她。温繁星淡然道:“没事,只是想给父亲请个安罢了。”
看来她很快就能知道她想知道的……说罢,她又看了看扯着脸皮赔笑的姑姑,勾唇道:“姑姑,今日我瞧姑父脸色不太好,想是为着赵家的事烦心,赵表哥如今凭一己之力光耀门楣,只怕姑姑姑父再想拿捏住他,就不如四年前容易了。”
“如今的赵表哥,只怕没什么软肋可以拿捏。”
温繁星轻声笑道。说完就走。借刀杀人,可不止你温月初会。温月初也好,温倾也罢,个个都想利用她。她当然要一个一个的回敬了。温繁星的话,叫温氏沉了脸色,牙根咬的痒痒!凭他赵玉谏也配光耀赵家的门楣?做梦去吧!软肋?赵玉谏的软肋……温氏顿时眼睛一亮,谁说赵玉谏没有软肋的?他现在不是有三个软肋吗……“哼。”
想到能拿捏到赵玉谏的软肋,温氏冷哼一声,赵玉谏,你给我等着!赵玉谏这几日时常回来为他二叔看诊,她多的是法子对付赵玉谏!“姑姑想到了什么?如此高兴?”
温氏想什么,都写在脸上了,温月初看破不说破。横竖被温繁星当刀使的人不是她。于她没什么损失,她何必多言。“没什么,就是想到了一桩舒心事儿。”
温氏喝完一盏茶,起身道:“你表哥还需我的照料,我不能久坐,就先回去了。”
方才她在街上半路遇到了赵棕,赵棕提及太子殿下让他为温繁星看诊,便让她来温家看看,顺便给温月初通个气。如今话带到了,温氏无心久坐,她得回去照顾她儿子。对赵玉谏的痛恨那真是恨不得踩在脚下碾死他!温月初起身相送:“姑姑慢走。”
……温九倾足足泡了小半个时辰的牛乳,孤舟才放她起身。温九倾不喜欢头发上都是牛乳的味道,便又拿清水冲洗一遍,坐在铜镜前梳头。及腰的长发披散于脑后,乌黑柔亮,很顺滑。温九倾啧了一声:“牛乳效果确实不错。”
“你喜欢我明日再为你寻来。”
孤舟轻笑道。“那倒不必。”
天天拿牛乳洗头,倒也不必如此奢侈。书生捻起她的一缕头发,在指尖捏了捏,嘴角挑起一缕戏谑道:“确实很柔顺。”
这话也不知道在说头发,还是人。他的手,状似不经意间摸上她的头。温九倾眼神闪了一下,手指捏紧了木梳,忍住没亮出手术刀。从温九倾房间里出来后,孤舟笑了一天,直到严鹤来,问他:“主子,你在笑什么?”
“本王摸她头了,她没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