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舟。”
他说。“你他.....”温九倾低低的骂了一声国粹,冷脸道:“你给我滚远一点,不然我怕我会忍不住废了你,明白吗?”
欺她,瞒她,说不定还骗了她!这样的人,就不该留在天医堂,留在她身边。温九倾忍不住想叫他滚蛋!有多远滚多远!“老板.....”“你滚不滚?”
小白脸可怜兮兮:“我无家可归。”
“关我屁事!”
温九倾隐隐磨牙,心火高涨。美色误人!古人诚不欺我!温九倾不得不承认,她就是吃软不吃硬。忍(色)字头上一把刀,温九倾忍了又忍:“最后一个问题,你怎么得罪的太子?”
孤舟想了想:“太子要找的应该不是我。”
温九倾拧眉:“什么意思?”
“听闻太子的人在皇城大肆搜寻,他想找的应该是定北王。”
孤舟一本正经的说。“定北王?”
温九倾不解:“定北王不是还有三个月才回城吗?”
听闻定北王率大军班师回朝,三个月后才抵达。难道是.....看她眼神变幻,孤舟轻声说:“你也想到了吧?定北王想必是悄悄回城了,太子想抓他擅离军中的把柄,从而削去他的兵权,想来是太子听到了什么风声,所以才带人来天医堂一探究竟。”
他说的跟真的一样,温九倾也只是将信将疑。“那你跑什么?”
既然太子不是冲着他来的,怎么这家伙跑的比谁都快!“我毕竟是有案底的人,贼见了官,想逃跑不是很正常吗?”
说的那叫一个理所当然。“.....”温九倾无言以对。孤舟瞧着她漠然的神色,低声问:“你不好奇吗?”
“好奇什么?”
温九倾不耐烦的看他。你丫脚再不收回去,给你撞断了信不信!“好奇定北王悄悄回城一事。”
孤舟引导道。“跟我有什么关系?”
定北王此人,她没兴趣,也不好奇,温九倾指着自己的脸:“看到我脑门儿了吗?上面写着两个字,不耐烦!”
有点眼力劲儿就给我滚蛋!孤舟沉默片刻,说:“那是三个字。”
“.....”砰!关门。睡觉!孤舟要不是脚缩的快,就这一下得给他夹瘸了!他贴着门轻笑:“老板,不生气了吧?”
我都解释了。‘咚!’一枚钢针射在门框上,撞了一下门,里面传来温九倾冷然的声音:“再吵吵,下次射你嘴里!”
察言观色·严鹤表示:主子这演技令他叹为观止!毕生的演技都用于此了!温九倾刚躺下,又传来敲门声。‘扣扣’两下。温九倾顿时翻起身,捏着精钢弓弩打开门:“你丫想死吗.....吗!玉谏,怎么是你?”
赵玉谏站在门外,瞧她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温声道:“你怎么了?”
“没怎么,这么晚了,你怎么过来了?”
温九倾收起弓弩道。赵玉谏面色凝重:“我方才去了趟赵家。”
温九倾不语。赵家今夜大火,势必引起不小的动静。“阿倾,对不起,我没想到赵家会对孩子出手,是我连累了二宝。”
赵玉谏温和的嗓音充满歉意。“不是你的错,你不必自责,总有人想找死。”
温九倾冷声说。“你如何对赵传承?”
赵玉谏声音微冷。“你不是回了赵家吗?”
赵玉谏摇摇头:“我并未进去。”
他只是到赵家门口,赵家火光冲天,人仰马翻的,他没进去,不知阿倾是如何对待赵传承的。“我废了他。”
温九倾言简意赅的说。赵玉谏:“只是废了?”
“你还想我杀了他?”
温九倾挑眉。“他那样的人,活在这世上,不过是为这世间平添一份污浊罢了。”
骂人不带脏字,不愧是赵玉谏。“那我再回去补一刀?”
温九倾轻笑:“我炸了赵家,你也不怪我?”
“怪你做什么,烧了反而干净。”
赵玉谏声音微沉。赵家竟将主意打到三个孩子身上,自当给他们一个教训。“我炸了赵家,赵家必然不会善罢甘休.....”“赵家那边有我,交给我应付就好。”
温九倾话未完便被赵玉谏温声打断。若说这世间不会背叛她的除了银子,再有就是赵玉谏这个朋友。“好。”
温九倾笑笑:“时候不早了,你也回去睡吧。”
赵玉谏点头离去。温九倾关门的时候,不经意间瞥见书生房里还亮着灯。这书生好像每晚睡觉都亮着灯。许是习惯吧。有些人熄了灯会睡不着,总要留盏床头灯照明。温九倾也没多想,关门抱着三个宝宝睡觉去了。秦北舟进门之后,严鹤藏头露尾的冒出头:“主子.....”严鹤正要恭喜主子内力恢复,躲过了太子的搜查。冷不防主子冷着脸呵斥:“严鹤,你敢阳奉阴违?让你做的事做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