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魔有黑白两个,单独一个黑念就碾压和吞噬牛三和张浩的力量。剩下白念正在观察着林峰的一举一动,它不同于黑念,对城府深稳重的林峰,多少有一些忌惮,临危不乱的人,多为天人。但林峰只是不知道,如何攻破念魔的力量而已,实力上的差距,自然不是计谋、策略能够完全扭转过来,对于两个人遭遇,只能是爱莫能助。张浩口吐白沫,用断句骂道:“林峰,你要是不救老子,老子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你好毒啊!”
林峰一脸不快,摆摆手假笑道:“那祝你好运了。”
听到如此有意思的对话,黑念魔龇牙咧嘴起来,说出自个本事来:“你们这些挑战者,都无一例外,不清楚我实力的情况下,就贸然出手,扮猪吃老虎这种伎俩,我可以发挥到极致。”
林峰看黑念魔开口说话的时候,吸收速度会变慢,则顺着话茬下去:“喔!没看出来。”
这一句话不知道怎么滴,就触碰到了黑念魔的忌讳,它一股脑道:“老子的实力,是你这种凡人能够看出来,所谓念,其实一种精神力量,我属于纯粹的黑,任何力量都能够被我吸收同化,打败我的唯一办法,就是用绝对的白。”
林峰听不懂,大概琢磨出一个意思,换而言之,只要用白的东西,就能够伤害到黑念魔。了解这一点。林峰抬起头来,看着神器如意玉,从中得到了‘绝对白色’的粉末。“嘶!”
此时此刻,黑念魔已经完全吸收两个人的力量,杀神之力还有魔能都注入身躯之内,瞬间黑念魔又变回小煤球,因为纯黑的缘故,看不出内部发生几多变故。牛三和张浩两个人骨瘦如柴,直接摔在地上。“快,林峰,干掉这个小煤球。”
张浩看着面前一堆煤球,神色惶恐,无比恐惧。牛三接过药丸满血重生,只想再战一会。暴风雨来临之前,一切都是归于平静。林峰可不这么想,这阵法中,灵气的作用力还不如内劲,用白对付黑,倒也符合万物相生相克的理论,稍微思索一番,尽量避免触动出击,多观察对手招式,薄力而后发,才是上上策。“行了,别着急出手。”
林峰道。“不着急出手,等着被揍?”
张浩一头黑线,这叫什么事。“我觉得公子说的对。”
牛三抚摸着开天刀残片,是静下心来,就知道宝器,内力,灵气,神技都对念魔阵法无用,得另寻出路。阵法中,传来念魔一声狂笑声:“新鲜出炉的力量,真的让我很爽啊!”
黑念魔本体身体发生聚变,如同单细胞无限增生,先是分裂出五米长巨手,接着身躯像个皮球鼓起,随着皮肤撕裂,重组成七尺之躯,右手持有黑色开天巨刃,左手是黑色巨大的铁拳,如同凶煞降临。这,怎么看都像是牛三和张浩的结合体。可林峰看到那一张脸的时候,差点吐出一口老血,他这不就是自己这张老脸。林峰的脸,牛三的身体,张浩的铠甲和手,这种组合像是一锅乱七八糟混合在一块的药物,熬出的一锅子残渣。“开天巨刃!”
黑念魔不仅喊出招式,就连行为举止,都模仿牛三,杀气腾腾冲来。“药花迷魂散!”
林峰伸手探入储物器,掏出一枚药丸,往空中一甩,粉色的迷雾,瞬间是充斥整个法阵。那一刀下来,黑念魔扑了一个空,迷雾吞没它的身躯,充斥着整个法阵,不仅量大,还掺杂一些毒粉,不仅如此,随着时间推移,烟雾越来越浓,丝毫不见任何减弱迹象。黑念魔魔怔一番,自言自语道:“有意思,这种毒粉完全可以被我吸收,却仍然使用,不是有鬼,那就是要偷袭对吧!”
林峰三个人,其实就站在原地,手中拿着白粉末,心情异常复杂。黑念魔自曝弱点,总有一种误导人的意思。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林峰猛的一抬手,九五刺穿迷雾,刀刃尖端往魔物头上刺去,正面差点击中黑念魔,却只感觉碰到一个硬物,只见面前不是黑念魔,而是牛三,他一脸诧异道:“小心身后!”
林峰正要回头,只见另一个牛三手握开天刀,迎面劈来。同时出现两个牛三,本来就让人诧异,林峰尚未反应过来,后面又有张浩的魔爪袭来,一场偷袭战,瞬间变成大乱斗。“你是假的。”
“你才是假的。”
两个牛三各执一词,外加上头脑简单,谁都不相信,上来就是胡砍乱砍。张浩被六亲不认的攻击,完全是搞得晕头转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双拳打出,不管谁凑到跟前,从脸到脚都得吃上一拳。真假牛三两个人实力不相上下,纠缠打斗五十个回合,也出现了一些端疑来。林峰直觉敏锐注意到一个人一直憋着劲,而牛三一直保持灵力外放的状态,出手就是全力,那这个压抑力量的牛三,肯定就是冒牌货。“退后!”
林峰呵斥一声,趁着两个人分开之际,将涂抹白粉末涂抹在九五上,一道刺穿了那个假牛三的肚皮,利刃撕裂出一道五十厘米的伤口,涌出来的不是鲜血内脏,而是黑到极致的墨汁,并且瞬间充满了整个法阵。法阵出现一道学图案,乃是太极黑白阴阳。随着阵法转动,黑吞没了所有的白,继而化作一团黑气充斥着空间。那一刻,空间变得暗无天日。黑色是不是最危险的颜色,但是给人的感觉却是最压抑的,稍微用心,就会注意到,人只要到了晚上,就会莫名其妙感觉到空虚感,甚至是变得异常烦躁。这是野兽的本能。林峰倒还好,习以为常,状态都变得亢奋。反倒是牛三受不了这种滋味,双眼充血,由人变成了躁动的野兽,握紧着双拳,嘴里面念叨着:“杀,杀,我要杀了他们,他们来了。”
“冷静!”
林峰不得不用迷香散,来让牛三保持冷静,但面前那黝黑的墙壁上撕开一道口子,一团纯白色的液体渗透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