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便跑了出来。瞧见甄怀礼神色呆滞,在大太阳下就跟个木头人似的站着,而一旁有个老妇在不依不饶的闹腾,她心里一突。连忙上前去,“铁叔,这几个是恶乞,快把人轰出去。”
妇人带来的女子之一大喊,“不是,我们不是乞丐。”
她趁老铁绑旁边人时挣脱,冲到甄怀礼跟前,“哥,你看看我,咱俩是不是长得很像,啊?”
甄怀礼怔怔地抬眼看她。倒是没有如何像,只是她焦急的模样,看着不像是说谎。这名女子又道,“大哥,娘年纪这么大了,千里迢迢来寻你,你却要将她送衙门,这是极大的不孝啊。”
甄怀礼将目光投向那个老妇身上。花白的头发被拽散了,破旧的衣裳也被撕烂,但她还是不敢放弃,拼命挣扎着。他喉结滚动,双手握起又松开,松开又握紧。而后大步过去,“老铁,先放开她。”
甄珠皱起了眉头。老铁虽然有些惊讶,但还是松了手。那妇人如获大赦,扑倒甄怀礼身上,“吾儿啊,娘这些年日夜都在想着你,过得好苦啊。”
甄怀礼望着她沧桑的皱纹,莫名的鼻子发酸,不忍再推开她,哑声道,“进去说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老妇眼里的精光一闪而逝,浑浊的眼里溢满了泪水,“好,都听你的。”
那四名男女也是面露喜色。只要能进去,事儿就成了一半了!然而。“慢着。”
甄珠伸手拦着了去路。“爹,借一步说话。”
不由分说的把甄怀礼拽到一旁。“爹,你认识他们?”
甄怀礼道,“不认识。”
“不认识你就敢往屋里领?”
甄怀礼感受到女儿的情绪不好,讪讪道,“囡囡,那老妇说出了爹的胎记位置,爹想问问清楚。”
“爹,你想问什么呀?你的胎记,除了爷爷奶奶,还有接生婆、或者亲戚都知道,被有心人听了去而已,这能说明什么呀?”
甄珠看着便宜老爹,只觉得心累,“你把一个不明不白的妇人往家里领,你是怀疑爷爷出轨呢,还是觉得奶奶不配做你娘亲?”
甄怀礼一听,脸色都变了,不住摆手,“囡囡,你别这么说,被你爷爷奶奶听见,你爹指定被打得脱层皮!”
“那你还把她往屋里带吗?”
“不了,不了。”
父女俩的对话,被旁边的女子偷听到,她急声道,“你这丫头,你懂什么,阻止你爹和你亲奶奶相认,是大罪过的。”
甄珠懒得跟她说,一挥手,“带走。”
甄怀礼强迫自己不要管,大步往前走了两步,可听见那老妇绝望的哭声,他双脚就像是灌了铅,怎么也迈不动了。这妇人,指定和自己有什么渊源。他不是对父母不敬,也不是质疑父母,他只是很想弄清楚这件事!他正要转身,便瞧见家里几位长辈都走了出来。“怀儿啊,做什么吵吵闹闹的?”
张婆子走在前头,见老铁把几个人捆绑好,其中还有个披头散发的落魄老妇,她便有些同情,“哎呀,有话好好说啊,不用绑着她的。”
老铁心累,一会儿捆一会儿放的!他索性全松了绑,招呼几个护院走到四个角落里站岗。那老妇扔掉绳索,疾步走到甄老爷子跟前,深情的喊了声,“二哥哥……”声音竟有些显嫩,带着钩子般,缠绵悱恻又撩人。甄老爷子目光瞪得溜圆,张婆子也如遭雷击,目光一寸寸的望过来。待看清那张陌生中透出些许熟悉的脸,她整个人都炸了。